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宮玟為之一怔。


    匆匆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拿過手機,冷沉地道,“她現在在哪裏?”


    “在……人民醫院。”衛斯理的聲音挺起來有些悲傷。


    “我馬上趕過去。”


    宮玟也問不了那麽多,掛斷手機,就改變方向,朝著人民醫院疾馳而去。


    “……嗚……嗚……”


    身旁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宮玟這才驚覺,小萌萌已經無聲息地流了一臉的淚水,忙安慰著她,“妹妹,別擔心,媽咪會沒事的。”


    “嗚嗚……姐姐,小斯哥說媽咪住院了,那肯定是有事的,嗚嗚嗚……”小萌萌雖然還是個孩子,但已經很難被糊弄住了。


    “妹妹,要堅強,如果媽咪見到了你,她也不希望你流眼淚,知道嗎?”


    宮玟極少耐著性子去安慰別人,但是小萌萌不一樣,是她可以彼此分享秘密的好妹妹。


    她珍愛這個妹妹,不舍得,看妹妹哭得這般傷心。


    小萌萌也很懂事,知道自己哭了,會讓姐姐分心。


    忙捂著眼睛,不讓淚水閃現,乖乖保證地道,“姐姐,我不哭了……你好好開車,我想快點看到媽咪……”


    “嗯。”


    宮玟腳踩油門,又加起了速度。


    疾馳在柏油路上。


    原本是半個小時的車程,最後隻用了20分鍾,便趕到了人民醫院。


    衛斯理早已恭候多時,見到她們兩姐妹,自告奮勇地道,“跟我走,落阿姨還在急救室。”


    “我媽咪到底怎麽了?”小萌萌忍不住著急地問,“她為什麽還在急診,是哪裏不舒服嗎?”


    宮玟沒多問。


    她的臉色,從始至終,都很陰鬱。


    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衛斯理偷偷地從側麵看了她一眼,萬分抱歉地道,“是出車禍了……”


    “什麽?!!”


    小萌萌大驚失色,非常不相信地道,“媽咪出車禍了?!她的駕駛技術那麽好,怎麽會出事故呢?平常都是她接送我上下學,一次小刮小碰都沒有的呢!”


    “不是,不是落阿姨開……得車。”


    一向惡魔般高高在上的衛斯理,此刻說話,莫名地開始打結。


    “那是誰啊?”


    小萌萌不淡定了,哭喪著臉道,“是誰害得我媽咪出事故,要住醫院,嗚嗚嗚……”


    還能有誰?


    宮玟早已猜出了那個人是誰。


    不出她所料。


    衛斯理好似有些心虛地道,“是……我媽媽……”


    “唐阿姨?”


    小萌萌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好像意識到剛剛那句話有得罪人的嫌疑,卻又很生氣,忍得很辛苦,唐阿姨為什麽也會出車禍啊?


    衛斯理大概猜出了她的疑惑。


    直接解謎地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媽想學開車,又不想去駕校報班,打電話讓落阿姨先教教她。她們在郊外無人的道路上演練,我媽媽心急想自己學著掌控方向盤,直接導致車子失控,撞到了好幾棵樹,最後側翻在田埂邊……”


    “天啊!!!這麽危險!!!”


    小萌萌仿佛已經看到了車子翻倒的那一刻,有多恐怖,不可思議地道,“唐阿姨也太坑人了吧,嗚嗚嗚,我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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