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冷笑兩聲:“你還知道你睡到現在有多晚?”


    “不是我要睡這麽晚的,實在是昨晚世子爺他……”


    “行了,少拿世子爺說事,你昨晚幹了什麽滿府皆知,用不著再特意強調。”


    嬤嬤以為秦如煙是故意拿受寵來壓她們呢,她可是奉了夫人的命來的,哪裏會怕她。而且不過是一個伺候世子的玩物而已,府裏多的是,她才不放在眼裏呢。


    “我可告訴你,夫人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你要是晚去一刻,會是什麽下場可說不準了。”


    秦如煙見那嬤嬤兇狠的神色,心裏就怕怕。


    於是秦如煙強撐著起來,在丫環的幫助下迅速穿戴整齊,跟著嬤嬤去見侯夫人。


    “小姐,秦姨娘已經跪在夫人那裏一個時辰了,還在聽嬤嬤講侯府規矩呢。”


    “哼,活該!使了手段進的侯府,還真以為能享福了!我都還沒享到侯府的福呢,她也配?!”


    “聽說秦姨娘一天沒吃東西了,跪在那裏搖搖晃晃的,一旦要倒下去,就有人用雞毛撣子打一棍。秦姨娘就是想暈都暈不過去。”


    聽到秦如煙活受罪,孫如珠心裏就無比高興。


    “還是嫂嫂說的對,我什麽都不用幹,還能解氣,真是舒爽。”


    秦如煙在永平侯府掀起大動靜,可在孫府,秦如煙的消失卻沒引起波瀾。


    孫若謙隻說秦如煙病體沉屙,昨晚沒捱過去,死了。因她隻是妾室,不配辦葬禮,當夜直接叫人運走埋了。


    府裏還有位小少爺在,孫若謙怕死人的事嚇到孩子,命令府內眾人不得談論秦姨娘死了的事。


    孫府的下人都不喜歡秦姨娘,她死了自然引起不了反應,頂多是大快人心。既然大爺說了不要談論她,那就不談唄,反正也沒興趣談論她。


    很快,孫若謙調去戶部的調令下來了,那位原本要致仕的戶部郎中,竟是比預期提前走了。


    顧庭容心想,這位胡大人挺有本事,為了把孫若謙安排進去,竟能讓原本那位郎中提前走人。


    戲鵑很積極的派人將侯府發生的事傳給顧庭容知道,聽著秦如煙受磋磨,顧庭容很快慰。


    秦如煙那頭她暫時不用管,現在該著重給孫若謙挖坑了。


    他自從入職戶部後,可謂是春風得意。與胡知衡的交往更勝從前,他覺得自己已經打開了坦途,未來步步高升指日可待。


    顧庭容喚了徐卯過來,交代道:“派人盯著孫若謙、胡知衡的行動,見什麽人,做過什麽事都要知道。尤其是……胡知衡私會工部尚書周寬的時候,更要探聽仔細了。”


    提到工部尚書時,徐卯不免奇怪了下。但他什麽都沒問,隻聽小姐吩咐便是。


    “讓我們的人小心些,切不可被他們發現了。”


    “是,每迴小姐讓盯著胡大人時,都會強調。這個胡大人確實很謹慎,我知道怎麽做。”


    顧庭容滿意地點點頭。


    過了兩日,顧庭容收到了父親的傳信,讓她迴顧宅一趟。至於為著什麽事,並沒有說。


    父親知道她在孫府的處境,沒事不會隨便叫她迴去的。


    於是顧庭容吩咐了人,次日就去了趟顧宅。


    等到了顧宅後才驚訝地得知,並非父親有事找她,找她的另有其人。


    看著一身墨綠色常服的孟良逸,雙手覆背,身姿挺拔地站在麵前,顧庭容愣了半晌。


    見顧庭容驚訝的神色,孟良逸解釋道:“我有要事同你當麵說,又不好以我的名義請你出來,隻好麻煩伯父了。”


    顧青山點點頭:“我怕傳信過程中要是出現意外,被人發現是孟將軍請你出來的,於你們清譽有礙,所以沒有明說。”


    這點顧庭容倒是很理解,是該小心些的。


    顧青山對孟良逸道:“孟將軍,小女既然來了,你要說什麽事盡管說吧。”


    孟良逸頓了頓道:“世伯,可否允我單獨和顧小姐說話?”


    顧青山兩眼一愣,怎麽還要讓他迴避?


    顧青山心裏有些不爽,畢竟孤男寡女的,於禮不合。而且,能有什麽事是他聽不得的?


    孟良逸歉然地看著顧青山,又拿眼神示意顧庭容。


    顧庭容便猜測孟良逸要說的事事關朝政,甚至是宮裏的那位。


    有些事她沒和父親說過,是不希望父親擔那份心,孟良逸或許也是這個意思。


    於是顧庭容說:“父親,讓我和孟將軍單獨談吧,您有事就先去忙,不用管我們。”


    連女兒都這麽說,顧青山就沒法了。


    人是出去了,心裏還是不爽,什麽時候女兒和孟將軍有秘密了?


    等到書房中隻剩顧庭容和孟良逸兩人時,孟良逸才說:“你是不是在派人盯著胡知衡?”


    顧庭容訝然:“是,你怎麽知道?”


    “我的人也在盯著他,發現還有另一撥人也在盯,便查了查,才知是你的人。本來我們各查各的,我不會影響你的事。隻是昨日胡知衡和工部尚書周寬見麵,你的人跟的實在太緊,被胡知衡的人察覺了,我才特地約你一見提醒你。”


    顧庭容心內一驚,臉色也變了:“他發現是我派的人嗎?”


    “我已命人抹去痕跡,他查不到你頭上。”


    顧庭容大舒了口氣,感激地看著孟良逸:“多謝你。”


    “謝什麽,你救了我和眾多將士的性命,我欠著你好多恩情,怕是這輩子都還不完了。區區舉手之勞,又算得了什麽。”


    孟良逸被顧庭容這感激的眼神盯的無措,他那厚臉皮似乎有點發燙了。


    顧庭容好奇地問:“孟將軍為何盯著胡大人?”


    孟良逸眼神微閃:“上次你來我府上時我就說過,胡知衡身上不幹淨,皇上也是有所知曉的。隻是皇上一直隱忍不發,許是還沒精力處理他。反正我現在‘養傷’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就去查查他貪墨的證據。哪天皇上要發落他了,我還能提供證據立功呢。”


    你還立功呢?你就是立功太多,功高蓋主才惹皇上猜忌的。


    顧庭容顯然不信他這個理由,可一個武將幹嘛去查文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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