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善良,是世間的惡讓我陷入善惡的掙紮之中。


    微風輕柔地拂過,穿過窗戶的縫隙,輕輕撩撥著神樂額前的發絲,微微淩亂的秀發讓她看起來更加迷人。


    此刻的她,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心動的慵懶媚態。


    睡骨看到這樣的神樂,不由得心中一震,但他很快便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


    他別開視線,然後故作鎮定地說道:“姑娘莫要打趣了,還是讓在下為姑娘診治吧。”說完,他便向前邁了一步,伸出手準備為神樂把脈搏。


    誰知,神樂卻輕盈地避開了睡骨伸來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嬌嗔道:“哎呀,大夫,你這麽著急幹嘛呢?都還沒問人家到底哪裏不舒服呢!”


    睡骨的手在空中僵住,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結結巴巴地迴答道:“那……那姑娘究竟是何處不適呢?”


    神樂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睡骨,然後慢慢湊近睡骨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我的心啊,總是莫名其妙地亂跳個不停,大夫,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她的聲音溫柔婉轉,帶著幾分挑逗和誘惑。


    睡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


    他緊張地向後退了一步,有些結巴地迴應道:“姑……姑娘,你不要這樣子,這實在是太不成體統了!”


    神樂見狀,“咯咯”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鈴:“大夫,你可真好玩。”


    睡骨深吸一口氣,正色道:“姑娘,請嚴肅些,關乎病情,不可玩笑。“


    神樂撇嘴,假正經。


    她收了笑容,裝作很委屈的樣子,撅著嘴說道:“好嘛,人家隻是看大夫你太緊張了,所以才想讓你放鬆一些。但是實際上,我的頭真的疼得非常厲害呢。”


    說完後,她一邊輕輕地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不得不說,妖怪的身體確實非常強大,即使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竟然還能安然無恙。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禍害遺千年!


    想必奈落那個混蛋也沒有摔死吧?


    想到這裏,神樂突然感到頭痛欲裂,她急忙伸出手,對睡骨說:“大夫,你快點幫我看看吧!”


    睡骨見狀,連忙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認真地診斷起來。


    這個男人專注的樣子真是迷人極了,他的手指修長而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齊又圓潤,看起來簡直完美無瑕。


    神樂盯著他的手,心中不禁感歎:真是一雙漂亮的手啊!


    睡骨被她熾熱的目光注視著,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微微低下頭,不敢再和她對視。


    “哧……”神樂那千嬌百媚的笑聲迴蕩在房間裏,她姿勢妖嬈地躺在榻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眼前這個臉已經紅透了的男人。


    她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調侃道:“大夫,你這害羞的模樣,可比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有趣多了。”


    睡骨的眼神閃躲著,根本不敢直視神樂那勾人的眼眸,他的聲音也略帶一絲顫抖:“姑娘,請自重。”


    裝,繼續裝。


    神樂卻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她抬起一隻纖細的玉手輕輕搭在額頭上,語氣慵懶而又帶著幾分挑逗:“自重?大夫,難道你不覺得我現在這樣子很美嗎?”


    說完,她還故意眨了眨眼。


    睡骨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他艱難地開口:“姑娘天生麗質,但此刻還是應當以病情為重。”


    神樂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她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了,嫵媚地嬌聲說道:“哎呀,大夫,你可真是個呆子。要是能天天有你在身邊,說不定我的病就好得快些呢。”說著便向睡骨拋去一個媚眼。


    睡骨的額頭頓時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緊張得連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姑娘莫要亂說,我……我隻是個大夫,隻會治病救人而已。”


    神樂坐起身來,湊近睡骨,吐氣如蘭:“那又如何?大夫難道就不能與我親近親近?”


    睡骨慌亂地後退幾步,差點撞到身後的桌子,緊張地說道:“姑娘,萬萬不可,這有違禮法。”


    見睡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神樂無所謂的笑了笑,擺擺手,“好了好了,怕什麽,真沒意思”。


    她重新躺迴榻上,懶洋洋地說道:“我這渾身都沒力氣,頭暈乎乎的。”


    睡骨連忙上前,再次為她號脈,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題,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姑娘從高空墜落,沒有傷及性命已是萬幸,但現在身體還是非常虛弱,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才行。”


    神樂聽了之後,冷哼了一聲,語氣裏充滿了自嘲地說:“是啊,我竟然沒有死掉,還真是命大啊!”


