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人被吵得頭皮發麻,落葉葉隻能把他們讓到房間裏去,關上門。


    然後,走過來,抱起衛斯理,沉得像塊兒秤砣,拍著他的背道,“小斯,你想要什麽?落阿姨給你買,好不好?”


    “我想天天看到玟姐姐,你讓她去我家。”衛斯理忽然停止了吵鬧,很渴望地要求道。


    “……”


    這真是一個無禮的要求。


    去你家給你做童養媳啊?


    落葉葉怎麽會放任這個小惡魔呢,她微微沉思著道,“這樣吧,我讓玟姐姐去跟你和西塘一起上學,怎麽樣?”


    “這很好啊,小斯,以後在學校裏,你也可以天天看到玟姐姐。”


    唐時悠從落葉葉手裏接過衛斯理,把他放在地上,歉疚地道,“他太重了,葉葉,我平常都很少抱他。”


    “確實……”落葉葉見衛斯理還在皺著小臉兒思索這個問題。


    半晌。


    他才勉強地點頭同意,“也行,落阿姨和宮叔叔也不能每天見不到玟姐姐,那就讓她去上學,而且要和我坐同桌。”


    “小斯,你不是已經有同桌了嗎?”唐時悠天天送兒子上下學,對他的學校環境非常了解。


    他現在的同桌是一個明星的孩子,長相甜美,乖巧可人,繼承了媽媽所有的優點,在學校非常受老師和小朋友的喜歡,尤其是男孩子的喜歡。


    “可以換掉!”衛斯理咆哮著道,“我就要和玟姐姐坐一起!”


    “好好好,我們會去跟老師說。”唐時悠隻能順從著他。


    落葉葉則是一臉大寫的尷尬。


    自己寶寶都還沒有發表什麽意見,就這樣被小惡魔強行設計好了一切。


    趁著小唐帶衛斯理去上廁所的空檔。


    落葉葉低聲地問自己寶寶,“小蚊子,你願意上學嗎?”


    “嗯。”小奶包點頭。


    “你願意和衛斯理坐同桌嗎?”落葉葉覺得這很重要,她也上了那麽多年學,知道一個同桌的好壞是能影響到一個人的心情。


    “我無所謂。”小奶包酷酷地道。


    “如果,他要從幼稚園開始,一直到小學、初中、高中……都要和你同班同桌呢?”落葉葉也想得非常遙遠。


    “落葉葉,你就不用為我操心了,你女兒會有辦法。”小奶包一點都不把某人放在眼裏。


    在同齡人裏。


    她見識過比衛斯理優秀冷酷的男孩,也見過比他暴戾蠻橫的男孩,自己都不落下風,那麽,一個衛斯理,有什麽好怕的?


    —


    吃飯快結束的時候。


    落葉葉借故去衝了兩杯外國進口奶粉。


    在衝泡室。


    她的小手兒一直在發抖,因為她的掌心正握著韓凝交給她的那隻藥瓶。


    她已經在這裏踟躕了十分鍾,一會兒看看外麵有沒有人過來,一會兒深唿吸調整,簡直比生孩子時還緊張。


    心跳怦怦怦的,像擂鼓。


    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


    為了逼迫自己狠心打開藥瓶,她一直給自己做著心裏建樹,“衛斯理是壞人的孩子,必須除掉……衛斯理是壞人的孩子,必須除掉……”


    “惡人就讓我來當……對不起了,小唐……對不起了,衛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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