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正帶領河源縣刑警大隊重案中隊的幹警,與李子貴帶領的電廠企業公安科的經警趕到現場的時候…


    已經晚了!


    此時廠長家的宿舍裏…


    一名約摸三十多歲的麵容姣好、妝容豔麗的女子,渾身赤裸著身體死在了自家床邊。


    女子生前或許是遭受了侵犯,空氣中彌漫著濃厚地血腥味。


    她屍體上的各種痕跡…很奇怪!


    紋痕、抓痕、撓痕還有用手掐出來的指甲印的。


    最重要的是!


    女子脖子上清晰印著一雙手掌地掐痕,似乎是死於窒息。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她的胸口還有一個彈孔,而且這個彈孔更奇怪!


    背後彈孔小、胸前彈孔大!


    這是因為子彈是從背後打入的,然後翻滾撕裂並穿透了她的身體,才在胸前留下了一個大洞。


    總之就是兩個字——矛盾!


    眼前的一切都是兩種矛盾的對比!


    讓人感覺很是奇怪,不符合常理。


    一旁的企業公安科科長李子貴看了女人一眼,沉聲道:“沒錯!”


    “廠長的老婆餘月娜!”


    雲正沉著臉點了點頭。


    “飛鵬!”


    “你帶兄弟們勘察現場!”


    “老班長,勞煩您帶我去見一下報警的那位工友!”


    雲正和李子貴來到樓下,找到了那位報警的女性工友。


    女子姓張,是廠裏工人的家屬,據她描述,今天早上她送完孩子去電廠自辦的附屬小學上學,迴來的時候路過這裏,突然聽到廠長宿舍傳來求救聲。


    一開始她沒在意,以為是誰家老爺們兒、老娘們兒夫妻之間起了口角動了手。


    可是求救聲越喊越大,而且聽著好像是廠長老婆的聲音,她就在樓下停留了一會兒。


    結果緊接著……


    先是‘砰’的一聲槍響,再然後就是伴隨著廠長老婆的一聲慘叫。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什麽聲音都沒了!


    雲正聞言道:“張大姐,事情發生後,您有沒有看到什麽形跡可疑的人出來或者離開的?”


    張大姐似乎被嚇得不輕,至今仍心有餘悸。


    “公安同誌。”


    “我…我…我一個家庭主婦,本來膽子就小。”


    “聽見槍響之後,我都差點嚇得尿褲子裏了,哪還能管得了那些?”


    “我還害怕兇手出來把我也殺了呢!”


    “我就急急忙忙跑到廠裏去報警去了。”


    雲正聞言也輕聲安慰了張大姐幾句,畢竟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嚇得六神無主跑路,才是最真實的情況。


    “張大姐,現在是多事之秋,再算上你們廠的李大牛和張大壯,已經死了三個人了,而且對方手裏還有槍。”


    “你迴家以後鎖好門窗,千萬不要隨便外出,一定要注意安全。”


    張大姐聞言點了點頭,雖然還是有些驚魂未定,不過她似乎心裏想起了什麽,躡手躡腳地把雲正和李子貴拉到了一旁的樓道裏。


    “小同誌、李科長,這…”


    “我這人不愛和她們似的碎嘴皮子,不過…有些情況,我認為還是應該說一說。”


    雲正和李子貴對視一眼,齊聲道:“您請說。”


    張大姐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這李大牛和張大壯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平日裏仗著資曆老,又是經警,經常欺負人。”


    “這廠長的老婆餘月娜…唉!”


    “按理來說死者為大,我不應該背後嚼人家舌根子。”


    “不過…她的名聲可是不太好啊!”


    李子貴聞言一頓,反問道:“你說的是…那些坊間傳聞?”


    張大姐無語道:“李科長,你們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廠裏工作,你不清楚。”


    “且不說這無風不起浪!”


    “我們這些每天住在家屬區的,可是都撞到好多迴了。”


    “她經常趁著廠長不在或者出差的時候,領著不同的男人迴家!”


