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宗派大多重規矩禮儀。


    此次典錄大會邀請的人雖多,但井井有條。


    各門派的弟子服皆不相同。


    如若此時,有人從高處向下看,便能看到各色方塊整齊排列。


    有條不紊,層次分明。


    隻是,當魔界進殿後,一切都不同了。


    魔族中人本就不重規矩,更沒有統一的服飾。


    但卻不約而同的都著深色。


    他們更不會如同其他宗門一般排著隊進場,而是放羊一般,招貓逗狗,放任自流。


    猶如赤油濃醬混入了清湯之中。


    自從魔族入場後,各名門正派便盯緊了他們。


    一舉一動都不入他們的眼,更不入流。


    雖說魔界和修真界此次聯合討伐了妖族。


    但並不代表他們所有人就都接受了魔族。


    分明,他們依舊是不屑的。


    月渾來到俞嬈和俞風洲麵前,瞥了眼正發難的月影。


    月影似乎很怕他。


    他哥來後便如同鵪鶉一般閉了嘴。


    月渾對俞嬈和俞風洲微微頷首,但臉上卻毫無有禮的痕跡,顯然隻是逢場作戲。


    月影還未討教經驗,在他哥的壓製下,問話總算沒那麽咄咄逼人了。


    “所以,為什麽秋香不親近我,反而親近你這個沒見過麵的陌生人?”


    俞嬈不知道為什麽秋香親近他,但知道為什麽秋香不親近月影。


    “秋香可是在野外捕獲的?”


    “那是自然!”


    月影頗為的得意道。


    俞嬈了然一笑,隔空點了點月影的弓。


    “那便對了,它生存於野外,看樣子必然是鳥群中數一數二的,自然見過這弓箭是何作用。”


    月影握住弓的握把,急忙道:


    “小爺的神弓可是用建木神樹所做,專射妖靈邪祟,可不是打鳥的!”


    “他知道嗎?”


    一句話憋的月影不知該如何迴懟。


    “無,無稽之談!”


    說完,月影便將身上背的弓正了正,瞥了俞嬈一眼離開了。


    說了他又不信。


    俞嬈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攜俞風洲入席。


    “這位仙長,如何稱唿?可有道侶?”


    不待俞嬈轉頭,俞風洲便自覺站到了月渾的麵前。


    如若守土將軍一般,寸步不讓。


    實在是月渾看向俞嬈的目光太過濃烈。


    兩人皆是玄色衣衫,月渾雖比俞風洲壯碩些。


    但兩人身高相近,俞風洲氣場又深不可測,靠近之時身上還隱隱有靈力波動。


    月渾根本探不清他的實力。


    要麽他佩戴著隱藏實力的法寶,要麽就是這人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月渾更偏向後者。


    這人在他麵前毫不怯場,甚至穩穩壓過他。


    俞嬈從俞風洲身後探出頭來。


    潔白修長的手在俞風洲堅實的手臂上拍了拍,對月渾道:


    “這位就是我的道侶,景微。”


    說完,將手自然的放進俞風洲的手心中,拉著他朝他二人的席位走去。


    月渾立於原地不動,視線依舊落在那個矜貴清雋的身影上。


    月渾身後的的侍從適時稟報。


    “尊上,這兩位是最近在修仙界名噪一時的‘景微見隱’,據說實力非凡。”


    “確實,非凡。”


    月渾終於不再看,轉身之際,竟看到了個熟人。


    雲陽陽進殿後一眼便看到了月渾。


    他深情流露,一步步靠近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


    “他怎麽在這兒?”


    這次典錄大會不是已經將人界排除在外了嗎?


    “迴尊上,據說,是在榮臻軒拍賣到了請柬。”


    “貪得無厭。”


    月渾和玉竹弈都不是蠢笨之人。


    兩人之前對雲陽陽那般言聽計從,醒悟過來後自然察覺了可疑之處。


    他還步步緊逼。將小嬈欺負的萬念俱灰,跳進鎖妖塔。


    如若不是忌憚妄言崖上的一諾穿心誓。


    他早就將之捏死在鎖妖塔外了。


    他竟還敢來?


