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


    陸西塘也帶著三份熱奶茶走了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宮玟,微微笑著道,“落姐姐,這杯是你喜歡的原味,糖分很少的。”


    “謝謝,小西塘。”宮玟接過來,語帶一絲親昵。


    讓白恬在一旁看得莫名開心。


    自己兒子對宮玟還挺上心,記得她的口味,而宮玟好像對西塘也不賴。


    如果他們繼續相處個三年五載,也差不多十八九歲,可以談戀愛了吧?


    想到這麽遠,白恬是真的笑了,而且,以西塘這樣的性格,和宮玟一熱一冷,還挺互補。


    他們三人在必勝客待到了晚上九點多,白恬看了看時間,訝異地道,“都這點兒了,小斯是不是不來了?”


    以往,他們過來探望的時候,基本都是三個孩子到齊。


    即便有早有晚,最後也都會見上一麵。


    “小斯哥可能……”陸西塘欲言又止。


    “他怎麽了?”白恬疑惑不解地道,“兒子,你不是說,他在格林廣場跟人比試了嗎?現在過去這麽久了,還沒比完?”


    “小斯哥應該是、是沒有……贏……”


    陸西塘最後一個字,說得特別輕,好像不希望發生這種事,他低低地道,“否則,他早就過來了。”


    “好吧,我明白了。他就是好麵子,跟小時候一樣,幹什麽都要爭強好勝。”白恬對衛斯理的好感,在慢慢喪失,尤其是看著他漸漸長大之後,越來越像某個舊人。


    那種心情,簡直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偏偏所有的苦和累,都要衛大哥一個人承受。


    她不信衛大哥沒看出來,曾想過要索問他,但被葉葉攔住了,因為當初收養衛斯理,完全是小唐的意見,衛大哥又那麽疼小唐。


    而小唐呢,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徹徹底底成了植物人,當初希冀的奇跡,遲遲沒有出現,隻有衛缺,還不離不棄地守在她身邊……


    陸西塘忽然想起什麽似的,丟掉嘴巴裏的吸管,道,“對了,媽媽,跟小斯哥決鬥的那個人,聽說跟他長得有幾分相像,一樣的帥。”


    “難道這也是他們打架的理由?”


    白恬沒往心裏去,她根本不在意衛斯理的皮囊好不好看,相反,她覺得自己兒子比衛斯理帥氣耐看很多,因為這是由內而外的善良散發出來的。


    “可能吧……”


    陸西塘還有一句話沒說,他們打架可能還跟落姐姐有關……但他覺得還是不說的好。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迴去吧,我下次會和葉葉一起來。”


    白恬起身,把他們讓出餐廳。


    這一刻的分別,三個人都已經習慣了。


    這幾年,這樣類似的場景,一次次地上演。


    起初,白恬和落葉葉會哭,會落淚,陸西塘也會哭鼻子,唯獨宮玟一貫的冷肆,從開始到現在沒掉過一滴淚。


    久而久之,他們那些愛哭鬼也都習慣了分別,就像現在,他們平靜地擁抱,然後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陸西塘緊緊地跟隨在宮玟身旁,在她右手邊往後半個身位的地方,走入了京都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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