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霖看著睡著的寧紅夜,目光漸漸變得柔和,看著看著不由的有些入神,就見憶霖低聲呢喃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看的,安靜又平和,就是脾氣差了一點,要是不看脾氣的話,倒也算得上是個美女。”


    突然,憶霖似是察覺到了自己這不合時宜的想法,身體猛地頓了一頓,就見憶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那聲音在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響亮。


    他的臉上滿是苦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哎呀,我這不是在做夢?憶霖呀憶霖,你怎麽想的?怎麽會覺得這種瘋女人好看的?難道是單身久了?腦子糊塗了?對!一定是這樣,單身久了看母豬都眉清目秀的。一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段時間太累,精神恍惚了。”憶霖強裝鎮定的說道,試圖說服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心動隻是錯覺。


    就在憶霖還在自我糾結的時候,寧紅夜突然輕輕地動了動身子,似乎是被憶霖方才那響亮的一巴掌給吵醒了。


    就見寧紅夜緩緩抬起來頭,她眼罩下的眼睛睡眼惺忪,眼神中還帶著些許迷蒙,但那慣有的冰冷依舊存在,直直地看著憶霖,用那略帶沙啞卻依舊清冷的聲音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憶霖頓時慌了神,眼神躲閃,結結巴巴地說:“沒,沒什麽,有隻蚊子,我,我打蚊子呢。”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寧紅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罩下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謊言。


    但也許是因為剛睡醒還帶著倦意,她沒再追問,隻是坐直了身子,慵懶地揉了揉眼睛,幾縷發絲垂落在她的臉頰旁,增添了幾分隨性。


    憶霖暗自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些,可心裏卻依舊亂糟糟的,如同被風吹亂的絲線,怎麽也理不清。


    他不敢再去看寧紅夜,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她察覺,隻能強迫自己專心趕著馬車。然而,他的腦海裏卻不停地浮現出剛剛寧紅夜睡著時安靜的模樣,以及自己那不合時宜的心動,內心愈發糾結和矛盾。


    寧紅夜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凝重起來。但她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麽,隻是覺得憶霖的行為有些奇怪,卻又猜不透其中的緣由。


    寧紅夜猜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也沒有在去想了,就見寧紅夜冷冷的對著憶霖說道:“我還要再睡會,你小點聲。”她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溫度,仿佛隻是在下達一個不容拒絕的命令。


    說完,寧紅夜便又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去了,發出均勻的唿吸聲。憶霖見寧紅夜睡著,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也是鬆了一口氣。


    “我這真是瞎了眼,我會覺得這女人好看,一開口就是這麽冷冰冰的,換誰來都一樣。”憶霖在心裏默默的想著,忍不住連連搖頭,想要把剛剛那不該有的念頭徹底甩出腦海。


    時間就這麽緩緩的過著,如同無聲流淌的溪水,不知不覺中,距離上次的沈妙和寧紅夜的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而憶霖他也駕車來到了中州,憶霖原本就一直都打算,從中州再繞道雷州。


    一路上,他既要操心行程,又要應對沈妙和寧紅夜之間時不時的冷場和爭吵,可謂是身心俱疲。


    而在這期間,沈妙和寧紅夜的關係雖然在憶霖的努力下有些緩和,但還是誰都看誰不順眼。


    憶霖有心想找辦法進一步緩和她們之間的關係,試過各種方式,比如講笑話、安排有趣的活動,甚至是苦口婆心地勸說,可都失敗了。


    每一次的努力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效果。


    最終,憶霖無奈地搖搖頭,便不再想辦法了,任由她們自己去慢慢化解彼此的隔閡。


    到了中州,憶霖馬不停蹄地來到中州一個邊境小城。他小心翼翼地在城中察看著,目光掃過每一處張貼告示的地方,發現沒有自己和寧紅夜的通緝令,心中的大石這才落了地,便知道那晚的那人沒把自己幾人的消息傳來。


    於是,憶霖找了一家看上去還算幹淨整潔的客棧暫且住下。


    夜晚,憶霖獨自坐在房間裏,桌上的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他看著窗外的月色歎氣,那月光如水般灑在地上,卻無法照亮他滿心的憂慮。


    這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沈妙輕聲說道:“憶霖,是我。”憶霖應了一聲,沈妙便推門走了進來。她一臉委屈地說道:“憶霖,我知道你為我和寧紅夜的事操心,可她那脾氣,我實在是受不了,又不是我的錯。每次都擺著那張冷冰冰的臉,好像誰都欠她似的。”


    憶霖見狀無奈地笑了笑,對著沈妙說道:“我知道,寧紅夜的性子確實冷了些,可大家還要一起趕路,前路未知,危險重重,總這麽僵著也不是辦法。我們得團結一心,才能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


    沈妙皺著鼻子,氣鼓鼓地說:“反正我不會先低頭,明明是她不對。我都已經很忍讓了,她還是那樣不依不饒的。”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三人收拾好行李,準備繼續出發。寧紅夜依舊冷著臉,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沈妙也是一臉的不情願,噘著嘴,拉著行李跟在後麵。


    憶霖看著兩人,無奈地搖搖頭,趕著馬車往雷州的方向走去。


    車輪滾滾,揚起一陣塵土,仿佛也在訴說著憶霖這一路的無奈與艱辛。


    一路上,沈妙和寧紅夜依舊都沉默不語。沈妙氣唿唿地坐在馬車裏麵,雙手抱在胸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車壁,嘴裏還時不時地嘟囔著什麽。


    而寧紅夜則坐在馬車前端,身姿筆直,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的道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


    隻是這氣氛沉悶得讓人壓抑,仿佛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憶霖偶爾試圖挑起話題,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今天這天氣還算不錯,要是一直這麽風和日麗的,咱們這一路也能順遂些。”然而,迴應他的隻有沉默,沈妙沒有吭聲,寧紅夜更是連頭都沒抬一下。


    憶霖又接著說道:“我聽說雷州那邊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兒,等到了那兒,咱們可以好好逛逛。”


    可依舊得不到任何積極的迴應,他的聲音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最後隻得無奈地搖搖頭,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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