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憶霖見一來人就要綁自己,再聽門口來人的話,也是瞬間就明白了一切原因。


    這個地方應該就是給那什麽穀神教送材料的地方,而至於這穀神教是什麽,想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憶霖在心中暗自思忖著,眉頭緊皺。


    就見憶霖滿臉好奇地問著綁著自己的人:


    “喂,我說老兄,你們到底是怎麽做到讓我一下睡了好幾天的?還有我腦袋裏時不時出現的聲音又是怎麽迴事?快給我講講。”


    而綁著憶霖的人見憶霖這般問自己,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臉上滿是困惑與警惕。


    就見他神色嚴肅,聲音顫抖地說道:


    “你少在這裏給我耍花樣,別以為說些有的沒的就能分散我的注意力。


    還有你們別過來,再過來就別怪我……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那拿刀的手又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刀刃又離憶霖的脖頸近了幾分,映出一絲冷冽的寒芒。


    憶霖見從這人嘴裏問不出什麽,心中也有些惱火。


    就見憶霖連逆生三重都沒開啟,猛地一個反手肘擊,狠狠地懟到那人肚子上。


    那人吃痛,“哎呦”一聲,彎下了腰。剛想動手給憶霖點教訓,卻沒想到憶霖動作更快,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他臉上。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那人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整個人被打得暈頭轉向,拿刀的手也鬆了開來。


    那人剛要被憶霖那迅猛且充滿力量的一巴掌給扇倒在地上,就見憶霖眼疾手快,反手死死地扯著他的頭發,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將他的發根連根拔起。


    然後憶霖滿臉怒容,湊近那人的臉,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怎麽讓我一下就睡了好幾天的,還有我腦海中那奇怪的聲音究竟又是什麽?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


    而那人被憶霖這一係列淩厲的動作給弄懵了,眼神呆滯,半晌都沒迴過神來。就見他嘴巴張了張,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憶霖見他竟然還要嘴硬,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到了頂點,就見他臉色陰沉如水,冷聲道:


    “不知道是吧,好,不知道,那就去死吧!”


    說罷,憶霖猛地將那人的頭狠狠一甩,伸手就要去撿起那人掉落在地上的刀,那架勢仿佛真的要就此了結他的性命,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而看到這一幕,門口的魏輕眉頭緊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見她雙手抱胸,冷冷的說道:


    “襲擊案件重要罪人,可是重罪,按無極律法應處以……”


    可話還沒說完,就見憶霖不屑地轉過頭,對著魏輕嘲諷道:


    “無極律法?哼,你們這國家如今遍地土匪橫行,百姓民不聊生,你們這些所謂的官差毫無作為。你現在跟我講無極律法?你們這律法能保得住誰?”


    說完這些,憶霖又低下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地上的那人,惡狠狠地說道:


    “哎呀,老兄,我也不想殺你,可你卻讓我莫名其妙地睡了好幾天,又讓我莫名其妙做了一個令我很心煩的夢,還有我腦海裏那擾人的聲音也讓我煩不勝煩。


    所以我在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說不說。


    不說的話,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憶霖當然不會殺他,憶霖心裏清楚得很,自己隻是在嚇唬他而已。


    畢竟殺人並非他的本意,他真正在意的是弄清楚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憶霖十分好奇自己怎麽就不知不覺睡了好幾天,那幾日仿佛時間被偷走一般,毫無知覺。


    還有那離奇古怪的夢,真實得讓他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以及那已經消散卻仍讓他耿耿於懷的腦海中的聲音,這一切的謎團都亟待解開。


    而門口的魏輕此刻也是緊張萬分,不敢輕舉妄動。


    她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緊緊地盯著憶霖的一舉一動,深怕自己稍有失誤,刺激到憶霖,讓他真動手宰了那人。


    而那人見憶霖執意如此,臉上的慌亂之色愈發明顯,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就見他聲音帶著哭腔說:


    “我說,我說,你睡了好幾天,那是穀神教給我們的藥粉,至於叫什麽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負責用。


    至於你其他的狀態應該是那藥的後勁。”


    而憶霖見自己終於問到了想要的答案,緊繃的神情略微舒緩了一些,但眼中的淩厲之色依舊未減。


    就見憶霖目光如炬,再次追問道:“那你為什麽要綁我們?給我老實交代!”


    說完,憶霖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再次把手中的刀往那人頭上更靠近了一點,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寒芒,幾乎就要觸碰到那人的頭皮,令那人瞬間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頭頂直貫全身。


    而這時,門外又陸陸續續傳來了兩道聲音。


    “魏輕,你那邊怎麽樣?情況是否可控?”這道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一絲關切,正是魏輕的搭檔唐智。


    “輕妹,你那邊解決好了嗎?需不需要我進來幫忙?”另一道聲音急切而飽含擔憂,正是魏輕的青梅竹馬嶽山。


    這兩道聲音打破了屋內緊張而僵持的氛圍,也讓魏輕的神色略微有了些變化。


    魏輕眉頭微皺,衝著門外喊道:“先別進來,情況還不明朗!”


    屋內,憶霖聽到這兩道聲音,手上的動作略微一滯,但很快又恢複了原樣,拿刀的手依舊穩穩地壓在那人頭上。


    地上那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中閃過一絲希冀。


    憶霖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刺向那人,惡狠狠地說道:


    “別妄想有人能救你,今天你若是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清楚,誰也保不了你。


    別以為外麵那兩人能成為你的倚仗,在我這兒,沒門!”


    而門外的唐智和嶽山聽到魏輕的迴應,兩人對視一眼,神色間滿是焦急。


    嶽山低聲說道:“這可如何是好,輕妹一人在裏麵,別出什麽岔子。”


    唐智緊握拳頭,說道:“再等等,要是情況不對,咱們就衝進去。”


    屋內的憶霖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那把刀幾乎要嵌入那人的頭皮,怒喝道:“快說!別再拖延時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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