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地道之主、人道之主在此,這個時機我想做一個實驗,如果成功可以說是意義非凡。”


    “什麽實驗?是需要咱們三位一起才能行?”女媧好奇的問道。


    “探索時光長河。”靈寶先把燧人氏三人、趙公明放到殿外,說道。


    “什麽?”女媧和後土驚訝道。


    “準確的說是進入人族的時光長河,去下遊看看。”靈寶鎮定的說道。


    “如今天道鎖死了洪荒時空,隻能處於現在。而後土的輪迴之所能夠穿越諸天,女媧師妹又是人道之主,進入人道長河的鑰匙,也握在女媧師妹手中。而我此身與天地沒有任何因果,此地有地道之力阻擋,天道之力也很難輻射過來。。”


    “如此以來,當女媧師妹打開人道長河,後土道友把輪迴之力加諸與我,我去人族的下遊看看。如何。”


    聽完靈寶的話語,女媧和後土相互看了一眼,先是感覺靈寶太瘋狂了,隨後眼神亮了起來。


    “通天師兄,你去下遊難道 是為了…”


    “無量量劫。”


    女媧和後土接連說道。


    “對。”靈寶看她們想歪了,不過也沒糾正。看到她們蠢蠢欲動的眼神,答道。


    “好,我同意了。”女媧、後土同時說道。


    “既然如此,道友請出來吧,為我們護法。”靈寶道。


    隻見通天從靈寶識海出來後,女媧倒是見怪不怪。


    後土第一次看到,恍若震驚了起來,主要不論境界還是修為,都是聖人級,不過靈寶仿佛跟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罷了。


    靈寶沒理會後土的驚色,喝道:“後土道友,請把輪迴之力加諸吾身。”


    後土聞言,慌忙中引來輪迴之力到靈寶身上。


    “女媧師妹,請把我拉入到人族歲月長河中。”靈寶喝道。


    女媧雙眼緊閉,右手食指中指點於眉心,隨後朝著靈寶一指,喊道:


    “敕。”


    靈寶的身影緩緩消散開來。


    人道時空長河中,靈寶緩緩現身,旁邊便是燧人氏、緇衣氏和有巢氏緊閉雙眼的身影。


    而此時在河流源頭處,女媧的身影已經在此等候,“師兄,早去早迴。”


    靈寶拱了拱手後,變向著下遊方向走去。腳步似慢實快,眨眼間就已經千步開外。


    一步一會元,如果是其他聖人來此,即使是道祖,前進一會元的時光距離,在天道的封鎖下,數千步也不可能走完。


    隨著靈寶的前進,河中不時有生靈露出水麵,甚至大半截露了出來。然而如此多的,也不過十數個,如同燧人氏三人般跳出水麵。


    靈寶默默向前走去,直到遇到一個河麵斷裂處。


    如此景象實在是駭人聽聞,隻見河麵有一窄窄的鴻溝,上遊之水緩緩消失,而下遊之水又緩緩湧出。


    當靈寶仔細看去時。仿若聽到大喊聲“既然你們不念舊情,那就讓我破碎了洪荒,重煉地風水火,重新開辟世界吧。”


    看到那生靈用劍劈開了天地,轟碎了整個世界時,一老道出現製住那生靈。然後把整個世界中最大的四塊大陸拚湊在了一起,其餘碎片成為中小千世界。


    而其中的生靈先是全部隕落,後麵又全部活了過來。


    一眼過後,靈寶便反應過來。


    原來是封神大劫,截教破滅,通天暴怒下轟碎了洪荒大地,最後形成四大部洲,導致天地脆弱到都不能承受聖人的那個時期嗎?


    怪不得這裏斷了。


    ‘不過,以我之前的所作所為,那麽多的安排,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了。難道是還未變化的未來?如此的話,豈不是更有借鑒價值,以及為未來做更完整的規劃。’


    靈寶想到此處,更是欣喜若狂。


    靈寶經過此處後,繼續前行,看著人族的發展,經曆著大事件的發生。


    可是所有事件,仿佛是河麵上的一點波紋,不曾撼動河流分毫。


    然而隨著時光長河而下時,卻見人心的黑暗麵,開始逐漸占據更高的位置。曾經的一句.