    張大姐接著說道:“本來這事跟我也沒啥關係,我也不想管閑事。”


    “但是這迴出了這麽大的事,我覺得還是得跟你們說一下。”


    雲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向張大姐,“謝謝您提供的線索,這對我們破案很有幫助。”


    “隻是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和餘月娜來往的那些男人?”


    張大姐搖搖頭。


    “我哪敢湊那麽近看呐!”


    “這種事…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每次看到有男人跟著她進她家,我們就裝作沒看見走開了。”


    “誰讓她是廠長老婆呢,雖然廠長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兒,可是畢竟我們這些人吃喝拉撒和工資,都是在人家夫妻倆手裏攥著呢!”


    “我隻能跟你說,那些男的有廠子裏的,還有外麵的,老少都有!”


    李子貴臉色一變,趕忙低聲道:“你這話…和我們說說就行了,出去可別亂說。”


    “不利於團結的話,千萬不要說!”


    張大姐趕忙點了點頭,然後撒丫子離開了。


    雲正轉頭看向李子貴。


    “老班長,看來這個餘月娜的社會關係比較複雜,您是不是也多少聽過些消息?”


    “唉!”


    李子貴長歎一聲道:“我們現在的廠長苟平安苟廠長,是兩年半之前,從市裏提拔調來的。”


    “來之前他隻是市裏總公司的一個三四個人的小科室的小科長。”


    “小道消息說…就是他這個老婆陪上頭的領導睡了覺,才讓他提拔上來的。”


    “我原本以為這些隻是些不切實際、捕風捉影的消息。”


    “可是…後來自打他和他老婆搬到家屬院住以後,經常就會有這種消息傳出。”


    說罷,李子貴悄悄附耳到雲正耳朵邊低聲道:“小雲啊!”


    “老班長我實不相瞞!”


    “曾經有一次這個餘月娜還想勾引我,隻不過我沒接茬!”


    雲正聞言很好奇地看了一眼李子貴。


    “老班長…坐懷不亂?”


    “還是…有心無力?”


    “我呸!”李子貴瞬間急了。


    “你老班長我生猛的很!”


    “其實一來是咱不是那種人,二來…嫌她髒!”


    “不過小雲啊,這案子…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如果說兇手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他…和李大牛、張大壯,還有餘月娜都有仇?!”


    “這李大牛和張大壯我還能理解。”


    “可是這餘月娜…”


    “她主動陪人睡覺,還能有仇不成?”


    雲正聞言點了點頭。


    “確實是奇怪,不過我們還是先迴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吧。”


    “對了,你告訴你們那個什麽苟廠長了嗎?”


    李子貴聞言撇了撇嘴。


    “早說了啊,來之前就說了。”


    雲正聽了這話渾身一震。


    “那他人呢?”


    “他自己老婆沒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哭不鬧也就算了,現場都不來一下?”


    “難不成…他知道這件事會發生?”


    李子貴聞言聳了聳肩。


    “我哪知道人家呢!”


    “小雲啊,你們地方公安和我們企業公安不一樣。”


    “你們懷疑誰,隻要有足夠的證據,照抓不誤。”


    “可是我們…看似同樣穿的一身警服,實際上就是個給廠子看大門的。”


    “老哥哥我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裏攥著,你說我能怎麽辦?”


    “不然我為什麽早上發現死人之後第一時間聯係地方的同誌來,而沒有讓市裏公安處的人來。”


    “而且…我們這個苟廠長,雖然沒什麽本事,不過應該也不會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雲正聞言也沒有再想,看來隻能找合適的時機再問問這個苟平安了。


    兩人迴到現場之後,程飛鵬沉著臉走了過來,手裏還捏著一個彈頭。


    “我根據屍體的位置和彈孔的方向找到的,穿透之後卡在了牆上。”


    “已經確認了,54式7.62毫米托卡列夫彈!”


