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安平匆匆趕到天劍廣場時,這裏早已經圍滿了人。


    而在那廣場的正中央,此刻正有一艘青色劍形飛舟懸浮低空。


    不得不說這艘飛舟很有天劍門的特色。


    那立於飛舟首位之人,自然便是此次血魘禁地之行負責帶隊的馮霖。


    “見過馮師叔。”


    徐安平朝馮霖行了一禮,隨後便在對方的示意下登上了飛舟。


    此刻除去徐安平外,飛舟之上共計有七人。


    加上後麵陸陸續續來的四人,本次天劍門派出前往血魘禁地的弟子共計有十二人。


    這多出來的兩個名額,自然便是源自徐安平手中的那塊驅魘令。


    至於原本的十個禁地名額則是五峰平分。


    這些弟子的修為大多在煉氣十層,僅有數人處在煉氣九層。


    徐安平簡單掃視一周,卻是一人也不認識。


    他也隻能根據這些弟子身上衣袍所繡的雲紋簡單區分。


    這些弟子大多以峰為單位,兩兩聚集。


    徐安平徑直來到了朔森峰弟子所在的位置。


    朔森峰此次共有三個禁地名額,他們派出了兩男一女,三人皆是煉氣十層的修為。


    左邊那一頭青發相貌不凡的弟子名為木雲,乃是朔森峰首座木奎的重孫。


    旁邊那名身形矮胖的弟子叫於向軒。


    至於那容貌出眾的青衣女修則是木雲的妹妹,木纓。


    兩人皆姓木,又都是一頭青發,顯然都是朔森峰的嫡係弟子。


    “見過幾位師兄,師姐。”


    徐安平客氣的朝三拱了拱手。


    可是麵對徐安平的示好三人卻是不屑一顧。


    木雲瞥了一眼徐安平隨即冷冷道。


    “你就是那個擠占禁地名額的煉氣五層弟子,當真是狂妄自大,不知死活。”


    見狀一旁的於向軒也同樣擺擺手冷漠道。


    “還請你離我們遠點,否則讓其餘峰的弟子見到隻會笑話我朔森峰無人。”


    一旁的木纓未說什麽,隻是目光好奇地打量著他。


    徐安平淡然的看了三人一眼,隨後便識趣的走到了一邊。


    此時船上的所有弟子都隱隱在與他這個煉氣五層保持距離。


    畢竟天劍門明麵上的規矩是進入血魘禁地後同門應當守望相助。


    但煉氣十層身處血魘禁地之中都是兇多吉少。


    若是再帶上他這個拖油瓶,幹脆等死算了,至少他們是這麽想的。


    人群熙熙攘攘,前方的馮霖見時辰已到當即轉過身開口道。


    “此番血魘禁地之行,由我馮霖帶隊,


    禁地之中兇險萬分,生死各安天命,


    若是畏懼,此刻便將名額讓出,即可退出。”


    馮霖的聲音讓人心神震顫,見無人退出,他這才轉過身道。


    “既然無人退出,那我們便即刻出發!”


    他話音剛落,飛舟頓時拔地而起,眨眼便破開雲層朝遠處飛遁而去。


    這飛舟的速度比徐安平禦劍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


    他隻能看到身後無窮山峰雲海不斷拉遠縮小,直至消失不見。


    飛舟如同一道天外流光,徑直朝那萬裏之外的血魘禁地極速掠去。


    這血魘禁地與天劍門之間雖有萬裏之遙。


    但在這日行數千裏的飛舟全速飛行下。


    天劍門的眾人僅僅隻用了兩日不到便已來到了血魘禁地附近。


    馮霖操控飛舟緩緩向下方的山脈附近落去。


    剛一靠近此處山脈,徐安平便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耳畔的風聲之中似乎也有肅殺之聲傳來。


