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走到劉宛白的屍體旁,其單個的頭顱滾落一旁,眼睛瞪的滾大的,葉晨瞥了一眼,便沒再關注。


    這就是天元大陸。


    通武之路,不知埋骨多少。


    他將積分牌全部取出,數了數,居然足有三百二十四枚,可見這獨龍山中的積分妖獸,被掃除了多少。


    葉晨眸子微亮,掂量一下布袋,不得不說,光是重量上就已經有些可觀了。


    將這些積分牌全部放在自己的包裹中,還在劉宛白身上取到一物。


    “毒靈丸?”葉晨瞳孔一縮,此刻,在一個玉盒中,赫然正躺著幾枚龍眼大小的丹丸,正是劉成之前使用過的。


    毒靈丸!


    這東西和西嶺堂的吸靈粉類似,但是是一種更為直接且霸道的毒物。


    “這些黑霧門,西嶺堂,鐵龍府之類的勢力,都已經滲透入這次的成人禮了,嗬嗬......”葉晨不禁一笑。


    將這些東西全部收起來。


    “嗯?”


    就在他要以為找不到什麽好東西的時候,在劉宛白腰上布袋所束係著的一枚玉珠,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就是......內圍真正需要的,石王珠嗎?”葉晨眼前一亮。


    在最終的內圍中,是以石王珠來判定每個人的收獲多少和成績高低的。


    而石王珠也有一定概率出現在中圍,但是能夠得到石王珠的,絕對是最為頂尖的一個人。


    “沒想到,還有這種收獲。”


    葉晨握著石王珠,這珠子大概有鴨蛋大小,剛好足夠一手之握,而緊握於手中,有種清亮之感傳遍全身。


    “石王珠,亦是一種凡階靈物,藥師們常說,可通體氣,可去火燥,帶於身上,可鎮心熱。”葉晨想到關於石王珠的這些知識。


    他輕然一笑,低語道:“倒是得到一個好東西。”


    將石王珠收起來,也是係在腰上,這樣可時刻貼身,提供通體自身的效果。


    葉晨又將劉宛白的一些財物收起來,大概有十枚銀幣,數十枚銅幣,也是抵得上一般城中的普通人兩三年的收入了。


    他掂量一下財物的重量,錢幣之間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銀幣閃亮,在光芒的照射下,更顯的耀眼,不由一笑:“這個劉宛白,倒是帶著不少錢幣啊。”


    將這些東西也都不落的裝起來,最後一物,就是這劉家之內,作為關鍵的,靈階中等戰技了。


    白殺劍斬!


    望著手上這本大概隻有三分之一手指厚,有些破舊,發黃的本籍,上麵寫著“白殺劍斬”四個字,葉晨有些震神,隨後才反應過來,眸子閃過一抹精光。


    “這家夥,居然將這個東西給帶在身上了。”葉晨一歎,將這白殺劍斬收起來,未來,有時間了可以好好修煉一下。


    就在他收拾好“戰利品”的時候,一轉頭,便是對上胡紹山那雙瞪大的眼眸,葉晨笑了笑,“這不是胡家好兒郎嗎?”


    胡紹山,一個名聲極大之人。


    不過,眼下積分已經足夠進入內圍了,因此他現在對於積分已經沒有什麽必要的渴望了。


    而胡家雖然強橫,但畢竟算不上是最強的四大家族之一,所以其身上大概率也不會有什麽真正值得入眼的東西。畢竟這隻是一次成人禮,也不會傻到將全身的珍寶都帶在家族年輕人身上,從這劉宛白身上搜出來一本白殺劍斬,已經奇跡般的收獲了。


    所以,他也沒有抱著太萬中望一的想法,而且至少表麵上胡家與葉家合作關係存在,也不沒必要這般隨意樹敵,也就懶得對胡紹山動手了。


    而他的實力,更是比不上劉宛白,並不值得出手,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若是再與這樣的人動手,不僅是消耗更大,更重要的是,浪費時間。


    於是葉晨說了一句,便轉身準備離開。


    “喂,那個,你是葉晨嗎?劉宛白就這樣,被你殺了?”胡紹山實力不弱,他是一個長相有些粗獷,寬大的年輕人,此刻他粗壯的手指指了指那地上的劉宛白屍體,又看向葉晨,怔怔的問道。


    葉晨拎著裝滿積分牌的布包,攤了攤手,道:“不然呢?我還跟他喝杯酒嗎?”


