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正妃已經有了,那還是皇上賜婚的,總不能讓殿下休妻另娶吧?”


    “那……那不是還沒娶側妃嗎?給個側妃的位分總行吧?”


    “側妃是要上皇家玉蝶的,需得皇上首肯。我們家的門第,到底是比不過別人的。不過殿下也說了,如今雖隻是妾,可隻要二妹妹可心,等日後他會暗中提拔我,我地位變高了,再升二妹妹為側妃就容易了。”


    孫若謙心裏自也是希望妹妹能得個側妃當當,可二皇子都那麽說了,他總不好去討價還價吧,萬一惹二皇子不快,連妾室都做不了,豈不是什麽都撈不著了。


    反正側妃之位空懸多年,隻要妹妹伺候的好,升為側妃也是極有可能的。


    退一萬步說,妹妹做不了側妃,可二皇子來日若能繼承大統的話,那妹妹哪怕隻是個妾室,也是能成宮裏的娘娘的。皇上的妾室可比權貴人家的正室還得臉,母親總是想的不夠長遠。


    “母親,如今皇上還未立太子,日後哪位皇子來繼承大統還不好說呢。如今希望最大的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據我所知,支持二皇子的朝臣有不少。我們隻要輔佐二皇子榮登大寶,別說二妹妹能成為宮裏的娘娘,就是我們孫家有從龍之功,也必不會差的。”


    這麽一說,孫老夫人倒寬下心來。


    也是,皇子的妾室恐怕還比別人家的正室還高呢。隻要孫家和二皇子有了聯係,日後少不了好處。


    “二丫頭平時不會投機討巧的,不知能不能討殿下歡心,我們該好好教她才是。”


    “母親別小瞧了二妹妹,二妹妹如今大了,又管了一段日子中饋,很是能幹。”


    見孫若謙這麽說,孫老夫人並不信,但也沒說什麽了。到底是更偏心孫如珠,所以對孫如錦就沒那麽上心。


    “說了哪天進門嗎?”


    “三天後。”


    “這麽快?”


    “快些也好,快些與二皇子有聯係,不是對我們家更好嗎。”


    “也是,那我們得趕緊準備起來。麻嬤嬤,去叫二姑娘過來。”


    孫如錦不知今日母親怎麽會主動叫她過去,往常可很少想到她的。


    等到了萬鬆院,還看到哥哥也在,兩人臉上都笑盈盈的,心裏更納悶了。


    等孫如錦行過禮後,孫老夫人歡喜地叫她近前來,拉著她的手,顯出親熱之態。


    孫如錦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母親有事需要顧庭容幫忙的時候,都會用這招。難道母親需要她做什麽?


    “這迴你可有大福氣了,我們孫家要長臉了!你啊,被二皇子殿下瞧上了,不日就要抬你進門呢。”


    “二妹妹有造化,日後哥哥乃至整個孫家,都還要靠二妹妹呢。”


    孫老夫人母子笑的那叫一個歡,對比之下,孫如錦麵如死灰。


    二皇子?就是那天在孟府見過的殿下,要抬他進府?


    不!不行!她是要嫁給孟將軍的,她喜歡的是孟將軍,她不要嫁給其他男人!


    “哥哥,二皇子不是早就娶了正妃嗎?那我……我算什麽?”


    “自然不是正妃,但做妾室也是好的。”


    “哥哥說的什麽話,我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哥哥還是戶部郎中呢,我怎麽能做人妾室?”


    “做皇子的妾室和別人家的妾室不同,皇子的妾室比別人的正室還體麵呢,豈可一概而論。”


    “那也還是妾室,我不做妾室!”


    “你!”孫若謙沒想到這麽大好的事,竟然最後是在孫如錦這邊遭到反對的。


    “哥哥,前些日子我為了你的事,忙前忙後,幫你出謀劃策,為什麽到我的事上了,你卻要這樣對我?”


    “我當然感激你為我做的那些,所以我才為你著想。做二皇子殿下的女人,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我以為你是個通透的人,怎麽這會兒就想不通了呢?”


    孫如錦難得冷了臉,對孫若謙說:“哥哥真的是為我著想嗎?難道不是為你的仕途?姐姐嫁進永平侯府,把秦如煙送給世子,又與周小姐好上,哪一件不是為了你的仕途?如今又要犧牲掉我的婚姻,在哥哥心裏,我們是不是隻是你的工具?”


    “放肆!”孫若謙被說出痛處,發怒地猛拍了桌子。


    孫老夫人也一把甩開孫如錦的手,怒瞪著她:“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哥哥!成為皇子殿下的女人,那是多少女人做夢都得不到的,你還看不上?”


    “可我又不喜歡他!”


    “殿下喜歡你就夠了!你看你哥哥,為了養活這個家,不是也委曲求全地娶了顧氏嗎?你哥哥做出的犧牲還少嗎?如今我們家越來越好,你哥哥日後做高官也是指日可待的,他做這麽多,還不是為了光耀我們孫家門楣?你身為孫家的人,本來就該為孫家做貢獻,更何況還是去皇子府享福呢。我就奇了怪了,這麽好的事,你怎麽還不願意?”


    孫如錦腦中浮現了孟府壽宴那天,孟良逸對著女眷主桌微笑的樣子。


    這和她在孟良逸凱旋迴來那日看到的笑容不同,那天他大概是對著寧夫人笑的,笑的很溫柔。一個陽剛的男子顯出溫柔是怎樣的吸引人?


    那一刻她多希望孟將軍的這個微笑是對著自己的。


    她想要嫁給這個男人,想要得到這個男人的柔情,隻對她一個人柔情,所以那個二皇子,她根本不願意!


    孫如錦換了哀求的表情,對著孫若謙說:“哥哥,我不一定要進二皇子府才對孫家好,我可以嫁給孟將軍。孟將軍位高權重,宮裏又有位做貴妃的姑姑,我們家和孟家做了親家,地位自是不同,而且我還可以做將軍夫人。”


    “孟將軍?妹妹你……”


    原來妹妹喜歡上了孟將軍……


    孟將軍長的自是沒話說,身上又有股英武之氣,年輕有為,受皇上看重,得百姓愛戴,除了並非皇子出身,其他方麵是哪哪都比二皇子強。


    對於孫如錦這樣的姑娘家來說,孟將軍無疑是比二皇子更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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