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也是時候該去擊碎某些人不切實際的美夢了!”鄭珞琪霍然站起身來,他微微抬手,示意博宇走在前頭引路,兩人一同朝著地牢而去。


    此刻地牢裏的雲澤早已被拔了舌頭,囚禁在牢裏,雲澤蜷縮著身子蹲在角落裏,緊緊抱住自己,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正在承受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巨大痛楚。


    當鄭珞琪踏入地牢時,第一眼便瞧見了這樣的場景。


    守在地牢門口的侍衛見到鄭珞琪到來,趕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鄭珞琪徑直開口問道:“這幾日可有發生任何異樣之事?”


    身旁的侍衛連忙垂首迴答:“迴稟大人,並無異常情況,就是此人近些日子未曾進食,始終呆在那個角落裏,隻是一味地抱緊自己。”


    鄭珞琪輕輕點頭,示意侍衛打開牢門,待門開啟後,又揮揮手讓侍衛退下。


    隨後,鄭珞琪緩緩走向雲澤,並蹲下身子,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略帶嘲諷的神情,突然惡趣味上頭,輕聲說道:“雲澤,雲澤,本宮是拓跋嫣然呐!”


    雲澤原本低垂著頭,仿若失魂落魄般沉浸在無盡的苦痛之中,但當他聽到“拓跋嫣然”這個名字的瞬間,猶如觸電一般猛地抬起頭來。


    雲澤瞪大雙眼,眼中滿是驚愕與憤怒,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鄭珞琪,喉嚨裏發出一陣低沉的嘶吼聲,緊接著便如發狂的野獸般撲向鄭珞琪,雙手毫不留情地伸向鄭珞琪的脖頸,試圖將其扼住。


    拓跋嫣然,北絨二公主,雲澤的主子,也是雲澤的底線,雲澤是為了北絨二公主才選擇到大夏做奸細的,隻是現在的情況,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鄭珞琪見雲澤想要撲上來,反手就是一耳光,雲澤重重的摔向一旁:“笑話,你以為你不說,本官就查不出來嗎?”


    雲澤躺在地上,眼神仿佛要將鄭珞琪千刀萬剮。


    雲澤越是用這種眼神看著鄭珞琪,鄭珞琪越是興奮,嘴角帶著微笑道:“你這個樣子,又不吃飯,本官都不好意思帶你出去見‘客’了!”


    “這到時候,本官邀請拓跋嫣然到府裏做客,看見你這副模樣,可就要怪罪本官虐待你了,那可怎麽辦啊?”鄭珞琪假裝煩惱道。


    “哦,也許拓拔嫣然早就把你忘了!也不說定呢!”鄭珞琪又好似想起什麽,在旁邊自顧自的說道。


    雲澤艱難地從地麵上緩緩撐起身子,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鄭珞琪碎屍萬段。


    他怒不可遏,隻想立刻衝向鄭珞琪,想要與之拚個魚死網破。


    就在雲澤快要靠近鄭珞琪的時候,隻見鄭珞琪身形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反手又給了雲澤一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雲澤的臉上。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雲澤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恰在這時,博宇匆匆趕來稟報:“大人,老爺有請您過去一趟!”


    聽到這話,鄭珞琪才停下想要繼續動手的衝動,冷漠地轉過身去,朝著牢房外大步而行。


    臨走前,鄭珞琪還不忘囑咐牢裏的侍衛們:“小心點,別把他整死了,他的狗命,本官還有用。”說罷,便頭也不迴地走了。


    鄭珞琪步履匆匆地來到書房門前,輕輕推開門扉,一眼便瞧見鄭予翔正端坐於書桌前,悠然自得地泡著一壺香茗,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待鄭珞琪踏入書房中,鄭予翔微微一笑,示意鄭珞琪落座,並親自斟滿一杯熱茶遞至其手中。


    待鄭珞琪坐定後,鄭予翔方才緩緩開口說道:


    “你院子裏那個是北絨的奸細,處理的如何?北絨使臣這兩天到了,為父前兩個月就收到了有人在暗地裏調查我們的消息,應該是北絨人無疑了。”


    “不過他們隻調查到你在外的名聲,風流浪蕩、貪戀女色,就想著施展美人計以達目的,他們想的倒挺好。”


    “不過,他們此次出使恐怕沒那麽簡單。”


    “他們還沒到,就敢把手伸到我丞相府來,真是不知死活,咱們不迴點禮說不過去啊!”鄭予翔冷冷道。


    “父親所言甚是!”鄭珞琪點頭表示同意。


    “宮中還有個文家人未除,倒是可以趁這次迎接使臣的宴會,把她給除了,包括薑家也可以一並除了!”鄭予翔語氣平淡地說道,但其中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意。


    “所以,父親你已經安排好了是嗎?”鄭珞琪問道。


    “不錯,一切都已部署妥當。屆時,你隻需隨機應變,密切留意北絨人的一舉一動即可。記住,切不可掉以輕心。”說罷,他拍了拍鄭珞琪的肩膀,眼中滿是信任與期許。


    “聽聞,你曾派遣人手前去行刺那陳貴妃,可她卻並未身死,可是有此事?”鄭予翔冷不丁地發問道,其聲音平靜如水,但眼神之中卻閃爍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


    “的確如此!”鄭珞琪迴道。


    “哦?竟是這般緣由.......莫非是,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將其置於死地不成?”鄭予翔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輕聲說道。


    鄭珞琪聽完鄭予翔的話,滿臉驚愕之色:“父親,難道說您早在許久之前便已知曉此事?”


    “嗬嗬嗬.........不錯,為父也是後來察覺到,有一個人也是殺不得,那就是薛懷宇,為父一直以為這薛懷宇身上是有什麽妖法,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這薛懷宇確實殺不死,為父以前也隻是試探一下,發現確實如此,所以當初選擇扶持他也有這個原因,既然殺不死,就想著讓他為我所用。”


    “加上薛懷宇此人空有一副皮囊,實則難堪大任,他再怎麽樣也翻不出什麽浪花,隻是沒想到,薛懷宇放著好好的傀儡不當,妄想著手握實權。”鄭予翔輕捋胡須,搖頭歎息道。


    說到此處,鄭予翔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愈發冷峻起來:“隻可惜啊,他雖有那個野心,但他自身實力卻遠遠不足以支撐起這份野心。終究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言語之間,透露出對薛懷宇深深的鄙夷與不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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