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虹雅沐言便迴房收拾行李,青青推門一看,桌上的飯菜仍然沒動過。

    “小姐,你要注意身體才好,老爺過世的事,你不要太悲傷。”

    沐言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我會注意的,隻是這幾天胃口不好,吃了反而想吐,我餓了會去吃的。”

    在馬車上,沐言問沐影軒:“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從丞相府搜出的贓物早被上交,丞相府也被封鎖了,就算裏麵有證據,恐怕也早被沐影轅銷毀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指證嶽父殺人的那個人。”

    他們叩響了一戶農家的門,經過兩天的詢問,終於有一個老實正直的村民把他們拉到隱秘的地方,悄悄告訴他們,曾看見一夥神秘的人走進這戶人家,然後這戶農家老人的兒子就搬走了。一位老人打開了門,看見他們臉上閃出一絲驚懼,但隨後消失了。

    沐言坐下問那個老人,“老人家,我們是想問您一些事。”

    “我一個老人家,久居山村,哪裏知道什麽事情?”老人明顯十分抵觸他們。

    “那我來和您嘮嘮家常吧!您的兒女呢?”

    “我隻有一個兒子,那個不孝子……”老人似乎想到什麽,變得警覺起來,“他不在這兒,出去做工去了。”

    隨後,無論沐言他們問什麽、說什麽,老人總是避而不答、閃爍其辭,有時還故意拉開話題,沐言他們隻好無功而返。

    迴到客棧,沐言捶捶身子,“那板凳坐的我全身酸痛,那個老人似乎有什麽事一直不肯說。”

    “他不說我們也沒辦法。”沐影軒喝了一口茶。

    “但那是我們唯一的線索啊,就這樣斷了?”沐言有些激動。

    “言兒,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迷茫的過了三天,沐言坐在椅上,用手撐著下巴,聽見一陣輕輕的叩門聲。打開門一看,“老人家!是你!”

    那一聲驚喜的大叫引得沐影軒隨著往外看,老人顫顫巍巍坐下,“公子、夫人,那天……我隱瞞了許多……如果你們不出現,我打算一直瞞下去,把它爛在肚裏,可是現在,我不得不說了……”

    “我兒子確實不在這,但他不是去做工,而是出去避難去了。十幾天前,我老伴走了,家裏窮,兒子又不思進取,沒錢給他老母下葬。有一天,一夥人來找他,像是皇家的,我在窗子下無意間聽見的他們的對話……”

    老人頓了頓,繼續說:“他們讓我兒去做證人,就說老伴兒是被那個什麽丞相逼死的,隻要這樣,就給我們一大筆錢……那個不孝子就這樣做了,我們根本沒見過那個丞相,據說後來他還因此家破人亡,哎呦,真辱了我們家幾世清白,我愧對他們,愧對列祖列宗啊!我罵過他,他卻說:‘如果你說出去,那你兒子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我怕但又不敢說,整天睡不著覺,幾天前看見你們,覺得你們能幫我,所以就來了……”

    “那老人家,您知不知道現在坐在您身邊的這個女人是誰嗎?”沐影軒同情他,卻又憎恨他的兒子。

    老人一臉不解,“她就是你兒子害過的那個丞相的女兒。”

    老人一聽,撲通一聲跪下,“夫人,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家人,你把我拉去見官吧,您要怎樣責罰我都成……”

    沐言扶起老人,說:“老人家,那你願不願意還我爹爹清白?”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老人驚歎沐言的寬宏。

    “那我想讓您去作證,真真正正、無愧於心地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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