    話就是承諾,開始由變為磚瓦為證,開始變為書麵證明。


    靈寶也開始理解那記憶中,為何很多劇情都是在毀滅眾生,在重建人道。


    可是人道並不是天道,人道的多樣性,恰恰代表了他擁有無限的可能。既然可以發展延續,定然有其道理。


    當看到開始階級分化時,靈寶內心沒有一絲波瀾,天地間的不公何其之多,可曾差了這一點點。


    漸漸的,天地靈氣逐漸稀薄。原本隻是不能承受聖人力量的天地,準聖可開始排除在外。


    而人族中,除了有大智慧,大功德之人外,已是難以在時光河流中冒頭。


    此時,靈寶走了千萬步,也已經進入佛道昌隆的時期。


    神佛開始奴役人族,視人族為羔羊,在神佛的統治下,人族已經成了圓桌上的籌碼。


    而曾經為神為佛的人族,更是無情鞭撻。


    仙由於天地靈氣的稀薄,已經被吸收香火之力的神,和眾生信仰的佛碾在腳下。


    看到如此,靈寶越發確定這是原來的時光長河。


    畢竟遮天法經過靈寶改進後,完全是開發自身的力量,靠自身衍生修為。已經做到身在洪荒,格格不入了。


    靈寶就此站立不動,靜靜感悟。


    此時的天地靈氣近乎不存,已經開始散發腐朽的氣息,天道亦是如此,而曾經被天地“排擠”進入混沌的大羅以上生靈,在靈寶的感應下,漸漸有了他們的氣息。


    他們中在混沌中開辟了天地的,似乎在苦苦探索、支撐,準聖和大羅身上也開始有了腐朽的的味道。


    靈寶把手指探入時光長河中,開始仔細感受其中細致的個變化,


    靈寶身上的覆蓋的輪迴之力成為依萍,保護靈寶不受侵害,同時可以讓靈寶體會一遍,每一個人的經曆。


    靈寶觀察各種各樣的人族,體會其中本質的規則。發現自從天地出現腐朽之氣,很多凡人身上反而沒有各種的汙穢腐朽之氣了,雖然拜神佛,卻沒有當迴事。


    反而是神佛加快了腐朽的腳步,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靈寶也是第一次遇到。


    經過靈寶不斷的推演,細化,這部分凡人在拜神佛時,是把身上腐朽汙濁之氣,以難以想象的方式轉嫁給了神佛。


    而真誠拜神佛,或者心中欲望極大的人族,反而隨著神佛的照拂,雖然獲得了實際利益,卻也沾染神佛本身的氣息。


    如此兩種結果,完全相反的結論,讓靈寶頹然起來。作為擁有通天的經曆,以及未來變化的靈寶來說,這讓他突然不自信起來。


    經過進一步觀察,靈寶看到第一種人死後,靈魂純澈,後一種人,靈魂臃腫。然而進入輪迴後,純澈靈魂消失無蹤,臃腫靈魂分化數份。


    ‘為何消失?去哪裏了?’地府中後土已經不見,對於輪迴略有了解的靈寶來說,可以說靈寶是一點都不懂。


    ‘這是篩選嗎?為何我發現不了?難道在我之上?’靈寶不由想到。


    此時的靈寶開始驚懼不已,合道中和祭道中的修士,也無法避開他的靈識,難道是合道之上,或者祭道之上?


    就在靈寶滿心惶恐,想要逃離的時,傳來一道呢喃:“咦,這裏還有一個。”隨即便把靈寶這道意識吞噬了。


    時光長河上靈寶馬上收迴了手指,想要迴頭。可是雙腳卻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即使極盡全身之力,也是無法動彈分毫。


    而靈寶那被吞噬的意識,卻是來到了一處空間。裏麵白茫茫一片,全都是純淨靈魂,閉著眼在其中飄來飄去。


    “咦,咦咦咦,怎麽進來一個有意識的,讓我來看看。”一道仿若夢境中的聲音,厚重卻又溫柔,撫平著這世間的哀傷。


    靈寶意識在這道聲音發出後,竟是奇跡般的平和下來。仿佛被父親抱了起來,手中拿著撥浪鼓,哄著啼哭的孩子。


    “原來如此,竟是從遠古追溯到了如此。孩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停下來把,繼續下去隻會引來更大反撲而已,而結局會更加絕望。”厚重男聲再次溫柔說道。


    聽聞此話,靈寶已知對方是友非敵,便高聲問道:


    “前輩,你是誰?為什麽要我迴去?那個結局是哪個結局?”