    據說這血魘禁地乃是一處上古戰場遺留。


    當年三宗修士與一強大邪修宗門為爭奪某一件天外至寶於此地廝殺近百年。


    修士的血液將這附近的山川河流盡數染紅。


    最後那件天外至寶被一強大修士所得,不知所蹤。


    而這廝殺了近百年的戰場由於冤魂怨氣無數,逐漸便誕生出了一種詭異的生靈,血魘。


    這血魘非人非鬼,對附近諸國造成了極大的危害。


    相傳上千年前,血魘禁地之中還誕生出了足以媲美元嬰修士的血魘。


    最後還是三宗派出強大修士出手才將其鎮壓。


    自那以後,三宗便將此地封印了起來。


    被封印後的血魘禁地之中,所能誕生的最強血魘也無法達到二階。


    但即便如此,大量一階的血魘誕生依舊會導致禁地封印不穩。


    因此每隔百年,禁地封印便會暫時變弱,隻需集齊十塊驅魘令便能將之徹底開啟。


    而九大仙門也會各自派出各自的煉氣期弟子前來清理血魘。


    清理血魘不僅能提升自身修為。


    更有機會從禁地中獲得足以提高築基成功率的各係靈源。


    也算是對各仙門弟子清理血魘的一種獎勵。


    至於三宗為何不派弟子前來清理血魘,原因很簡單。


    三宗高高在上,超然物外,若是無法築基,根本不配成為三宗的弟子。


    築基對於九大仙門的弟子來說或許是一道坎。


    但對於三宗而言,那便是如同喝水吃飯一般,理所應當。


    “喲,馮老弟,多年未見,你的修為倒是愈發精進了。”


    馮霖剛將飛舟落到地麵,便有一身穿獸皮的中年人朝他打起了招唿。


    聞言馮霖當即拱手笑道。


    “穆兄,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這人名為穆懌豐,來自靈獸山,早些年與馮霖在一次宗門任務中相識,雙方有些淵源。


    隨著時間推移,其餘各仙門弟子也是相繼趕到。


    有乘飛舟,騎靈獸,坐寶葫蘆來的。


    還有許多徐安平從未見過的奇形怪狀的法器。


    傍晚時分,九大仙門已是齊聚於血魘禁地附近。


    而在那山脈中央位置不斷有奇異陣法封印閃爍的地方。


    便是眾人此行的最終目的地,血魘禁地。


    此刻那血魘禁地的封印尚未達到最弱之時,九大仙門之人隻得在旁等待。


    徐安平眼神在眾人身上迅速掃過。


    他突然發現,這九大仙門之人似乎也隱隱分據三方。


    左側山脈,主要是天劍門,靈獸山和藥神穀的隊伍。


    右側山脈,則主要聚集著百花穀,金剛門與玄機樓的人。


    至於那正中央,便是餘下的合歡派,萬毒門以及寒魄宮。


    尤其是那金剛門之人,似乎與天劍門極其不對付。


    為首那身材健碩,袒露上身的帶隊長老剛一從金缽之上落下便忍不住朝馮霖挑釁道。


    “馮霖小兒,你們天劍門是沒人了嗎?


    竟然讓一個煉氣五層的弟子來這血魘禁地送死?”


    馮霖冷哼一聲,氣勢絲毫不落下風。


    “這次第十塊驅魘令出自我天劍門,如何分配這禁地名額,與你金剛門何幹?”


    “倒是洛山河你這老狗,自己就是個老不死,現在又帶一堆老弱病殘來此,是想祭天不成?”


    兩人爭執不休,誰也不讓。


    徐安平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性格溫和的馮師叔與人罵戰。


    時間一點點過去。


    次日朝陽破曉,那血魘禁地的封印終是到了最弱之時。


    嗡,一道奇異力量旋即從禁地之中擴散而出。


    那一枚枚驅魘令被那奇異力量吸引。


    隨即從眾長老手中飛離,化作道道流光直衝禁地封印而去。


    十枚驅魘令連成一副星象圖案,與那禁地封印遙相唿應。


    一道數丈左右的漆黑傳送入口也隨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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