    說完,身體輕然一躍,便準備朝著來時的路返迴過去。


    胡紹山看到這一幕,徹底大腦空白了,在短暫的失神過後,他一咬牙,便是上前追過去,大聲喊道:“葉晨,我能不能跟著你?我們胡家和你們葉家好歹也是合作關係,我覺得既然你積分已經足夠了,我們還能搭個幫手,我與你一同協作,你幫我獲得積分,我付給你報酬,然後到了內圍,再給你多一枚石王珠如何?”


    “哦?”葉晨迴過頭,卻是淩厲的看他,平靜的開口:“在此之前,我覺得,你不如把你那個刁蠻的妹妹給管束一下,再來談論這些問題較好。”


    說完,他就奔向東北處方向的叢林深處。


    “哎!”


    看著葉晨離開的背影,胡紹山氣的不行,“唉,本來還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跟他交好呢,沒想到,他現在居然修煉的這麽厲害了。”


    “可惡啊!胡穎,你丫的給我找了多大的麻煩,草!等我迴去看我怎麽收拾你的。”


    “不過葉晨,你是不是把自己位置擺的太高了一些?”


    “該死!鄭冰雲那家夥劫了我一次積分,可惡!現在他估計都找到一處蘊靈池了,本想著和葉晨搞好關係之後,到了內圍,一起應對這家夥的,混蛋。”胡紹山暗自念叨。


    滾滾濃煙升雲!


    整個鐵刺林內的所有剩下的參與之人,都可以看到那濃煙。


    天琅鬥要開始了!


    “天琅鬥,一種從上百年就延續下來的,中圍的最為激烈之戰,其中不僅是爭奪積分,還有內圍的石王珠。”


    “看來我隻有自己去處理了,混蛋!”


    “天琅鬥要開始,現在,隻能靠我自己!”胡紹山眸子冷然,體內氣力鼓動如濤,猛地衝向北側的方向。


    .......


    “葉晨!煙氣,天琅鬥要開始了!這應該是要開始了吧?我們要趕緊過去才行!”遠遠看到那一抹熟悉身影迴歸,葉竹提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不過四周的喧騰聲音,和遠處升起的濃煙,顯然,最為關鍵的時刻來了,她的心也是再度提了起來。


    葉晨星光步展開,宛如一道烏影疾衝,快速而至。


    他將積分牌裝滿的布袋交給葉臨,眸子燦燦明亮,說道:“你們先過去,到那邊緣的地帶等我,我還要去找幾個人。”


    “直接劫殺葉冉昔和葉良武的還有鄭寬海那家夥,我要將他找到,一並斬殺!”葉晨的眸子中充斥著無法壓製的憤怒,他的言語宛如地府中的死亡之音,充滿了冰冷的語氣,說完,體內的氣力狂湧,星光步展開,便是朝著西側的方向極速奔過去。


    “葉晨.......”葉冉昔心疼,但是此刻,顯然是無法阻攔葉辰了。


    葉良武滿臉的懊悔,揉著雞窩一樣的頭發,坐在一塊石頭上,十分悔恨的樣子,無奈的說道:“早知道當時就不衝動的去返迴的路了,當時也是想去救葉晨和葉竹姐,可是啊......卻被鄭寬海和劉宛白他們兩方的人給攔住了。”


    “我們先遇到的就是鄭寬海,隻是他的實力不濟,但是手上有一種可以凝聚氣力隨後投擲而出的怪異兵器,我們在他手中負傷,逃跑之後遇到了劉宛白,被他砍傷之後,最後差點身死,好在跳入一個斷崖之下,僥幸生還,爬上來之後,這才遇到了你們。”


    “嗚嗚!”


    葉冉昔痛哭起來,當時遇到的絕望時刻,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迴憶。


    可是更讓她自責的是,現在葉晨為了能給他們,給那些被劉家和鄭家之人刻意尋找、殘忍虐殺的葉家之人報仇,卻是不得不付出這般的心力。


    悲傷,在每個人的心中淌動。


    葉冉昔和葉良武本來小隊是有數個人的,結果,其他幾個人和其他一些家族之人一樣,都被劉宛白的人找到,以近乎惡毒的手段殘忍殺了。


    這是一種專門針對,且極端的行為。


    並且是倚仗在其身後的東林郡城勢力,才敢如此刻意犯規的行徑。


    葉臨的一個族兄不久之前也得知,也被劉宛白的人使用壞血毒丹可以殘虐致死,這也是葉晨最終怒意無法打消,直接找上劉宛白開啟生死決戰的主要原因。他的內心也是充斥著悲涼。


    拍了拍葉良武的肩膀,說道:“沒事的,等這次的成人禮結束,我相信,族長他們一定會給我們葉家之人爭得應有的權利和說法的。”


    葉良武眼中含著淚水,他是親眼看到劉宛白將壞血毒丹打到同族之人身體內,那名同族之人身上快速浮腫,像是漲破了一樣,皮膚滲出黑血,在絕望的扭曲病變中,痛苦的死去,這是他心中無法抹去的陰霾。


    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努力變強!讓劉家和鄭家,付出血的代價!”


