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飛鼠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驚愕之色,他死死地凝視著眼前的張無為,仿佛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


    要知道,這個地下室可是李家在四百多年前所精心構築的,其目的就是為了躲避當時那場可怕的戰亂。


    這麽多年來,它一直隱藏得極深,除了李家那些真正位高權重、掌握核心機密的人之外。


    根本無人知曉這地下室的入口究竟藏在哪裏。


    然而,如今這些所謂的高層基本上都已經被飛鼠牢牢掌控在了手中。


    他們絕對沒有膽量也沒有機會把地下室的位置透露給任何外人。


    所以,當張無為就這麽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時,飛鼠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而且,如果此時此刻站在這裏的真的是張無為,那之前在上麵將李大寶殘忍斬殺的那個人又是誰?


    難道還有另外一個與張無為一樣強大的的高手存在嗎?


    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讓飛鼠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麵對飛鼠那如同瘋癲一般的胡言亂語,張無為連正眼都未曾瞧過一下。


    仿佛眼前之人不過是一隻聒噪的蒼蠅而已,根本不值得他浪費一絲一毫的精力去迴應。


    隻見他的右手微微一動,一道青光驟然閃過,緊接著,重斧【鉞貫】便瞬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張無為緊緊地握住斧柄,口中冷冷地說道:“我懶得和你解釋,你不配聽!”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蹬地麵,整個人猶如一支離弦之箭一般,帶著無與倫比的速度和氣勢,直直地朝著飛鼠疾馳而去。


    眼看著張無為手提著重斧,以如此驚人的速度向自己猛撲過來,飛鼠的心中頓時湧起了一陣難以抑製的恐慌。


    他想要轉身逃跑,但雙腿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絲毫無法挪動半步。


    慌亂之中,飛鼠拚命地想要施展出自己的特殊能力,好借此機會逃離這個危險之地。


    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早在這場戰鬥剛剛開始的時候,張無為就已經提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張無為早就料到飛鼠可能會狗急跳牆、妄圖逃走,所以他在一開始就使用了【同諧】命途,將飛鼠的能力暫時封禁起來。


    此刻,無論飛鼠如何努力掙紮,都始終無法擺脫這道強大的禁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張無為越來越近,死亡的陰影逐漸籠罩住了他……


    隻見一道耀眼的青色斧光閃過,下一刹那,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


    一道夾雜著無數金色光點的鮮血猛然從飛鼠的肩膀處噴湧而出,濺灑在空中。


    飛鼠的右臂就如同被斬斷的樹枝一般,高高地飛起,然後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遭受如此重創的飛鼠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他踉蹌著向後退去,最終倚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之上。


    他顫抖著伸出左手,緊緊捂住自己肩膀上那個猙獰恐怖的傷口,試圖止住不斷湧出的鮮血,但一切都隻是徒勞。


    此時的飛鼠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他那雙原本兇狠淩厲的眼睛,此刻卻透露出一絲絕望和哀怨。


    他死死地盯著站在不遠處的張無為,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阻止我?為什麽你要像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苦苦糾纏著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飛鼠發出的嘶吼聲仿佛要衝破雲霄一般,其中飽含著無盡的不甘與憤恨。


    然而,站在對麵的張無為卻始終麵不改色,他那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刺向飛鼠。


    “不為什麽,你殺了人,還竊取了國運,所以今日你絕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裏!”


    張無為的聲音如同寒風吹過冰原,不帶一絲感情。


    飛鼠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仰頭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啊!殺人又如何?難道你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從未殺過人嗎?”


    麵對飛鼠的質問,張無為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淡淡地迴應道.


    “我所殺之人皆是窮兇極惡之徒,他們作惡多端、草菅人命,死有餘辜。


    而你呢?


    你濫殺無辜,隻為滿足自己的私欲,更是盜竊國家氣運,罪大惡極!”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張無為的語氣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什麽是惡,什麽又是善?這世間的善惡之分難道僅僅憑借你那張能言善辯之口便能輕易定論嗎?”


    飛鼠瞪大雙眼,怒視著麵前一臉淡然的張無為,聲音因憤怒而略微顫抖地吼道。


    “是。”張無為的迴答簡潔明了,沒有絲毫猶豫。


    “那你憑什麽......你說什麽?”聽到這個答案,飛鼠先是一愣,原本準備好的一連串反駁話語瞬間卡在喉嚨裏,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迴應。


    張無為再次開口:“我說,沒錯,就是這樣。什麽是善,什麽是惡,皆由我一言而定。”


    此刻的張無為麵容依舊平靜如水,仿佛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如今,我說你是惡,那麽你就必然是惡;


    我判定你該死,那你就絕無生還之機。


    也許在你看來,這並不公平,可那又怎樣?誰會在意呢!”


    張無為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冷漠地看著飛鼠。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飛鼠緩緩伸出手指指向張無為,語氣顫抖。


    “你瘋,我也瘋,反正今天看來是逃不掉了,那我們就一起死吧!”


    話音剛落,飛鼠的手上忽地出現了一個牛角,牛角之上流轉著大夏氣運。


    “這是?”張無為皺褶眉頭,看著麵前地牛角。


    飛鼠沒有迴答張無為地問題,整個人癲狂地舉起手中地牛角,將尖角對準自己,大笑一聲,直接紮進了自己地體內。


    下一刻,隻見原本還瘦弱地飛鼠,此刻地體型瘋狂暴漲,僅僅一瞬間便已經化作一個身形龐大,頭生牛角地怪物。


    看著麵前地一幕,張無為眉頭一挑,飛鼠這是將‘醜牛’地氣運強行吸收,這可就有點不妙。


    飛鼠化身的怪物仰天怒吼,震得整個地下室都搖晃起來。


    他雙目中透著血紅色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張無為,隨即巨大的腳掌狠狠一跺地,向著張無為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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