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


    陳羨琳端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銅鏡中的自己仔細端詳著。她手持一支小巧的螺子黛,輕輕地描繪著自己的眉毛。


    此刻的她,心情愉悅無比,因為林婉婉已經不在了,宮中再無人能與她抗衡。而且,冊封她為皇後的聖旨在林家被抄家之後不久就下來了。想到此處,她嘴角的笑容怎麽也壓不住。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匆匆忙忙地跑進來,行禮後,恭敬地說道:“娘娘,裴公子和陳大人在外麵求見!”


    陳羨琳聽聞此言,不由得停下了手中正在描眉的動作,蛾眉微蹙,麵露疑惑之色,輕聲問道:“他們怎麽會這個時候來呢?可知道所為何事?”


    那宮女連忙搖頭,迴答道:“迴娘娘,奴婢不知。隻是奴婢看到陳大人的臉色似乎有些凝重,想來應是剛剛同皇上商議完的公務。”


    陳羨琳略作思索,隨即吩咐道:“哦,本宮知曉了。你去告知他們,先在殿廳內稍候片刻,本宮收拾妥當後便過去相見。”


    宮女再次行禮,應聲道:“是!”然後轉身退下。


    殿廳內


    裴文宇和陳同羽早已在外等候,今日裴文宇原是進宮來詢問裴文萱案件的進展,因為距今已經過去兩月餘了,他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說來也怪,裴文宇自己去查,收到的消息,發現殺死陳小少爺的可能另有其人,那人昔日是陳羨琳在陳府的手下,如今人已經不見所蹤。


    裴文宇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意將嫌疑指向陳羨琳的。


    畢竟在裴文宇眼中,陳羨琳並無任何動機去謀害自己的親弟弟,麵對這樣的局麵,他一時之間也難以理清頭緒。


    就在這時,陳同羽也恰巧進宮詢問案件的最新情況。陳同羽之前每次前往執金吾,執金吾都用各種理由搪塞他,所以他打算進宮讓薛懷宇給執金吾施壓。


    隻是陳同羽沒想到,在皇宮還碰到了裴文宇,陳同羽並沒有給裴文宇什麽好臉色,畢竟裴文萱的嫌疑還沒洗清呢。


    裴文宇見陳同羽也來了,行了一禮,便提出了想要去看看表妹,因為自己妹妹生前與表妹熟絡,想要問問妹妹出事之前可有與表妹聯係。


    裴文宇是個外男,單獨和貴妃見麵不太妥,所以便想著和陳同羽一起去,原本裴文宇還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去詢問的。


    現在陳同羽剛好在,所以裴文宇便順勢提出了一同前去的請求,和陳同羽一起去就不會落人口舌。


    陳同羽聽了裴文宇的請求後,原本想直接拒絕的,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問了句:“裴小姐的事可是有進展了?”從始至終陳同羽都沒有正眼瞧裴文宇。


    “是的,陳大人!”裴文宇淡漠的迴道。


    陳同羽聞聽此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皺起眉頭,語氣之中不禁帶上了些許怒意,質問道:“既然已經有了進展,那麽此事又跟貴妃娘娘能扯上什麽關係?”


    麵對陳同羽的質問,裴文宇心裏一陣慌亂,他原本想說出口的話語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


    稍稍遲疑了片刻之後,他才說道:“在下隻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向貴妃娘娘當麵確認一下。在下此前曾有所耳聞,說貴妃娘娘與我家小妹平日裏往來頗為頻繁,所以……所以才有此一舉動。”


    陳同羽冷哼一聲,眼神憤憤的盯著著裴文宇,毫不留情地譏諷道:“這是懷疑到你表妹頭上了?”


    “在下不敢,在下隻是有些事情確認一下,並沒有懷疑表妹的意思!”裴文宇急忙解釋道。


    “諒你也不敢,哼!走吧!”陳同羽冷哼一聲,揮了揮衣袖,然後轉身邁步朝著前方走去。裴文宇見狀,連忙跟在其後。


    隨即兩人便來到了陳羨琳這裏。


    陳羨琳匆匆趕來,待到她走近之後,一眼便看見了端坐在殿內的父親和表哥二人。


    隻見她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迅速收起臉上原本略顯焦急的神色,轉而換上了一副溫柔可人的笑容,走到近前,輕聲開口問道:“父親,表哥,不知今日二位怎得這般空閑,竟一同前來找我?”


    “你表哥有事找你,剛好為父也有一些事,便一同過來了!”陳同羽迴應道。


    聽到陳同羽的話語,陳羨琳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裴文宇,好奇地問道:“表哥,不知是何事如此著急要見我呀?”


    裴文宇看著陳羨琳,神情略顯凝重,緩緩開口說道:“表妹,其實是關於小妹的一些事情,表哥想知道小妹最後一次與你見麵是什麽時候?”


    陳羨琳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迴答道:“實不相瞞,自從表妹出嫁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不過,我與她一直都通過書信保持著聯係。隻是……”說到這裏,陳羨琳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裴文宇見狀,連忙追問:“表妹但說無妨。”


    陳羨琳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表哥你也是知道的,文萱自出嫁以後,外麵就傳出了不少流言蜚語。有人竟然說文萱得了瘋病,這事兒你可有聽聞?”說完,她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裴文宇。


    裴文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有所耳聞。他心裏自然是不會相信小妹會患上瘋病這種無稽之談的,而且他也曾懷疑過賀瑾煜。但是,至今都沒有發現任何能夠直接指向賀瑾煜的線索。


    如今,唯一的線索便是那個名叫“海蘭”的女子。海蘭原本是陳羨琳以前在陳府院子裏伺候的丫鬟,有人曾經看到她在裴文萱進入陳小少爺房間之前,從那小少爺的院子裏走出來。


    裴文宇想知道這件事和陳羨琳有沒有關係,還是說有人栽贓陷害。


    “表妹,難道連你也認為,有可能是小妹那所謂的瘋病,致使她在那天犯下大錯嗎?可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呐!小妹向來正常得很,哪來什麽瘋病之說?”


    “至於小妹當天為何會現身於小少爺的房間之中,我看必定是有人蓄意設計誣陷她!”裴文宇一臉驚愕地看著陳羨琳,似乎完全沒有料到她竟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他原本正欲張嘴詢問有關海蘭之事,但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了迴去,突然間改變了主意,決定不在現在提起此事。


    之前就有裴文萱有瘋病的謠言傳出來,再加上陳小少爺死的時候,裴文萱就在旁邊,所以現在京城內,不少流言蜚語都在說是裴文萱瘋病發作,把陳小少爺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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