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牛和趙亮決定將計就計混入被賣的人中,進入正大會的據點。第二天,他們特意選在黑衣人常出沒的集市邊緣徘徊,故意把自己弄得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盡顯落魄之態。


    沒過多久,那個身形佝僂、麵容猥瑣的中年人就晃悠著出現了。他眼睛滴溜溜一轉,盯上了張鐵牛和趙亮,邁著小碎步湊過來,陰陽怪氣地說:“兩位小哥,瞧你們這副模樣,怕是連頓熱乎飯都吃不上嘍?在這大街上幹耗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張鐵牛心裏厭惡至極,但還是裝作無奈又焦急的樣子,一把抓住中年人的胳膊,手上暗暗使勁,疼得中年人“哎呦”一聲。


    張鐵牛可憐巴巴地說:“大哥,您要是有啥能糊口的法子,就給兄弟指條明路吧,我們都快餓了好幾天啦,實在是沒轍了。”


    中年人一邊掙脫張鐵牛的手,一邊賊兮兮地笑:“跟我走吧,有個好差事,管吃管住,每個月還有工錢拿,怎麽樣?”


    趙亮假裝猶豫了一下,問道:“大哥,您這到底是啥活兒啊?不會是幹啥違法的事兒吧?我們雖然窮,但也不想惹上麻煩。”


    中年人拍著胸脯保證:“瞧你這娃說的,能有啥違法的事兒?就是去給幾位貴人家裏做些粗活,打掃打掃衛生,搬搬東西啥的,輕鬆得很。”


    張鐵牛連忙點頭:“行嘞,大哥,我們跟您走。”


    到了晚上,月色暗沉,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張鐵牛和趙亮跟著中年人來到了那處偏僻的院子。院子裏彌漫著一股腐朽和壓抑的氣息,被抓來的百姓們擠在角落裏,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無助,低聲啜泣聲在空氣中迴蕩。


    黑衣人麵色陰沉地出現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粗聲粗氣地吼道:“都給我站起來,排好隊!別磨蹭,耽誤了時辰,有你們好受的!”說著,便粗暴地將眾人驅趕成一隊,準備押往據點。


    隊伍在夜色中默默行進,道路崎嶇坎坷,兩旁的樹木在風中搖曳,發出詭異的聲響。途中,一個年輕的百姓實在不堪忍受內心的恐懼,趁看守不注意,轉身拚命朝反方向跑去。


    “站住!敢跑!”黑衣人怒喝一聲,瞬間如鬼魅般追上去。隻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寒光一閃,那年輕百姓便倒在了血泊中。這一幕讓周圍的百姓驚恐萬分,有人忍不住哭出聲來,腳步愈發沉重遲緩。


    張鐵牛氣得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趙亮趕緊碰了碰他,示意他忍住。


    張鐵牛強忍著憤怒,心中下定決心:這夥混蛋,遲早要他們付出代價!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來到了一座隱藏在山穀深處的城堡。城堡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高聳的城牆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猙獰,城牆上燃燒的火把閃爍著詭異的光。


    剛踏入城堡,一股濃烈的邪惡氣息撲麵而來,讓他們不禁打了個寒顫,心頭一緊。


    兩人被關在一個鐵籠裏,與其他百姓擠在一起。鐵籠周圍有魔修來迴巡邏,魔修們麵目猙獰,眼神兇狠,手中的武器不時閃爍著寒光。


    張鐵牛小聲對趙亮說:“這地方防守太嚴了,到處都是魔修,咱們得找機會分開行動,擴大探查範圍,才能摸清他們的底細。”


    趙亮微微點頭,悄聲迴應:“嗯,但得小心行事,不能打草驚蛇。萬一被發現,不僅咱倆有危險,這次行動也會前功盡棄。”


    然而,還沒等他們想出具體計劃,變故就發生了。一個魔修似乎察覺到了張鐵牛和趙亮的異樣,慢悠悠地走過來,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們:“你們兩個,看起來可不像是普通的苦力,老實交代,到底什麽來頭?”


    張鐵牛心中一沉,立刻裝作憨傻的樣子,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拍著胸脯說:“大人,您可別誤會,俺們就是窮得沒辦法才跟著來的,能有啥別的心思呀。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聽說有這活兒,就趕緊來了,就盼著能有口飯吃。”


    魔修冷哼一聲,舉起手中的長戟,戟尖精準地指著張鐵牛的胸口,惡狠狠地說:“最好別耍花樣,我可一直盯著你們呢。你們要是敢有任何小動作,哼,我保證有你們好受的,到時候可別後悔。”


    張鐵牛強裝鎮定,賠著笑臉道:“大人您放心,借我們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呐。”


    魔修不屑地撇撇嘴,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麽,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突然城堡內警報聲大作,尖銳刺耳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原來,就在那些窮兇極惡的魔修們將他們之前抓捕來的無辜百姓投入到那恐怖至極的剝奪陣法之時,誰也沒有想到,其中竟有一人乃是抵抗軍安插在此處的秘密探子!這名密探眼睜睜地看著轉瞬間便有數個可憐的百姓七竅流血、慘不忍睹地慘死當場。他心中悲憤交加,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此時的密探深知,如果再不采取行動,將會有更多的生命消逝在這惡魔般的陣法之中。於是,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他毅然決然地決定引爆自己事先藏匿於身上的威力巨大的炸彈,想著橫豎都是意思,但如果和其他人一樣死得毫無價值,還不如放手一搏,也要與黑衣人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驟然響起,整個城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所震撼。滾滾濃煙騰空而起,火光衝天,亂石飛濺。那名密探與旁邊幾個修為低微的黑衣人瞬間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橫飛。


    而與此同時,城堡內原本井然有序的局麵也因為這場劇烈的爆炸而陷入一片混亂之中。人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尖叫聲、唿喊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魔修們也亂成一團,四處奔走唿喊:“怎麽迴事?有敵人入侵!快防守!”


