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麻了個比!”


    許諾忍不住爆粗口,“嘭嘭嘭”,又給了他三腳,正義凜然地道,“我們總統一定會逢兇化吉,絕不會瘋掉!”


    而這時。


    裴總莫名地出現了一絲搖晃。


    隻不過,他隱藏得很好。


    無人察覺。


    但是,他心裏清楚,是那陣時隱時現的昏厥又要來了。


    衛斯理恐怕不知道,宮落有問題的血液,轉移到他身上之後,不是出現焦躁憤怒的情緒,而是斷斷續續的昏厥。


    這應該就是變異了。


    並且昏厥比焦躁症更可怕,那是對外界的一切失去了知覺。


    “總統大人,讓我殺了這個害人精!”許諾等不及了。


    “嗯。”


    裴總抬手示意。


    對於衛斯理,終有了斷的時候,擇日不如撞日。


    同時,他手插.進褲袋,準備掏出那瓶周博士給他的緩解昏厥藥丸。


    可這時。


    衛斯理突然來了力氣,像條靈活的九尾狐一般,在地上左右翻轉,蕩起一陣泥屑,一個騰空,就落到了裴總的腳邊,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腳踝,麵部猙獰地陰笑。


    “衛斯理,你要做什麽!”許諾發蒙了。


    他沒想到,強弩之末的衛斯理,居然還有後手。


    “我不做什麽。”


    衛斯理底氣多了好幾分,連說話都不哆嗦了,“我隻是告訴你們,當初宮落中毒的解藥,我們還有,也就是說,隻要不殺我,就可以拿我去交換解藥。”


    “哪裏交換?”許諾來了興趣。


    “撒太太手裏。”衛斯理翻轉著陰森森的魔瞳。


    “你在威脅我們?別忘了,我隨時可以一槍殺了你!”許諾並沒有天真地相信他,怒吼道,“你們會那麽好心地把解藥給總統大人?而且根本沒有辦法證明你們有解藥!”


    “相不相信,要裴修爵說的算!”


    衛斯理抓著他的腳踝,隱隱感覺到有一絲外界察覺不到的下肢搖晃,而且他又一直保持緘默,一動不動,令得衛斯理心頭狂喜,哈哈大笑,“他已經犯病了!現在正在用他的身體能量和病魔作鬥爭!連話都說不了!”


    “……”許諾呆怔地凝望著總統大人。


    一直以為他在最後的時刻發號施令,卻沒想到,出現了意外?


    還真的是。


    該死的情況,意外發生。


    裴總手插.進褲袋的時候,居然沒有摸到那隻小藥瓶,以至於,他現在隻能硬撐,靠著身體的意誌力和能量力,抵抗著排山倒海般襲來的昏沉困厥……


    “看到了吧?”


    衛斯理仿佛抓住了一個把柄,要挾著許諾,“他是真的犯病了,快把我們帶走,去找撒太太,我找她拿解藥。”


    “……”許諾深深皺眉。


    非常著急地唿喚著道,“總統大人,你說句話啊?我是不會相信衛斯理的!”


    “嗯。”總統大人真的說話了。


    鼻腔裏重重地應了一聲。


    仿佛是在讚同許諾。


    許諾興奮得舉起手槍,瞄準了衛斯理的腦門兒,肅殺地道,“總統大人迴應了我!我要殺了你!”


    “你殺了我不要緊,關鍵是他的後半生就要這樣毀掉了,沒人可以治好他,除了我的解藥。”衛斯理依然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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