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飛白菊花這小子,也是仗著自己有些能耐,那是隻要一惹他不高興了,是瞪眼就罵,伸手就打呀,這家夥今兒這做的真是太過分了點兒,你說他跟房書安又沒有什麽深交,再說了大家又都是朋友,那大家坐到一塊兒了談點兒什麽,那怕什麽的呢,怎麽說也不應該打人家房書安不是。


    房書安這一挨揍,他那兩個結拜兄弟黃榮江、黃榮海,這兩人不幹了,不管怎麽說,房書安是他們的兄弟,他們仨好歹也是號稱著江夏三鬼呢不是,再者說了,那遠來者為客呀,現在這叫是幹嘛呀這,因此這哥倆立馬站起來了。


    【我說宴大爺,你不覺著你這麽做,有點兒過分嗎?有話好好說呀,為什麽打人呢?】


    【怎麽,我打他你們倆不樂意了,我看你們倆的皮子有點兒發緊!】


    雙方劍拔弩張,這氛圍登時就充滿了火藥味兒,火麵判官周龍趕緊過來給打圓場【別別別別,別別,我說今兒個這是怎麽了,都沒怎麽喝酒呢怎麽都醉了?在我家裏頭,可不準吵吵鬧鬧的啊,大夥兒都少說兩句,少說兩句,坐坐坐坐坐。】


    安慰完這幾位,周龍又過去把房書安給攙起來,湊近了說道【房大兄弟,你呢,也容讓著點兒,我宴飛兄弟啊,這兩天心情不好,你想想,他夜入皇宮盜出了冠袍帶履,還沒等安穩呢,官府就聞訊而來,他那家也被官府給抄了,現在呢,來投奔了我,你想這後邊呢還有追兵,他心裏就膩歪,所以呢,他這脾氣就難免有點兒暴躁。


    他對官府的人恨之入骨,誰要是袒護官府呢,那就捅了他肺管子了,所以呢,他這,就把你給打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我想君子人不記前仇,房爺,看在了我的份上,拉倒就拉倒了吧。】


    房書安聽完周龍說的,感覺挺在理兒,再者一說,他們上周龍家是幹什麽來的,那是上人家這兒來求幫來的,他是求人來的,那麽就是再委屈,他也不能抹了人家的麵子。


    而且呢,你別看這房書安能耐是不行,但是好歹那也稱得上是個久經江湖的老油條了,房書安能不懂得這個道理嗎?


    要能耐你沒能耐,要勢力你也沒勢力的,要是這張臉皮還不舍得豁出去,那他怎麽還能混到今天呢。


    所以房書安當時樂了【好好,好好好,周大哥,就衝著您,完了,翻篇了!我兄弟打我,是為著我好,是不兄弟?你要覺得不出氣,來,你再揍倆嘴巴,你隨便揍,多咱出了氣了多咱拉倒。】


    讓房書安這麽一說,白菊花的這氣他就消了,相反,他還覺得有點兒內疚了【哎,算了算了。】


    廳中的氣氛登時緩和了下來,眾人又紛紛歸坐,白菊花吩咐道【把趙虎宰了,壞事兒就壞他身上了!】


    剛要再次對趙虎動手,外麵通報,又有人來了,說是有人點名要找白菊花宴大爺,宴飛聽了就是一愣,他現在就怕有人找他,因為他捅了這個大婁子是心驚肉跳啊,但是沒等他發話見不見呢,找他的那人就已經是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廳堂。


    眾人扭臉觀瞧,見來的這個人,八尺掛零的個頭,穿青掛皂,頭上帶著帽子,外披著英雄氅,肋下佩戴著雙刀,麵如冠玉,眉分八彩,是個漂亮小夥兒,與眾不同的是,斜背著膽囊,在身後背著三角插把彈弓,宴飛一看來得是誰呢,正是二師弟神彈子鄭天惠,不過再一看,宴飛發現鄭天惠這身上怎麽還穿著孝呢,


    鄭天惠來到宴飛近前抱拳深施一禮【師兄,我找你找得好苦啊,找了好幾個地方全都撲空了,我估摸著你能不能在這,還好這次算是沒有白來,師兄在上,受我一拜。】


    白菊花宴飛其實跟他這位二師弟倆人挺不對付,他們倆走得是兩條道兩股勁兒,但是不管怎麽說同堂學藝,都是一師之徒,人家既然找到了眼前了,白菊花這大麵上得過得去,所以宴飛趕緊雙手相攙【賢弟免禮,賢弟免禮,你這是從哪兒來?】


    【我從揚州來。】


    【哦,找我有事兒?】


    【有事兒,師兄,我給你報喪來了。】


    【誰死了?】


    【咱們師叔,紀成,病死了。】鄭天惠語帶哭音,眼含熱淚的說道。


    反觀白菊花呢,聽到他師叔死了,不帶絲毫悲傷不說,反而是眼眉一挑,暗自咬牙,心說【早就該死!死晚了!我還想著等將來得手時,將他亂刃分屍!】


    這紀成是誰呢,他乃是宴飛等人的師父,鐵背蒼龍紀強的親弟弟,而這宴飛又為什麽會這麽恨這紀成呢,這還要從當年他們學藝之時說起。


    想當初這宴飛打從剛開始學藝那會兒,這小子就為人不正,他師父紀強有個姑娘叫紀賽花,長得漂亮,拿這幾個師兄全都當了家人了,不分彼此,鄭天惠與邢氏哥倆,不管功夫如何,三人做人都挺正,人家那仨人都不想別的,唯獨宴飛這小子不一樣,他就想了彎彎道了。


    有一次的晚上,這小子就偷偷的摸入了師妹的屋子,去調戲師妹,結果呢,就被紀強跟紀成給當場捉住了,二人不由得是勃然大怒,紀強當時沒說什麽,但是紀成這人是個火爆的脾氣,當下就把白菊花這小子給吊到了馬棚裏麵,這一通的鞭子狠抽啊,好懸沒把宴飛這小子給打死,後來還是紀強有些看著不忍給求情,紀成這才不打了。


    不打是不打了,教訓還是少不了的,後來紀成又指著宴飛的鼻子連規勸帶訓斥的,好好的把這宴飛給教育了一頓。


    在這件事後不久,人紀成走了,去了揚州,在揚州跟鄭天惠一起開了個鏢局子,就以保鏢為生了。


    紀成是走了,但是他這一番又是動手又是動口的,卻根本沒有把這宴飛給掰正了,宴飛這小子就恨上他了,咬著牙心裏頭暗想著【老匹夫,這一通鞭子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啊,遲早有一天,我非得報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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