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琴酒隻顧著把葉初狠狠揍上一頓,對於他的話並沒有思考太多,等到第二天上了飛機他才明白葉初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個家夥竟然把他和自己“私奔”的消息賣給了報社,現在意大利十大報紙上都在最醒目的位置上刊登了文稿不同但內容十分一致的【疑似campari集團小公子amaro因愛私奔】。


    雖然報紙上沒有任何照片也沒有他的名字,但其他人不知道sangiovese和二階堂遙還能不清楚嗎?他就不信他們沒有給amaro這個該死的家夥安排保鏢。


    琴酒想要當場炸了私人飛機的心都有了,他拽起葉初的領子,將報紙狠狠按在了他的臉上。


    葉初將報紙拿開,仔細閱讀了一番,無辜攤手:“你看,現在他們都知道我跟著你走了,你也不想他們誤會是你把我殺了吧。”


    他將報紙疊起來放到旁邊,用輕鬆的語氣安撫道:“而且你需要一個搭檔。”


    琴酒冷聲道:“這才是你的目的。”


    “不是。”葉初直直地盯著琴酒,極為專注地看著他,像是認真地欣賞著自己的獵物,“你清楚我的目的,我從未向你隱瞞。”


    他接過管家送來的酒杯,遞給琴酒,然後又拿起自己的酒杯輕輕跟他碰了一下。


    琴酒以為他又要說什麽喜歡自己的瘋話,結果聽見他說:“你或者你背後的組織需要我,現在我主動來了,你不應該高興嗎?”


    談不上高興,琴酒原本確實可能會因此而鬆上一口氣,但現在他隻想把這個該死的家夥給弄死。


    葉初從隨身攜帶的包裏取出相比起昨晚少了一大半但依舊厚重的文件,有些無奈地跟他講道理:“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


    哪怕356a再少也遠遠沒有法拉利250gto那麽難買,他不相信以琴酒的手段一通威逼利誘下來其他100多位車主敢不賣給他,所以他說的一點錯都沒有,琴酒就是特意選上了他,或者說是盯上了campari家族。


    他戴上眼鏡,安靜地翻閱起這些文件,他必須要在下飛機之前處理完,等到飛機返迴意大利時送到小叔叔那邊,不然他很擔心二階堂會親自過來抓他,而且他確實也不太放心小叔叔的身體狀況,現在已經快到第四個季度,接近年底工作會變得非常多,他的身體估計會吃不消。


    飛機要開十幾個小時,還沒到一半,葉初的肩膀忽的一沉,琴酒的腦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葉初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麵色複雜。


    不僅心軟警惕性也不是很高啊,葉初拾起掉落的帽子放到一旁,伸出手在琴酒的腦袋上很輕柔地摸了摸,手感果然得好,顱頂的形狀也像模型那樣漂亮飽滿。


    他意猶未盡地收迴手,沒有再碰,而是讓管家拿來毯子,把右手的筆換到了左手上,忽略肩頭的重量,繼續看著集團的報告。


    等到看得差不多,他拿出一張白紙把這幾年集團發展的大方向寫了下來,製定了一個初步的方向,然後根據框架填入詳細的步驟,又開始考慮可能出現的市場環境變化。


    葉初寫完,飛機也快要降落了,他把東西分類整理好,交給了管家,讓他迴去時帶給小叔叔。


    琴酒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葉初的側臉,他的眼鏡已經摘了,正閉著眼休息,他長得很漂亮,皮膚很白,睡著時很老實,一動不動,像一個精致的人偶,給人一種很矛盾的脆弱美感。


    琴酒不自在地抬起頭,卻發現他的頭發被纏住了,淺金和銀灰相互交織,親密地纏繞在一起。


    葉初也在這時醒了,他看到把臉湊到他眼前的琴酒,眨了眨眼睛,霧蒙蒙的冰藍色瞳孔緊緊盯著琴酒。


    他頓了一下,錯開了視線,收迴下意識就要動用的精神力,然後用左手環住了他,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早安?”


    微啞的聲音帶著上揚的尾音,但琴酒還是能從他的聲音裏聽出很明顯的疲憊。


    他冷哼一聲,把自己的帽子扣到他的臉上,不耐煩地將葉初脖子上掛著的眼鏡扯了下來,去解纏在鏈子上的頭發。


    葉初由著他動作,慢慢又闔上了眼睛,他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處理工作,兩天沒有合眼,現在確實有些困了。


    琴酒的頭發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纏得很死,在沒有工具的狀態下隻會越扯越緊,琴酒隻好將那副眼鏡先戴在了自己身上,但他明顯不習慣這個脖子上多出來的東西,最後還是把眼鏡也給戴上了。


    葉初的眼鏡沒有度數,琴酒戴著也不會有任何不適。


    他把“無家可歸”的葉初拖進名下的一處公寓裏,去往基地交付任務注意到旁人異樣的眼光時才想起自己頭發的事。


    這時的琴酒隻是一個酒廠新晉紅人,名聲漸起,地位卻不穩,有很多人都不服他,看他各種不順眼。


    “切,裝什麽,還帶副眼鏡。”


    “他是不是近視啊,那訓練場的狙擊分數是不是也作假了?”


    “不是聽說他被boss派到意大利做任務了嗎,campari那塊硬骨頭那麽難啃,他去了這麽多天才迴來,是不是也失敗了啊。”


    “你們都不覺得他戴眼鏡很帥嗎,清冷優雅的貴公子其實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酷殺手,想想就覺得帶感……”


    “嗬嗬,收收你那副花癡的表情吧。我們來組織也這麽久了,每天兢兢業業地完成任務,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代號,你覺得他琴酒憑什麽?”


    琴酒走向最近的那個人,剛好聽見這麽一句,他沒有理會,類似這樣的言論在他獲得那位大人的代號後就經常圍繞在他的周圍。


    為什麽沒有代號,還不都是一群廢物。


    琴酒在心裏這麽想著,臉上掛起一抹冷笑,把那人身上的匕首抽了出來,割斷纏在眼鏡掛鏈上自己的頭發。


    他把匕首丟給那個人,沒有理會身後重新響起的竊竊私語,徑直離開了基地大門。


    他取下眼鏡,本想隨手找個地方裝起來,腦海裏突然浮現出amaro那張該死的臉,他磨了磨牙,覺得如果自己把他的眼鏡磕了碰了,那個該死的家夥說不定會借此做出什麽事來,又不耐煩地戴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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