    月渾不再看雲陽陽,生怕自己一個不控製就將他當場捏死。


    雲陽陽就這般看著月渾從他身邊走過,連個眼神都不分給他。


    “係統!為什麽?為什麽迷情咒會突然失效,傳言明明說是終身的!”


    “抱歉,問題違規,難以告知。”


    雲陽陽立在原地,緊握雙拳。


    他管不了那麽多,他必須迴到青平劍宗,必須重新獲得師兄的愛。


    小俞並不算開心。


    他的小嬈整日被覬覦。


    他必須得看緊了,多看一眼就將對方眼珠子挖下來。


    俞嬈握住他的手,輕輕在他懷裏靠了靠。


    巧笑著道:


    “怎的每天這麽多醋要吃?我就這麽讓你沒安全感?”


    他洲哥這樣美麗且能幹,他還會看上誰啊?


    小俞撇撇嘴,不置可否。


    他隻是害怕,真應了心魔那般,弄丟了他最重要的東西。


    俞嬈見他還沒開心過來,便仰起頭。


    彈軟清甜的吻落在他的下頜骨上。


    “乖了~我想吃那個。”


    紅暈逐漸爬上臉頰,小俞心情格外舒暢的開始替俞嬈布菜。


    坐在對麵的月渾月影看得一清二楚。


    月影冷嗤一聲。


    “傷風敗俗。”


    對於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的親昵行為十分不屑。


    頌功錄冊之事最是繁雜冗長。


    整整一天,在各家的相互恭維中總算頌完了。


    俞嬈中途便睡著了。


    昨夜鬧到很晚,今日起的又早些,自然要歇個晌。


    隻是這一歇,頌功的最後一聲鍾就已經敲響了。


    俞嬈睜開眼時,整個人都躺平在了俞風洲的腿上。


    不知是他睡得沉,還是俞風洲抱得穩。


    他中途竟一點都沒被吵醒。


    “怎麽不叫醒我……”


    俞嬈揉了揉沉沉的眼皮。


    “不妨事。”


    俞風洲終於敢動一動早就沒了知覺的腿。


    起身時都有些趔趄。


    俞嬈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餘暉穿過大殿花窗正好照在俞嬈臉上。


    一聲輕笑從一旁傳出。


    “看來,請二位來並不是稱心之舉。”


    玉竹弈今日忙了一天,直到結束時才想起去找那個身影。


    昨日聽弟子說來了的。


    他本以為,以那景微的性子,會將請柬“毀屍滅跡”呢。


    隻是,玉竹弈的目光落在見隱有些倦怠的麵色上,這兩張請柬似乎並沒有送到對方的心上人。


    不過,很可愛。


    俞嬈有種被抓包了的心虛感。


    抬手悄悄在小俞的後背上掐了下,似乎在埋怨。


    “也……也聽了些的。”


    玉竹弈正要開口讓他明日可以不來,留在客至舍休息。


    便察覺到一人的靠近。


    又是雲陽陽,玉竹弈原本舒展的眉再次蹙起。


    “弈哥哥……”


    他不想與他有任何交談。


    玉竹弈當即對俞嬈和俞風洲點了點頭,便要直接離開。


    “你不想聽聽那貓妖死前說了什麽嗎?!”


    雲陽陽見他要走,連忙將想好的話由拋出。


    玉竹弈當即頓住腳步,“他……留了話?”


    雲陽陽眼中劃過一抹得逞的情緒,果然不出他所料。


    “對,留給你的,隻有你。”


    小俞看向俞嬈,眸光中盡是不爽,似乎在詢問,又像是在譴責背信棄義的渣男。


    俞嬈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怎麽不記得他留了“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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