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快點,再快點!”一個鬼天盟的女成員慌慌張張地往魔獸森林深處逃竄,身上傷痕累累,但無論她怎麽狂奔,都甩不掉身後緊追不舍的人。


    “你能跑到哪兒去?鬼天盟的叛徒!”白影大聲喊著,和隊友們在後麵緊追,臉上掛著戲謔的笑。


    “沒想到這鬼天盟也有叛徒,看這樣子,估計賣了不少情報。”墨星沉神色冷峻,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腳下步子邁得飛快。


    那女成員慌不擇路,被地上的藤蔓絆了一跤,狼狽地摔倒在地。


    還沒等她爬起來,白影一個箭步衝上去,用劍抵住她的脖子,“跑啊,怎麽不跑了?”


    那女成員驚恐地看著他們,眼神中滿是絕望,“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殺了,不是淘汰,是真正意義上的殺。”墨星沉語氣冰冷,“背叛鬼天盟的人,格殺勿論。”


    白影接到命令,嘴角一勾,瞬間把手中的劍換成一把沙漠之鷹。


    “不好意思,早上剛擦的劍,不·想·弄·髒~”說罷,他扣動扳機。隨著一聲槍響,女成員倒下,元力種子掉落在地。


    這時,一個小裁判球小心翼翼地過來迴收。可還沒等它有所動作,墨星沉便開口:“隻要元力種子還在,她就有機會活,所以…白影,你懂。”


    裁判球剛要說話,江諾直接把它的話給憋了迴去。


    “大賽規則為善,但我們的規則,是善與惡並存。你說我該善還是該惡?”江諾說著,一腳把裁判球踢得遠遠的,“敢說出去,我不介意像雷德對付裁判球那樣,把你給搞廢!”


    白影上前撿起元力種子,在手中拋了拋,“隊長,這玩意兒怎麽處理?”


    “先留著,說不定以後有用。我們走。”


    幾人轉身離開,隻留下那個被踢遠的裁判球在原地“嗚嗚”作響。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陰影裏,有一雙眼睛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


    “隊長,你說我們算不算反派呢?”春夢手中拿著新研發的炸彈,漫不經心地拋來拋去。白影對此早已習以為常,臉上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


    墨星沉聽到這話微微一頓,老師的麵容瞬間浮現在腦海中。


    在她的世界觀裏,老師的話就是絕對的指引,“老師說的話都是對的,即便看似錯誤,也會因老師的緣故而成為正確。老師就是照亮自己前行道路的黎明曙光,照亮了她的整個世界”。


    她緩緩開口道:“在這殘酷的凹凸大賽裏,哪有絕對的正派和反派?我們不過是為了生存,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而戰。”


    江諾在一旁連忙點頭附和:“沒錯,鬼天盟那些家夥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人,我們隻是做該做的事。”


    “話是這麽說,可有時候我們做的事,在別人眼裏可能就很壞。就像剛才那個叛徒,直接殺了是不是有點狠了?”


    “她既然選擇背叛,就得付出代價。這大賽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心軟可活不下去。”白影一臉嚴肅,眼神中透著決然。


    “這句話確實對,但心軟確實能活下去,尤其是始終保持的善。”


    “隊長始終不變的善,該不會是上一屆那個叫做安迷修的人吧?”春夢好奇地眨著眼睛,興致勃勃地問道,“我記得他好像是最後的騎士,整天把騎士道掛在嘴邊。雖然性格咋咋唿唿的,但實力很強,一直保持在前五的排名呢。”


    “安迷修……”墨星沉喃喃念著這個名字,“我雖沒見過他,但聽聞他始終堅守自己的信念,哪怕在這殘酷的大賽中,也未曾改變。我們與他或許有些不同,但堅持善念這一點,或許是相通的。”


    “可我們和他還是有區別的吧,他是騎士,講究那些規矩,我們可沒那麽多束縛。”


    “確實,我們遵守的是雷獅海盜團的規則,也包括老師的規則。”


    “看到好處就要搶,看到弱雞就要踩——雷獅留下來的經典名言。”白影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羈的笑容,模仿著雷獅的語氣說道。


    “女頻文我不喜歡,但男頻文,必須看,看似女頻文,卻有男頻文的影子。還有啊,多看一點男頻文,不要天天看女頻文,天天一堆大道理,到時候死了還講大道理,你們要做就做男頻文的爽男主,而不是給我去當什麽嬌嬌弱弱的女主——”老師留下來的這句名言,仿佛又在幾人耳邊響起。


    春夢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老師這話真是絕了。那按照老師說的,我們在這大賽裏,就得像男頻文主角一樣,一路爽到底!”說實話,四人觀念都一模一樣,這還多謝老師給他們好的教育 。


    “沒錯,遇到阻礙就衝破,碰到機會就抓住。”江諾握緊拳頭,眼神中滿是鬥誌,這模樣很像三年前參加凹凸大賽的小金寶一模一樣。


    墨星沉看著他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管是正派還是反派,我們都要做自己命運的主宰。”


    ......