    有的魔修匆忙朝著城堡入口跑去,想要抵禦外敵,畢竟他們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有危險肯定先撤;有的則在原地不知所措,大聲叫嚷著詢問情況;還有的魔修試圖維持秩序,卻被慌亂的人群衝得東倒西歪。


    趁著魔修們自顧不暇的慌亂之際,張鐵牛瞅準鐵籠門鎖的薄弱之處,暗自運轉體內雄渾的靈力,猛地發力撞向鐵籠的門。伴隨著“哐當”一聲巨響,鐵門不堪重負,轟然倒地。


    張鐵牛一把拉住趙亮,急切地喊道:“走!”兩人迅速混入混亂的人群中,巧妙地利用人群的掩護,隨著人流朝著城堡深處跑去。一路上,他們時而彎腰躲避四處飛濺的法術光芒,時而側身閃過慌亂奔跑的魔修和百姓。


    張鐵牛壓低聲音對趙亮說:“這是個好機會,咱們得趕緊找到正大會的核心機密所在,看看能不能破壞他們的陰謀。”


    趙亮點點頭,目光堅定:“嗯,不過得小心點,這城堡裏肯定還有不少厲害的角色。”


    兩人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邊在混亂中謹慎前行,朝著那未知而又充滿危險的城堡深處邁進。


    他們一邊跑,一邊躲避著慌亂的魔修和四處飛濺的法術光芒。在一個拐角處,他們發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密道。密道裏彌漫著詭異的紅光,隱隱傳來陰森的低語聲,仿佛有無數冤魂在訴說著痛苦。


    張鐵牛看了趙亮一眼:“走,進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重要線索。”


    趙亮深吸一口氣:“嗯,小心點。”


    兩人毅然決然地走進密道。密道越往下越狹窄,牆壁上閃爍著奇異的符文,邪惡氣息也越發濃烈,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群魔修,為首的正是那個與猥瑣中年人交易的黑衣人。黑衣人看到他們,露出猙獰的笑容:“哼,果然有問題,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不簡單。你們以為能逃得掉嗎?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說罷,一揮手,魔修們便如惡狼般嚎叫著撲了上來。


    張鐵牛抽出大刀,怒吼一聲:“來得好!”如猛虎下山般衝向魔修群。刀光閃爍,每一刀都帶著千鈞之力,“噗嗤”一聲,瞬間砍倒了一個魔修。


    “殺!”趙亮也毫不示弱,口中念動咒語,一道道靈力光芒從他手中射出,如利箭般射向魔修,阻擋著其他魔修的進攻。


    但魔修人數眾多,且實力不容小覷,很多都是築基期,還有幾個魔丹期的。一個魔丹期的魔修趁張鐵牛不備,從側麵攻來,張鐵牛躲避不及,手臂被劃出一道血口。


    “鐵牛!”趙亮大喊一聲。


    張鐵牛咬咬牙:“別管我,繼續打!”


    然而,隨著戰鬥的持續,張鐵牛身上又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衣衫,腳步也漸漸變得沉重。趙亮也靈力消耗過大,法術的威力逐漸減弱,額頭布滿了汗珠。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之時,趙亮突然摸到了懷中的補天鼎。他心中一動,拚盡最後一絲靈力,將補天鼎祭起,大聲喊道:“鐵牛,撐住!”


    補天鼎發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強大的力量以鼎為中心擴散開來。光芒所到之處,魔修們紛紛慘叫著倒地,黑衣人被補天鼎的光芒籠罩,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原來他們身上的修為竟被補天鼎洗滌,修為不斷下降,有幾個築基期的魔修已經重新成為凡人。


    趁著這個機會,張鐵牛和趙亮顧顧不得傷痛,提劍上去解決了這些魔修,吞服了幾枚療傷丹後,顧不得煉化,繼續往密道深處跑去。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中央,一個巨大的邪惡陣法正在瘋狂運轉,陣法中無數靈魂痛苦地掙紮著,發出淒慘的叫聲。周圍堆滿了白骨,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他們震驚地發現,這個陣法竟然是正大會用來汲取靈魂力量,以啟動一個足以毀滅龍國的超級邪惡法術的關鍵。


    就在這時,那個魔嬰期的魔修出現了。他渾身散發著強大而邪惡的氣息,黑袍隨風飄動,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你們來得正好,就讓你們成為這陣法的一部分吧!成為我成就大業的墊腳石!哈哈哈哈!”說罷,魔嬰期魔修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黑色的能量柱如洶湧的暗流朝著他們射來……


    張鐵牛大喊:“拚了!”和趙亮一起迎著能量柱衝了上去,一場生死之戰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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