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霖聽到胡桃這麽問自己,他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精彩,不過卻沒有著急要迴答的意思。


    隻見他眼睛一轉,故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嘴裏還念念有詞:“不可說,不可說呀。”


    然後提著那還在鬧脾氣、吱哇亂叫的憶安,邁著慢悠悠的步子,自顧自地迴到原來吃飯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那姿態要多悠閑有多悠閑,就把胡桃晾在了一旁。


    一旁的季滄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扯著嗓子對著憶霖大聲吼道:


    “我說你這個賣符紙的死騙子,你少在這兒裝神弄鬼的!人家小姑娘那可是滿心誠意地向你請教呢,你倒是好歹給個痛快話呀!別在這兒磨磨唧唧的!”


    憶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不為所動,隻是慢悠悠地輕輕抿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讓人捉摸不透的笑,那模樣簡直能把人氣個半死。


    季滄海見他這副德行,更是氣得腦袋上都要冒煙了,繼續說道:


    “你這家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裏那點小九九,不就是想吊人家小姑娘的胃口嘛!你以為這樣很有意思嗎?”


    酒樓裏的其他人也隨著季滄海的大嗓門看了過來,對著憶霖指指點點地議論著。


    胡桃趁機快步湊了過來,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可憐巴巴地望著憶霖盼著憶霖開口。


    憶霖實在是對胡桃那可憐兮兮的眼神毫無招架之力,他感覺自己要是再不開口,周圍那些人投來的異樣眼神都能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憶霖心裏琢磨著,要是再不表示一下,確實就真有點說不過去了。


    就見憶霖輕咳一聲,故意提高了聲調說道:


    “好了好了,都別這麽眼巴巴地看著我啦,小姑娘,我說還不行嘛。”


    胡桃一聽這話,臉上立刻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那笑容燦爛得仿佛能照亮整個房間,然後順理成章地一屁股坐了下來,那急切的模樣仿佛生怕憶霖會反悔似的。


    季滄海也是好奇,就見豎著耳朵,身子往前傾,擺出一副準備偷聽的架勢。


    憶霖見狀,索性大大方方地說起了練炁之法。


    憶霖見季滄海這副模樣,實在是覺得有些好笑,不禁搖頭輕笑,然後對著季滄海和武田信忠說道:


    “那個,要不你們也別坐那兒了,一起坐過來唄?咱們湊近些,也好把這事兒給說個明白。”


    季滄海和武田信忠聞言,也來到憶霖這桌坐了下來。


    季滄海和武田信忠聞言,趕忙快步來到憶霖這桌,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憶霖看著這眼巴巴望著自己的三人,輕抿了一口茶,緩緩開口道:


    “我這練炁之法,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神秘大不了的。


    既然你們如此感興趣,那我就先跟你們說說什麽是炁吧。


    這炁是先天之炁,每個人出生之時便都伴隨著先天之炁。


    然而,要想學會運用這與生俱來的先天之炁的人,卻是鳳毛麟角,十分的稀少……”


    隨後憶霖滔滔不絕地跟他們三人講了炁的大概情況,講得繪聲繪色,引人入勝。


    而胡桃雖然聽的時候兩眼放光,十分向往,可左等右等,卻見憶霖遲遲沒有要傳授自己練氣術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心急。


    就見胡桃再也按捺不住,有些焦急地說道:“那麽張道長,這個胡桃能學嗎?”


    憶霖被胡桃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整得徹底懵圈了,呆愣愣地杵在那兒,半晌都沒迴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


    他直勾勾地看著胡桃那充滿期待又焦急的眼神,一時間嘴巴就像被縫上了一樣,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又過了好片刻,憶霖才慢悠悠地、拖長了聲調緩緩說道:


    “小姑娘,這練炁之法可不是說想學就能學的。”


    胡桃一聽,那臉上的急切之色瞬間變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更濃更紅了,她手忙腳亂地比劃著,急忙說道:


    “張道長,胡桃不怕吃苦,求求您就教教我吧。”


    憶霖皺了皺眉頭,像個老學究似的思索了好一陣,心裏暗自琢磨著:


    “既然憶安那個家夥都可以感受到炁,那麽按道理這個世界的人應該也可以。”


    可嘴上卻還是不饒人,對著胡桃說道:


    “哎呀呀,這可不是吃苦就能學會的喲,你得要有天賦才行呐。


    我瞧瞧你,都這麽大歲數了,估計啊,夠嗆夠嗆!”


    胡桃一聽憶霖這話,小嘴一撅,滿臉不服氣地說道:


    “張道長,您可別瞧不起人!年齡大小和學練炁之法能有啥關係?


    您不試試咋知道我沒天賦?本小姐可是土禦門家的天才陰陽師!”


    憶霖被胡桃這副氣鼓鼓、倔強又可愛的模樣逗得差點笑出聲來,趕忙強忍著笑意說道:


    “小姑娘,這天賦可不是光靠嘴皮子說說就行的,得真真切切有才行啊。


    不過嘛,看你這股子不服輸的勁兒,這樣吧,明天你來離海邊最近的客棧找我,我隻教你兩周。


    兩周之後,你要是還沒有感受到炁,那就是沒天賦,就別再來纏著我了,聽明白了嗎?”


    胡桃見憶霖答應了自己,頓時兩眼放光,自信滿滿地說道:


    “張道長,您就瞪大雙眼瞧好吧,兩周後我肯定能拿出讓您驚掉下巴、刮目相看的成果!”


    說完,胡桃像是想起了什麽,歪著腦袋,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接著說道:


    “對了張道長,我一直叫您張道長,那您的原名叫什麽呀?我叫土禦門胡桃,您可得記住咯!”


    憶霖神色依舊淡淡的,語氣平靜地說道:“憶霖。”說完就準備離開酒樓。


    而胡桃有些不理解,眨巴著眼睛疑惑地說道:“憶霖先生,你不是姓張嗎?怎麽又叫憶霖啊?我怎麽有些迷糊?”


    憶霖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臉色微變地說道:


    “小姑娘,我的事,你少打聽。不該問的別問,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說完就起身,一把拽起在那剛準備吃東西憶安,匆匆忙忙地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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