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聽聽”晏清宸喊。


    “嗷嗚~嗷嗚。”宿聽迴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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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清宸帶著宿聽出了房間。


    他先是帶宿聽去吃了點東西,後麵他要對進行個簡單的訓練,後麵他會提前去看一下他的皇姐,當今長公主晏清語,可能需要小奶狗友情出演。


    宿聽吃完飯後,有點飽飽的,有點困困的,她趴下來又變成那副裝死的狀態。


    晏清宸喊影一把工具都拿來,他拿出一樣東西,在宿聽眼前晃了晃,他說:“聽聽,來,咬著這個。”


    看著麵前這個布偶狀的東西,宿聽沉默了。


    emmm,這是要她裝什麽東西呢?


    她上前聞了聞,然後做出嘔吐狀的動作,之後就背對晏清宸開始裝死。


    影一看到小奶狗這一連套的動作,嘴角要壓不住了,怎麽會那麽搞笑啊哈哈哈,這小玩意兒實在太有趣了!怪不得引得主子大早上就在房間裏哈哈大笑。


    晏清宸也看見小狗這套麻利的動作了!他額角突突突的在跳,這兒有外人呢?小狗崽一點兒麵子不給呐這是。


    他示意影一出去後,打算和小奶狗攤牌。


    他手動把小狗崽轉了個方向,然後用修長寬厚的掌心托舉起小奶狗的小狗頭,壓低聲音說到:“晏聽,快聽話,明兒我帶你去見長姐,帶你去給她表演表演。”


    宿聽充耳不聞。


    “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話。”


    宿聽睜眼望向他。


    “配合我完成訓練,給你獎勵。”晏清宸看小狗崽有反應了,乘勝追擊、循循善誘。


    宿聽無奈,他怕是忘了他對麵的狗子,隻有幾天大,雖然她也不是尋常狗,但晏清宸倒真不是正常人。


    誰家好人雇傭這麽大點的小鼻嘎進行才藝表演的。


    她站起來,把剛剛的東西叼起來,東西很輕,一點也不費力。


    隨後,她邁著具有具有表演性質的小狗步,小狗臉上露出諂媚的表情,一副很興奮的樣子跌跌撞撞的跑向晏清宸,把嘴裏的東西送到他手上,整個狗在他手前麵一點的地方,嗷嗚嗷嗚的奶叫。


    晏清宸一時有些呆愣了,這......這完美地契合了他想要達到的效果。


    剛剛那一瞬間,他以為小狗被奪舍了,怎麽變臉那麽快。


    宿聽表演完,立馬垮下狗臉,攤成一團。


    她算是知道了,她不用裝,她隻需要稍微露點與眾不同的方麵,晏清宸就會被她拿捏,小樣兒,這不得把他迷的死死的。


    普信小狗崽聽聽上線,這是又飄飄然上了。


    晏清宸看完失笑,好呀,被小狗崽水靈靈的耍了!他突然想把小狗崽拎起來揍她屁屁。


    “聽聽,你不打算裝了?”晏清宸用指腹揉了揉小狗臉,聲音帶一絲危險的說道。


    被拎起來的小奶狗歪著頭,嗚咽出聲。


    “嗷嗚~嗷嗚~嗷嗚~”


    還,聽~聽~,你~不~打~算~裝~了~哈哈哈,好霸總的話喲哈哈哈(無情嘲笑)。


    宿聽仗著他聽不懂狗語,可以當麵蛐蛐他。不像以前,麵對摳門的上司,隻能在私下或者心裏悄悄蛐蛐。


    晏清宸看著小狗崽的反應,雖然他聽不懂狗語,但是他不瞎,看得見那嘲笑的眼神。特別是那嘲諷意味十足的小狗叫,像是被打斷施法似的,那剛挑起來的眉就這樣僵在臉上。


    莫名感覺有點尷尬是怎麽迴事。


    他收迴霸總般的表情和氣泡音,別問,問就是學他皇兄晏清河的。


    晏清河,東陵太子,從小展露了極高的才智,被當做君主進行培養。晏清河自小就不苟言笑,冷漠深沉,晏清宸和他的性格恰巧相反。


    晏清宸從小愛笑,小時候也是個軟軟糯糯的性格,後麵長大一點又調皮搗蛋,直至今天的少年意氣。


    他其實覺得他皇兄這樣挺帥氣的。高高在上又勝券在握的樣子,不僅讓女人著迷,也讓男人崇拜。


    他在麵對外人的時候,時常會學他皇兄那樣,發現效果斐然,剛剛戲癮上身,但沒裝好,咳咳。


    歎了一口氣,他好像也不能拿小狗崽怎麽樣,她那麽小,和她置什麽氣呢。


    說服完自己,他就把她放了下來。


    想了想,他又把小狗崽抱起來,帶著一起走了。


    宿聽安靜的呆在他懷裏。


    晏清宸現在是個閑散王爺,他對朝政沒什麽興趣,現在東陵一統九州,朝政有朝政的人才,他早就有自己的打算。


    士農工商,古有四民。惟儒最貴,但患非真。誠能力學,進必有因。


    古代社會的四種職業,即士農工商。這四個職業構成了古代社會的基石,一直到如今。士是被認為最尊貴的職業,因為他們是文化的傳承者和道德的引導者,但是中有一憂,有些被稱為“儒”的人並非真正的學者,這些人的學問和品德並不真實,隻是徒有其表。


    現在這種徒有其表的人依然比比皆是,他究其原因,或許是大家對於“士”的地位太過追求,往“士”方麵發展的人越多,其中濫竽充數的人越多,甄別的難度也就越難。


    東陵帝曾以為他不參與朝政,是因為聽了什麽閑言碎語,以為皇位是個危險之物,為爭奪皇位者,大多血流成河。他知道從前爭奪皇位的殘酷性,但是他並不是擔憂這個。


    他看到東陵這個時代的變化,天下大勢,分久必合。那些聖賢書他沒有全部還給夫子,起碼在對局勢的判斷上他確實比較清晰。


    總有人以為他年輕氣盛、玩世不恭,所以想到經商這個耍滑頭的事。


    實際上,他隻是想明白了為什麽士農工商,“商”總被排斥在最後,為什麽大多數人都看不起經商之人。


    因為皇權至上,商避之。


    或許這不是唯一的原因,但絕對是重要原因。


    人往往有趨利避害的特性,權在人心中遠超過錢,故他們會想方設法進入仕途。


    這些年他經商為何會更加順利,因為他從不避諱自己的身份,他該是東陵二皇子宸王,也該是東陵商人晏清宸,二者並不衝突。


    他也想借此身份打破人們心中偏見的堡壘,心中誌向之處遠不止朝堂和戰場,田間亦是、商場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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