    然而卻已經沒有聲音來迴答他了。


    靈寶迴想剛才的話語,繼續問道:“前輩,既然您知道我是從時空長河上遊而來,您肯定知道我想要做什麽。您說的結局不能改變,是什麽結局?為什麽無法改變。”


    靈寶又喊了幾遍,那個聲音才又重新響起。


    “已經瘋了,祂已經瘋了,結局已經注定,中間再多的努力,也沒用了,迴去吧!”


    靈寶急忙道:“祂是誰?……”剛喊完一句,便被一股力道擠了出去。


    靈寶感到巨力襲來,剛隨手向一邊抓去,便將一個純澈的靈魂抓起。隨後便又迴到時光長河中。


    靈寶感到剛被吞掉的意識又迴來了,便把手再次伸入時光之河中,施法接引而來。


    等靈寶對這段意識,進行了三千次的掃描後。除了多了一個純淨靈魂,沒發現其他問題後,收起純淨靈魂後,便迴收融合起來。


    等靈寶看到在那異空間中,神秘強者說的三句話,也不禁疑惑起來。


    不禁左手拖著右手肘,右手輕撫下巴思考。


    ‘讓我停下來什麽?而祂是誰?這一切應該都是祂造成的,為什麽要這麽做?’


    段時間悟不出來,靈寶就先壓在心底,繼續向下遊行去。


    越是前進,靈氣越是稀薄。


    而起混沌中仿佛進行一番大爆炸,動靜已經開始震蕩天地了。


    接著,靈寶隨著人族的視眼,仿佛看到一位全身肌肉虯結、身材魁梧奇偉的身影,一道頭生雙角、手持青鞭的身影,一道身披熊皮、手持黃劍的身影。


    看了天地中人族一眼,帶領著無數人影,同時衝入混沌。普通人看不到,而靈寶卻是分別看到了他們對人族無盡的愛,無盡的嗬護,無盡的不舍,無盡的惆悵。


    片刻後,李靈寶仿佛聽到三聲怒吼,然後一道爆炸聲後,混沌恢複了平靜。


    然而無數的人族,無論男女老少,皆是仰望天空,心中祈禱。期望三人安全歸來。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最後一眼,同樣是守護。


    隨著第一個人哭聲的響起,人族漸漸被一股悲傷的情緒所籠罩。


    靈寶見此,猜測可能幕後黑手就快要出現了。


    許久後,人族愁雲才開始漸漸消失。


    而靈寶在伴著一步一元會的腳步,堅定緩緩走下去,他要去看看那個“祂”,看看“祂”怎麽了。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人族的境況開始慢慢好了起來,不過他們忘記了過去,忘了是誰帶領他們走出茹毛飲血的時代,延續人族的火種。


    忘記了天災人禍時,忘記了饑寒交迫時,忘記自己的脊梁,忘記了自己的尊嚴。都忘記了,忘記了誰給的。


    靈寶此時的腳步越來越慢,他已經看到了時光長河的盡頭,那盡頭是一道深淵。深不見底,漆黑如墨,就像一張巨口。


    隨著越來越靠近,靈寶發現純淨靈魂誕生的越來越多,消失的也越來越多。


    靈寶暗暗道:‘那位前輩這是在鍥而不舍的拯救人族嗎?可是這有什麽用?難道他想要重新開辟一個世界,來安置這些靈魂,還是有其他用意。’


    當靈寶飛身高處,想要看看深淵中有什麽時,突然發現人族時間長河旁邊,還有幾條細小的河流。


    隨著越升越高,小河流越來越多,當看到其中兩條感到很是熟悉,仔細看去,發現分別是妖族和巫族。


    靈寶忍不住迴頭眺望看去,隻見巫妖二族的時光長河,女媧所占之地。在人族誕生時,雖然氣運被人族所奪,可是時光長河仿佛被阻斷,都產生了一個巨大黑洞,隻有汩汩溪流流了過來。


    如此景象,如果不是靈寶升高到如此極致,即使在源頭處都無法發現。


    靈寶落了下來,當距離深淵還有幾步距離時,發現隻到深淵邊,便如被利器切下。


    當又前進兩步後,靈寶心靈中警鈴大作,仿佛無限恐怖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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