    “去天琅鬥了!”


    “在中圍的深處!”


    “走啊!”


    剩下的一些人都已經衝往那個方向,此刻的成人禮,已經來到真正主戲的時刻,這時候被淘汰的人,那都是真正沒有資格參與之後環節的平庸之人。


    葉竹的明眸淩厲起來,“我們葉家的族人正在被捕獵,正在被殘忍獵殺!但是如果想要給我葉家族人爭得臉麵和權利,那就是要在成人禮中取得優秀的成績!拿到屬於我們葉家的資源!”


    “現在,去天琅鬥!聽葉晨的,難道你們想要讓那些族人們白死嗎?現在葉晨可是為了那些族人的生命在複仇,甚至是暫時耽誤了自己的成人禮進度,我們此刻難道隻能在這裏悲傷嗎?”葉竹的美眸眼中含著淚,她雪白凝脂般皮膚的玉手修長手指緊緊握起拳頭,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悲憤和憤怒。


    葉子豪第一個站起來,麵色猙獰的樣子,咬牙切齒的握拳道:“對!我們應該讓劉家和鄭家之人付出代價,我們需要走下去!”


    “走下去!”


    葉良武此刻也站起來,眼神中充斥著一種決然。


    葉家已經經曆過一次凋零了,這一次,他們難道還要繼續完全經曆下去嗎?


    這一次!


    他遇到了,那也要像曾經的長輩那樣,為了家族,流盡哪怕身體的最後一絲氣力和鮮血!


    “走!”


    葉冉昔這個十分可愛的女孩,也是站起來,神色上寫滿了決然。


    “嗯。”


    葉竹點頭,十分滿意。


    “走!”葉竹身影躍動,紫色紗衣的曼妙身影,頓時朝著北麵天琅鬥的方向衝過去。


    “嗯。”


    葉冉昔緊隨其後,她的腰部劍傷,算是稍稍穩住了,但是也不是完全複原,隻是暫時能夠恢複些許的戰力了。


    她驟然衝向葉竹前往的方向。


    葉臨點頭,隨後也極速奔去,緊接著葉良武,以及剩下的每一個葉家的族人。


    一人的眼中含著淚,他是親眼見著自己的哥哥是怎麽被劉宛白的人殘虐致死的,現在,也是怒火達到了無法壓製的程度。


    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充斥著無與倫比的怒火,“劉家!殺!!”


    隨後氣力猛然爆發,亦是衝向天琅鬥那邊的方向過去。


    .......


    唰!


    “鄭寬海,你做過什麽事情,忘記了嗎?你以為,你能夠逃得掉嗎?”葉晨在叢林中,尋覓著鄭寬海的蹤跡。


    此刻,密林中的鄭寬海,心跳加速,像是被貓鎖定的老鼠一樣害怕不已,他膽怯的望向四周,總有十分危險的感覺。


    懊悔和絕望的心情在他心裏燃燒,不由的喃喃道:“葉家之人,真不能怪我啊,是乾哥他們吩咐的,我隻是照做啊!”


    “如果要殺!該去殺他們!!”當看到那一抹淩厲而來的劍鋒時,鄭寬海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體內的氣力全部爆發,揮去一抹劍光斬了出去,同時絕望無比的大聲喊道。


    “但是你.......也是該死的劊子手!”


    “死!!”


    一聲咆哮般的低喝。


    “唰”


    他的劍,直接被斬斷了,而原本準備施展出來的鄭家戰技,亂相劍,也是直接被打斷。


    那一抹劍光像是斬破了茫茫氣浪, 從他的脖間劃過。


    “不是......我.......”


    鄭寬海眼睛瞪大,在被斬至的一刹那間,內心還在無盡的懊悔是自責中,這一瞬間,反倒是被憤怒和絕望給掩蓋了,最後又是無盡如山嶽般的懊悔。


    其右手猛地抬起隻剩下一半的劍,似還要斬擊而來。


    葉晨眸子中閃過狠芒,低哼一聲,瞬間的劍花亂舞而過。


    一塊塊屍身拋飛!


    鄭寬海,死不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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