她低頭看著自己胸前大片的肌膚,再一看這羞恥的打扮,思忖原來瑞王喜歡這個調調,和其他食色俗男沒什麽區別。


    出門的時候,外麵罩一件銀紅的披風,遮住一身的風情萬種。


    終於要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她的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這一身打扮很是輕浮,希望上司念在她任務在身,不會對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天漸黑,從西府到東府路程不近,走路需費時約一個時辰。她還當王爺皇子們召人侍寢,是把人抬去的,沒想到要靠兩條腿走。


    這萬惡的皇權富貴,送上門侍個寢都這麽累。


    「這位姐姐,王爺性子好不好?會不會打人?」她問左邊的宮女,宮女目視前方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她腆著笑問右邊的宮女,「你們在王爺身邊當差,是不是很辛苦?」


    右邊的宮女給她一個涼涼的眼神,表情刻板。


    走在前麵的太監冷哼一聲,「話這麽多,是想交待遺言嗎?」


    遺言就不必了。


    墨九立馬閉嘴。


    好在她習武之身,否則走這麽長一段的路早就累得倒地不起。換成其他真正後宅裏身嬌肉貴的女人,命都要去半條,還談什麽以色侍寢討好男人。


    瑞王院子極大,夜色中像一隻橫臥於天地間的巨獸。那飛翹的簷角像巨獸的翅膀,那大開的門像巨獸的口鼻。


    明明往來有宮人,卻寂靜得像空無一人。


    那太監和宮女們送她到殿門外,便不再跟進去。她裹緊披風,在太監的示意下獨自一人進入殿中。


    大殿空曠,唯有燭火相迎。


    她一步步穿過正殿,沒有一人出來攔她。心道瑞王必是在後殿,這是把自己當成心腹不設防,還是一種考驗?


    後殿還是無人,唯有開著的殿門。


    殿門後麵是瑞王的寢殿,滿目的多寶閣,上麵擺放著各種玉石雕刻的異獸。有張牙舞爪的、有振翅欲飛的。其中最中間擺著一隻斷腿的長牙怪獸,用斷腿將另一隻虎形異獸踩在腳底下。


    這個主子,身有殘疾心有猛獸,隻怕心理不太健康。


    她望向不過處的珠簾,瑞王應該就在那後麵。


    「妾阿九,給王爺請安。」


    似乎有風吹過,殿內的燭火往一側傾倒,然後恢複正常。


    珠簾後無人應聲,她感受不到那裏有任何的氣息。暗忖著難道瑞王並不在裏麵?或者說是躲在別的地方觀察自己?


    一刻鍾後,她又道:「妾阿九,給王爺請安。」


    「過來。」


    很冷漠很空洞的聲音,沒有一絲絲人應該有的情緒。


    她緊了緊心,慢慢朝那珠簾走去。近到珠簾這才看清後麵的些許布置,如同想象中的一樣冰冷黑暗。


    暗色的家具,暗色的床。


    還有黑暗中的一尊影子。


    影子呈輪椅狀,上麵坐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她,她隻能看見挺直的背以及高高的發冠。心裏暗暗驚詫,方才她連一絲氣息都感受不到,難道瑞王也是個高手?


    「知道怎麽做嗎?」


    「是。」


    她垂眸,緩緩解開披風的係帶。


    披風滑落,銀紅泄了一地。她俏生生的站著,如同瀲灩早春中初開的花一般。不盈一握的腰、玲玲的身姿,原是最柔弱的嬌豔。


    因著是下屬第一次見上司,她站得筆直神情莊重。


    輕薄的紗衣讓人覺得有些涼,露在外麵的皮膚戰栗著,她感受到四麵八方不知何處來的寒氣,很快適應室內昏暗的光線。


    一室的暗色,唯她一襲亮色。


    她動手輕解腰帶,紗衣緩緩飄下來,隻剩翠綠的抹胸。那背對著她的人沒有轉身,甚至氣息平和無波無瀾。


    「王爺,妾要到床上去嗎?」


    「可以。」


    她緩步走近大床,床無幔帳,一覽無遺。


    躺在大床上,分外的舒服。既沒有想象中的冷硬,也沒有古怪的氣味。清清爽爽軟硬適中,是一個睡覺的好地方。


    暗色的床褥,越發顯得她膚白如玉。散開的發絲翠綠的抹胸,大片大片露在外麵的肌膚,還有一雙細藕般的玉臂。


    如是尋常男子見到這等豔色,焉能平靜坐視。


    「那妾……開始了?」


    瑞王沒有迴她,她清了一下嗓子,聲音變得嬌嗲又帶著一絲恐懼,「王爺……你別這樣。妾自己來……您別撕妾的衣服啊……啊啊……」


    輪椅上的人身體略僵,放在椅扶上的手緊了幾分。


    「呀……呀,王爺,您好厲害。嗯嗯嗯……妾就知道王爺勇猛無比,能讓人快活。妾仰慕王爺已久,就盼著能成為王爺的女人……王爺您真是好厲害好棒棒,妾快舒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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