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千壑沙地究竟見證過多少被歲月塵封的故事,沒有幾個人真正清楚。


    但阿佩普那冰冷而深邃的眼眸中,玩家們似乎看到了整個提瓦特大陸古老而神秘的曆史緩緩展開。而歌洛麗婭傳說任務的真正畫卷,才剛剛在這古龍的陰影之下,徐徐拉開它那震撼人心的一角。


    『wdnmd,這怎麽和特瓦林、若陀完全不一樣啊?』


    『草龍王你最龍了,你最龍了。』


    『那歌洛麗婭呢?』


    『她?她一點也不龍。』


    『wc,有黑子?』


    『快向愚人眾舉報,這裏有若陀和特瓦林派來的奸細!』


    千壑沙地,玩家們操控著角色,轉動視角,緊緊跟隨阿佩普走進山洞。


    被狂風席卷著半推半就來到了阿佩普龐大的身軀內部,這些由汙穢力量誕生的魔物猙獰可怖,張牙舞爪的向玩家們撲來。然而,在玩家的視角中,這些怪物不過是幾下平a的事,輕鬆得有些過分。


    就這樣,在大篇幅的cg動畫中,那些在任務初期登場的元素生物化作純粹的草元素力融入到阿佩普的身軀中,所謂的“歸鄉之路”似乎也告一段落了。


    在玩家愣神之際,動畫已經結束了,納西妲與歌洛麗婭並肩而立,看著麵前龐大的黑影。


    “我還有個問題,你是怎麽被禁忌知識纏上的。”納西妲看向頭頂。


    阿佩普沉默了許久,才悠悠開口:“那就說來話長了……在遙遠的過去,我們都認為那是能戰勝天理的唯一力量。「龍王」自世界之外取得漆黑之力,帶領我們反抗外來者定義的秩序。”


    【龍王?】泛音捏著下巴皺起了眉頭,盯著屏幕看了好久,才緩緩說道【「龍王」上有一行小字,叫尼伯龍根,這應該是他的名字……但龍王這兩個字為什麽會在草龍王嘴裏說出來。】


    此時的泛音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冒煙了。


    【漆黑之力肯定就是深淵了,但龍王作為光屆生物,和深淵本就是對抗關係,他是怎麽使用的?還有,這尼伯龍根到底是什麽龍王?】


    『之前不是分析說歌洛麗婭可以整合光屆力,人屆力這些東西嗎?難道是第一代冰龍王?』


    『那也不對吧,那些應該是歌洛麗婭獨有的,不是冰龍王獨有的……尼伯龍根應該是龍王的統領吧,但以前也沒聽說過啊。』


    阿佩普的聲音繼續迴蕩在玩家的耳邊……


    “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戰在提瓦特展開,戰鬥的慘烈程度,令整個世界都幾近崩潰。勝者擁有塑造世界的權利,而敗者隻能化為灰燼……”


    『“敗者成為戰火的餘燼,而勝者重燃”,這是足跡裏納塔的介紹啊。』


    『異曲同工了。』


    『是啊,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很多事情都是這樣。』


    ……


    “但即便是在「龍王」殞命之後,我也沒有放棄尋找逆轉局麵的辦法。我在即將破碎的世界邊緣想要獲得更多的「禁忌知識」,卻又被天上降下的巨釘阻止。”


    “巨釘……”


    納西妲摸著下巴,目光深邃,轉頭看向一旁的歌洛麗婭,眼中帶著疑惑問道:“在層岩巨淵的下方,也有著一顆巨釘吧?”


    歌洛麗婭神色平靜,微微點頭,仿佛已經見過那巨釘千萬次。


    “沒錯,據愚人眾的消息,在龍脊雪山的頂峰,也有一顆類似的巨釘。”歌洛麗婭語氣沉穩的說道。


    納西妲聽聞,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繼續追問道:“那,除了這兩個地方外,你還知道哪裏有巨釘的蹤跡嗎?”


    歌洛麗婭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遲疑,片刻後還是開口迴答:“在至冬的……某個地方,也有巨釘的存在。”


    納西妲點了點頭,看不出她對這個答案滿意與否,而是低頭喃喃了一句:“至冬啊……說起來,今天應該是至冬的節日吧?”


    阿佩普也低下頭看著這個“晚輩”,罕見的沒有插嘴。


    “是啊”,歌洛麗婭輕鬆的笑了笑。“再過幾個小時就是平安夜,在平安夜前三天是冬至節,後三天是極光節。”


    “抱歉啊歌洛麗婭,須彌的事情麻煩你了,你應該是第一次節日期間離開至冬吧?”納西妲掛著一抹歉意。


    歌洛麗婭搖了搖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過節哪有正事重要……更何況,也不算是沒有過節啊,昨天不是叫你和風神來打牌了嘛。”


    納西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隻是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非要選在昨天,也就是冬至的最後一天叫她們幾個呢。


    “那些元素生物都已經歸鄉了啊。”納西妲喃喃自語道。


    阿佩普眼波流轉,長歎一聲,仿佛看到了洞口外的天空,和輝映大地的群星。


    “須彌的天翻地覆仿佛在對我說,屬於龍的時代已經結束……它是我的家鄉,卻再也不是我的家鄉了。


    當初在「龍王」歸來之時,世界已是滄海桑田。有的龍和你們太過親密,已經忘卻了世界被奪走的仇恨;有的已然戰死,隻剩骸骨;有的因為傷痛而選擇了逃避……


    可對我來說,「龍王」的鱗甲與意誌,至今仍在我心中閃著不滅的光。”


    …………


    一轉眼已經是2025年了啊……不管是學生,還是已經工作的上班族,又或是不知道為了什麽而奔波的人們,大家元旦快樂。


    不知道大家都是怎麽跨年的,或許和家人,或許和朋友,或許自己一人在家、在路上……


    “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這句話出自蘇軾的定風波,我記了很久很久。如果有沒辦法迴家的朋友,希望你所在的地方可以讓你心安。


    歲聿雲暮,陽和啟蟄。無論2024年如何,它都已經過去了。冬天周而複始,該相逢的人會再相逢。所以我們不必總惦念著遺憾,而是要學會期待。


    全世界的水都會重逢,北冰洋與尼羅河會在濕雲中交融。


    窗外燈火璀璨,煙花絢爛,繁星熠熠,願你也能看見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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