    “看來和殺那兩個經警的兇手就是同一個人。”


    此時新警吳然走了過來,有些怯生生地看向雲正。


    “師父,我有些想法。”


    雲正聞言鼓勵道:“有什麽大膽說!”


    吳然聞言鼓起勇氣道:“剛剛我們哥幾個跟著前輩們勘查現場的時候,我有了一些發現。”


    “我覺得…這個死者餘月娜,不是被侵犯的,或者說…至少她一開始應該是自願的!”


    雲正聽了這話,眼前一亮。


    “你繼續說。”


    吳然也不知道該怎麽描述,一把拉住雲正的胳膊先後走到衛生間、沙發上、床邊還有窗戶前指了指。


    衛生間鏡子前和洗手池上,都有著一個相對小的手印,應該是死者餘月娜的。


    同樣的,沙發上也有。


    再然後就是淩亂不堪地床單上,更是修羅場。


    最後則是餘月娜屍體倒下位置前邊的窗台和玻璃上。


    “師父,就是這些。”


    很明顯,年紀比雲正稍小一些的吳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知識盲區’。


    “我個人更傾向於…受害者和行兇者,一開始…是在幽會!”


    雲正點了點頭,認可了吳然的說法,他轉頭看向眾人開口分析道。


    “從現場的種種跡象來看,確實如吳然所說,餘月娜和兇手一開始是你情我願。”


    “但後來不知發生了何事導致兇手痛下殺手,也許是兩人起了爭執,又或許是兇手另有目的。”


    “另外,現場並沒有找到彈殼,這說明兇手是有備而來,並且簡單清理過現場。”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查明兇手的身份和動機。”


    “大家還有沒有什麽想法,暢所欲言。”


    張清風聞言猶如學生麵對老師提問般舉起了自己的手。


    “報告雲隊,我…”


    “叫師父或者雲哥!”


    “哦…報告雲哥!”


    “我判斷,兇手年紀不大,應該是個年輕人,而且…他戴了保護套。”


    雲正聞言讚賞的看了張清風一眼。


    “說說你的看法和發現。”


    “雲哥你迴來之前,吳然已經把他的想法和我們說過了,當時我覺得有道理,就刻意留意了一下。”


    “如果按照目前現場的痕跡,死者至少和兇手發生過四次以上關係,甚至是更多。”


    “而電廠案件被發現是在早上,我問了公安科的同誌們,他們廠長也是早上去上班的。”


    “這就證明,兇手是在早上九點鍾以後,才來到了這裏。”


    “一直到群眾報案說聽到槍聲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證明那個時候兇手已經完成犯罪後來離開了。”


    “兩個小時之內,連續發生四次關係,還有體力開槍後簡單清理一番現場,然後在我們趕到前逃離。”


    “很明顯應該是年紀相對比較小,精力體力比較充足的人。”


    雲正聞言笑著反問道:“那為什麽不可是一個身強力壯的年齡大一些的工人呢?”


    張清風想了想迴答道:“我剛剛檢查了一下死者遺體,有明顯傷痕。”


    “這種情況…”


    “很明顯是不懂的強行導致的。”


    雲正聞言點了點頭。


    “你小子…懂得不少啊。”


    張清風尷尬地摸了摸頭。


    “我父親是生物學教授,我母親是婦產科主治醫生,我跟著耳濡目染,對人體有些研究。”


    雲正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好好幹,繼續堅持下去,過段時間你們就可以出師了!”


    說罷雲正轉頭對著李子貴說道:“老班長,帶我去見見你們那位苟平安苟廠長吧。”


    “作為企業負責人和受害者家屬!”


    “需要他配合我們調查問話!”


    臨走前,雲正走到餘月娜屍體前,用白床單蓋好。


    “粉骨骷髏…害人害己!”


    ……


    (為愛三連+催更+好評+推書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你兩世從警,警齡九十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祁旺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祁旺財並收藏重生:你兩世從警,警齡九十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