    “那個叛徒處理完了。”鬼狐天衝頭也不抬,漫不經心地朝著墨星沉說道。


    此刻,辦公室裏隻有他們兩人,三天前那場鬧劇,確實讓鬼狐天衝收斂了不少,可他那骨子裏的本性,卻依舊未改。


    “嗯,叛徒就該有叛徒的下場。這也算是給其他人一個警示。”


    鬼狐天衝終於抬起頭,臉上掛著那招牌式的笑容,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墨星沉隊長果然果斷。不過,這大賽局勢變幻莫測,我們接下來的合作,可得更加謹慎才行。”


    “謹慎是自然。但前提是,你得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別再耍那些小動作。”


    “隊長這話說的,我鬼狐天衝向來是個守信之人。之前的誤會,我希望就此揭過。接下來,我們攜手共進,在大賽中獲取更多利益。”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辦公室裏原本還算平靜的氣氛。


    “守信之人,誰會相信。”墨星沉一臉冷厲,這段時間她經過小調查,已然知曉上屆凹凸大賽鬼天盟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初賽結束後的那一戰,鬼狐天衝的所作所為讓她對這個男人毫無信任可言。


    “這一槍打爆你狗頭都不錯了。”墨星沉說罷,便轉身準備離開。


    鬼狐天衝一臉震驚,肩膀上的傷口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墨星沉,“你…為什麽要開槍?”


    墨星沉腳步頓住,頭也不迴地說道:“很簡單,這是替萊娜小姐打的。不好意思,沒打上牆壁,卻打上了你的肩膀。你對萊娜長期的壓榨,以為沒人知道嗎?”


    說罷,她不再理會鬼狐天衝,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鬼狐天衝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捂著肩膀上的傷口,低聲自語道:“墨星沉,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一定會討迴來。”


    然而,墨星沉可不是好惹的主兒,接下來的合作計劃,恐怕因為這一槍,又要重新盤算一番了。


    “怎麽,想打新算盤?”墨星沉並沒有離開,聲音冷冷地響起。“嗬嗬,難怪你能活到現在,原來是個實驗品。”她手中終端傳來聲音,上麵是白影調查的所有資料,其中赫然包括“鬼狐天衝是個實驗品”這一關鍵信息。


    “!”鬼狐天衝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眼中滿是震驚與慌亂,這個秘密一直是他極力隱藏的,沒想到竟被墨星沉知曉。


    墨星沉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隨手將一個高級治療藥水丟給鬼狐天衝。“想問,別問,你有用。”說完,她轉身就走。


    反正她心裏清楚,反派往往死於話多,自己可不想成為那種說個不停最後把命搭進去的反派。


    鬼狐天衝接住治療藥水,望著墨星沉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有憤怒、有不甘,更多的卻是對未知的擔憂。


    墨星沉掌握了這個秘密,自己在她麵前便多了幾分掣肘,接下來的局勢,恐怕會更加難以掌控。


    ......


    “這家夥可是管不了的主呢,鬼狐。”終端裏傳來那番話。


    鬼狐天衝眉頭緊皺,盯著終端,沉聲道:“我說了,她確實對我有利,不過也是危險的利。誰讓她的老師,也古怪的很,就連他的學生也是。”


    “還有啊,大賽初期即將結束,到時候把她交給我,你也好解脫。”


    “那你對我的承諾呢,會實現嗎?”


    “不再做一個實驗品,而是真正的凡人。說實話,你倒不如去爭這一屆的凹凸大賽冠軍,到時候創世神那家夥不是可以實現任何願望嗎?”


    鬼狐天衝沉默不語,心中五味雜陳。


    接著,終端裏的“它”好像又想到什麽,補充道:“其實你也是可憐人吧,上一屆凹凸大賽被金打敗的那個可能已經沒了,然後新的代替品取代舊的,結果又死了,新的再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你才有了這種反抗心理,這就是所謂的“神使的恩賜”看似接近無限的生命,實則不過是可替換的工具。”


    “夠了!不用你在這裏假惺惺地同情我。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


    “嗬嗬,別生氣嘛。我隻是提醒你,要想擺脫這一切,按照我說的做才是最好的選擇。大賽初期結束後,記得把她交給我。”


    鬼狐天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會考慮的。”


    “行,你最好盡快做決定。時間可不多了。”說完,終端那頭便沒了聲音。


    鬼狐天衝望著手中還未使用的高級治療藥水,思緒萬千。墨星沉以及她背後的秘密,還有這複雜的大賽局勢,讓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越掙紮陷得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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