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霖的雙手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半空,完全不知所措,眼神慌亂,不知該往何處放。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過了許久許久,他才如同大夢初醒般,嚐試著去推開寧紅夜。


    可寧紅夜卻像是完全著了魔一般,她的雙手如同鐵鉗緊緊環住憶霖的脖頸,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憶霖的臉瞬間紅得猶如熟透的蘋果,整個麵龐一片通紅,額頭上更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隻見憶霖把頭猛地轉到一邊,隨後艱難地開口:


    “寧紅夜,你這瘋女人,給我清醒一點!”憶霖從緊咬的牙縫中費力地擠出這句話,聲音裏充滿了憤怒、無奈和急切的情緒。


    然而,這一切根本沒用,寧紅夜依舊還是跟之前一模一樣,毫無改變。


    她的雙手緊緊地環住憶霖,身子還在不斷地向憶霖貼近。


    見此情形,憶霖眉頭緊緊皺起,大腦飛速地運轉起來。


    隨後,他伸手靠在寧紅夜的額頭上,隻覺滾燙得厲害,心中大概猜到寧紅夜可能是不小心中了雪漫天的情毒。


    就見憶霖的臉上流露出有些惡心的神情,在心裏憤怒地對著雪漫天怒罵道:“真惡心!!!這都什麽事兒啊!”


    不過很快,他便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和反感,暗自思忖道:“算了,還是先幹正事吧,別在這浪費時間抱怨了。”


    於是,憶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緩緩將手掌抬起,把自身的炁凝聚於指間。


    而後,他極為小心翼翼地把手指貼在寧紅夜的額頭上,試圖將自己的炁打入寧紅夜的體內,想要以此來試著把那情毒給逼出來。


    而此時的寧紅夜依舊緊緊摟著憶霖的脖子,兩人身軀緊貼,憶霖的手指輕觸著寧紅夜的額頭。


    而他的臉龐也靠近寧紅夜的胸口,所以憶霖和寧紅夜的動作顯得極為曖昧,但凡有人看到,都會忍不住產生諸多聯想。


    而就在這當口,憶安一路順著憶霖的炁,來到了山洞。


    憶安剛來到山洞,抬眼便瞧見了這般情景。隻見憶安的臉上瞬間浮現出意味深長的姨母笑,那笑容中透著幾分調侃與戲謔又帶著些許的酸意和揶揄。


    憶霖自然是察覺到了憶安的到來,然而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專注於如何為寧紅夜逼出情毒,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


    此時的寧紅夜依舊還是神誌不清,她的雙手依舊緊緊摟著憶霖的脖頸,嬌軀不斷地扭動著,嘴裏還時不時地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囈語。


    不知過了多久,天蒙蒙亮,憶霖似是耗盡了全身的精力,有些疲憊不堪地癱倒在地,此時外麵的雨也逐漸小了下去。


    而寧紅夜的情毒已經被逼出來了,現在則是一臉冰冷地看著憶霖,那眼神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沒有一絲溫度。


    憶霖瞅著寧紅夜這副模樣,心裏暗暗嘀咕:“嗐,這女人,剛才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清醒了又是這副死樣子,說不定正在心裏盤算怎麽把我弄死,然後把我死後的骨灰當成肥料給揚咯。”


    憶霖長歎一口氣,整個人就像被紮破的氣球似的緩緩站起身,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那模樣比哭還難看,試圖打破這能把人憋出內傷的沉默:“寧……寧姑娘,您老人家可感覺好點了?”


    寧紅夜冷哼一聲,腦袋一甩,然後轉過頭去,並不作答。


    憶霖無奈地搖了搖頭滿是無奈:“得,我這是費力不討好,自討苦吃啊!”


    隨後,憶霖收起了之前那無所謂的模樣,神情變得有些認真起來,目光直直地對著寧紅夜說道:


    “所以,寧紅夜,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你究竟為什麽要當街殺人?


    這可不是小事,總該有個緣由吧。”


    寧紅夜還是冷哼一聲,並不予迴答,眼神冷漠地看向別處,仿佛憶霖所說的一切都與她毫無關係。


    憶霖見狀,皺了皺眉頭,自顧自地推測起來:“你殺那人的時候,身上穿的是婚服,而且看上去品相很高,反正比我自己之前穿的好太多了。


    而在那臨安縣城裏,又恰好錢家的肺癆鬼要娶親,莫不是……,不對呀?那錢家的肺癆鬼是怎麽看上你這種女人的?”


    而寧紅夜聽到這話,頓時一臉冰冷地對著憶霖說道:“哼,我這種女人?是哪種女人?還有你提及之前穿婚服又是什麽意思?”


    憶霖被寧紅夜這麽一問,頓時慌亂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千萬別誤會,我……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我隻是覺得你這個人,絕不像是會乖乖就範嫁人的性子,難道你是因為什麽刺殺任務才當街殺人?


    至於我之前說穿婚服,那……那純粹是順口一說,真沒啥特別的意思。”


    寧紅夜冷笑一聲:“哼,說得倒是輕巧,那你倒是跟我講講,我究竟是哪種女人?”


    憶霖聽到這話,不禁有些無語,隻見他眼神往上瞟了瞟,竟然還吹起了口哨,那模樣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隨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一旁的憶安,就見憶霖快步走過去,隨手就把憶安給抱在了懷裏,手上還不停地順著憶安濕漉漉的貂毛,那動作輕柔又熟練,明顯是試圖借此躲避寧紅夜的這個棘手問題。


    憶霖將自己的炁蘊含於手中,輕柔且細致地不停捋著憶安的貂毛,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是在對待一件世間罕見的珍寶。


    憶安也極為享受這樣的撫摸,隻見它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伴隨著憶霖的動作,憶安那濕漉漉的貂毛在炁的溫暖包裹之下,漸漸地變幹,重新變迴了往日的蓬鬆與柔軟。


    而寧紅夜看到憶霖如此逃避自己的問題,心中的怒火“噌噌”直冒,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另有緣故,她滿臉通紅。


    隻見寧紅夜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憶霖麵前,對著憶霖大聲質問道:“不管怎樣,你看了我的身體,你得對我負責!!!”


    此話一出,不僅憶霖瞬間呆若木雞,就連憶霖懷裏原本閉著眼睛的憶安也瞪大了眼睛,那圓溜溜的眼珠子裏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仿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大家新年快樂,沙男的特效大家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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