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娘絲毫不意外孟氏的反應,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你為她出頭,她非但不感謝你,還怪你多管閑事。


    「俗話說慈母多敗兒,要不是母親一味縱容,大哥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歪了性情。」陳嬌娘嗓音淡淡的開口。


    孟氏漲紅了一張臉,這話她無比熟悉。以前在安陽的時候陳青遠就總是罵她慈母多敗兒,沒想到如今自己的女兒也這麽說,讓她一時間下不來台。


    「嬌娘……你……」孟氏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陳嬌娘,你,你簡直太可惡了!」陳柏年聽著這話跟著臉也紅了,他倒不是慚愧羞惱的臉紅,而是純粹氣的。


    陳嬌娘眸光越發的淡然,「母親還是不要多言的好,大哥在家中你可以把他當成三歲孩子寵著,到了外麵可沒人會由著他的性子來,若是連起碼的禮貌都不懂,到時候被人嘲笑是小,要是因此惹了麻煩可沒人救得了他。」


    前世陳柏年就是因為口無遮攔,在街上跟人打架鬥毆,惹了不該惹的人,被關進大牢,最後死在牢裏。孟氏覺得這件事都是陳嬌娘的錯,要不是她被人休了,陳柏年怎麽會連個靠山都沒有。後來她跟娘家多年不曾聯係,也跟這件事有直接的關係。


    孟氏聽著這話臊的滿臉通紅。她也知道自己對陳柏年太過縱容了,可是她就這麽一個兒子,哪裏能不疼愛呢,以後還要靠著兒子養老呢,自然跟女兒比不了,女兒都是外人,以後嫁人都是別人家的人了,隻有兒子才是依靠。


    陳柏年眼睛瞪著,氣的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暈死了過去。


    陳嬌娘嘴巴真是太毒了,沒有一句話中聽的,全都是刺耳的厲害,要不是他現在還要靠著她去趙思齊那裏說好話,現在早就一拳頭打上去了。


    「大哥還等什麽呢?」陳嬌娘語調淡淡,眸光一掃,無形中仿佛帶著鋒芒。


    陳柏年咬牙切齒,不斷告訴自己,要忍耐,先讓陳嬌娘得意幾天,等他目的達到了,自然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娘,我錯了。」這四個字他說的極為吃力,好像是這一句話讓他受了多大的屈辱一樣。


    孟氏更是覺得如此,眼眶都跟著紅了,連聲說道,「娘不怪你,不怪你。」


    母子兩個這副做派,就差抱頭痛哭,而陳嬌娘坐在一旁冷眼旁觀,就像是戲台上專門唱黑臉的惡人一樣。


    外麵車夫說了聲到了。


    陳柏年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陳嬌娘,一把掀開車簾便跳下了車,孟氏眼神帶著責怪之意往陳嬌娘身上看了眼,也跟著下車了。


    陳嬌娘等他們兩個下車之後,才慢悠悠下了車。


    與此同時,另外一輛馬車也剛好停在慶雲樓門口。


    從車上下來兩個美貌婦人,兩人說說笑笑,其中一個對另外一個顯然存著幾分討好之意。


    「長姐,聽說慶雲樓最近新推出了些菜式,今日一定要好好嚐嚐。」


    聞言另外一個美貌婦人輕笑了一聲,說了句好。


    陳嬌娘對這兩個聲音無比的熟悉,這兩個人都是明德侯府的小姐,其中一個是嫡女蘇容音,另外一個是庶女蘇婉晴。


    蘇婉晴自不必說,前世她們就是死仇,至於蘇容音,陳嬌娘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比起蘇婉晴的不知廉恥,蘇容音的偽善嘴臉更讓人覺得惡心。


    陳嬌娘轉過頭,便看到蘇婉晴扶著蘇容音從馬車上下來。


    乍一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即便過了這麽多年,陳嬌娘還是覺得心裏一陣陣的反胃。


    前世她被趙思齊休棄,恨不可止,又被逼無奈跟在魏延身邊,心中更是生出無數的不甘心,就是那個時候她遇到了蘇容音。


    她是個很溫柔的人,對她的遭遇也很同情,甚至聽說了趙思齊和蘇婉晴的事情,表示要幫她討迴公道。


    陳嬌娘那時候對蘇容音感激不已,將她當成了知己,有什麽心裏話都跟她說。


    可是沒想到最後狠狠捅了她一刀的就是她這個自認為最好的朋友,當年的事情曆曆在目,至今想起來還覺得渾身發冷。


    明德侯地位尊崇,嫡女蘇容音所嫁之人乃是榮郡王,司徒勝。


    外人皆道兩人郎才女貌,琴瑟和諧,殊不知這對夫妻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司徒勝外表謙和,玉樹臨風,骨子裏實則陰暗無恥,他喜歡奸淫已婚少婦,而他這種怪癖想要得手,自然少不了一個幫手。


    蘇容音就是他的幫手,幫他四處尋找合適的美貌少婦,先是故意接近,而後借著邀請她們做客的機會,讓司徒勝下手。


    那些婦人被奸淫之後,敢怒不敢言,隻得將委屈咽下,裝作什麽事都沒有一樣,畢竟這種事情傳揚出去,最後吃虧的還是女子。


    陳嬌娘當時對蘇容音信任無比,接受她的邀請去了榮郡王府,誰想席上司徒勝突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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