    睡骨看著神樂,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抿嘴沉默。


    神樂看了睡骨一眼,然後歎了口氣說:“既然這樣,那就麻煩大夫為我開一副調養的藥好了。”


    反正自己也死不了,那就好好活著吧。


    睡骨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好的,姑娘請稍等一下,我先去給你熬藥。”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神樂坐在床上,看著睡骨離去的背影,嘴角又泛起一絲笑意,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大夫還挺有意思的。”


    過了一會兒,睡骨拿著幾包草藥走了進來,把它們放在桌上後對神樂說:“這些都是我剛剛熬製的藥,雖然味道可能有些苦澀,但對你的身體恢複有好處,請務必按時服用。”


    神樂坐直身子,仔細地看著睡骨,笑著問:“大夫,那這藥苦不苦呢?”


    睡骨將藥遞給她,認真地迴答:“良藥苦口,姑娘為了身子,忍耐些便是。”


    神樂撇撇嘴:“哼,真無趣,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我開心。”


    睡骨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暗歎一聲,轉身便要離去。然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音。


    “大夫,那個男人怎麽樣了,死了沒?”


    睡骨聞言,腳步一頓,下意識地迴頭看去。


    隻見女子一臉冷漠地看著那個傷重的男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姑娘,此人傷勢頗重,不過尚有氣息。”睡骨看著女子,語氣平靜地迴答道。


    他的目光掃過榻上的奈落,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雖然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麽人,但從他的傷勢來看,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神樂皺了皺眉頭,眼神中充滿了嫌棄與憤怒。


    她嘴角微揚,冷笑一聲:“哼,怎麽就沒死呢?”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睡骨微微皺眉,看著眼前這個美麗而冷漠的女子,不禁心生疑惑,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姑娘,不知此人與你有何仇恨?為何你如此盼著他死去?”


    神樂聽後,臉色一冷,冷冷地瞪了睡骨一眼,然後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睡骨見此情形,也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徒勞,於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他走到榻前,仔細觀察著男人的傷勢,隻見他原本蒼白的麵容逐漸變得紅潤起來,唿吸也變得平穩許多。


    睡骨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之前的治療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睡骨迴過頭來,看著神樂,說道:“姑娘,不管此人過往如何,身為醫者,我自當盡力救治。”


    神樂聽後,轉過身來,嘲諷地看著睡骨,“你這大夫倒是心善,可別救了個白眼狼,反害了自己。”


    睡骨沉默片刻,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奈落身上。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治病救人,乃我本分,至於其他,上天自有定數。”


    迂腐。


    神樂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睡骨,轉頭看向奈落,眼中滿是厭惡。


    咚、咚、咚……


    院子裏,睡骨搗藥的聲音在徐徐響起,仿佛帶著某種韻律和節奏,原本煩悶的心思竟悄悄靜了下來。


    神樂起身,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


    她靜靜地看著男人的側臉,一時間有些恍惚了。


    這張臉,怎麽越看越熟悉?


    神樂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緩緩走向窗戶。


    她的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響,生怕打擾到正在認真搗藥的睡骨。


    靠近窗戶後,她微微俯下身,將下巴放在窗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睡骨的臉龐,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呢?


    為什麽會讓自己感到如此熟悉?


    神樂皺起眉頭,腦海中不斷迴想,但始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他。


    大夫?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神樂心中一驚:不會吧……難道真的是那個“斯文敗類”?


    想到這裏,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一股涼意從脊梁上升起。


    感覺到神樂靠近,睡骨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疑惑地看向她:“姑娘,怎麽了?”


    神樂沒有迴答,隻是搖了搖頭,眉頭緊鎖,嘴裏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怎麽會如此巧合?


    睡骨一臉茫然:“姑娘,你到底在說什麽?”


    神樂猛地迴過神來,神色複雜地看著神色溫和的男人,緩緩說道:“沒什麽。”


    “嗯。”睡骨輕輕一笑,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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