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不好吃,找你算賬。」吃了一口,便又接著下筷子了,不一會兒一碗麵條就吃沒了。


    陶陶遞了麵湯過去:「如何?」


    三爺點了點她的額頭:「今兒就不找你這丫頭算賬了。」


    陶陶嘟嘟嘴:「好吃就好吃嗎,做什麽拐彎抹角的。」


    三爺笑了一聲:「老五的別院就這麽好,你這麽個愛出來逛的都不見影兒了。」


    陶陶:「天兒太熱就不想出來了。」


    三爺:「那今兒怎麽跑出來了,難道今兒不熱。」


    陶陶可不好意思說自己積了食火,七爺逼著自己吃了好幾天素的事兒,太丟臉了,隻含糊道:「是廟兒胡同那邊兒要看房子,順道出來走走。」


    三爺略沉吟:「你廟兒胡同那個院子能賣就賣了吧,燒陶的作坊挪到別處,琉璃廠那邊兒倒有個合適的院子,你若有意迴頭跟潘鐸去瞧瞧,覺的可心,等過了這個伏天就挪過去,那邊兒比廟兒胡同近些,也省的你總往城西跑。」


    陶陶不滿的道:「城西怎麽了,為什麽不能往城西跑,我就喜歡城西,迴頭我在城西買個大院子,以後一輩子住在城西。」


    順子嚇了一跳,心說,這位今兒怎麽了,平常那麽會說話兒人,怎麽一提城西就發上脾氣了。


    三爺卻不惱,隻是看了她一會兒問:「我何時說城西不好了?」


    陶陶愣了楞:「剛不說的省的我總往城西跑嗎,我耳朵好著呢,聽不差。」


    三爺:「跟你說沒說過,聽話要聽仔細,你再想想我說了什麽?」


    陶陶仔細想了想,三爺剛說的話,貌似說的是琉璃廠比城西近,省的自己跑遠道兒,真沒說城西不好,是自己會錯了意,人家本來一番好意,自己著實有些不識好歹,低下頭半天才吱吱嗚嗚的道:「我,我錯了。」


    三爺:「認錯倒快,剛那股子跟我抬杠的勁兒怎麽沒了。」


    陶陶抬起頭露出個諂媚的笑:「弟子知錯了,夫子大人大量,就別跟弟子計較了。」


    那個嬉皮笑臉的樣兒,三爺忍不住笑了一聲:「這時候想起我是夫子了 ,剛才見了我跑什麽?」


    陶陶嘿嘿笑:「下次見了夫子,弟子一定上趕著來給夫子請安,有道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三爺就跟我陶陶的爹是一樣的。」


    陶陶話音一落,本來還有些笑模樣的三爺,臉色微微一沉:「爺可沒你這麽大的閨女。」站起來走了。


    順子看了陶陶一眼,今兒這位怎麽了,說話越發不中聽,忙跟了出去。


    陶陶眨巴眨巴眼,自己哪句話說差了,他不一直把自己當他死了的大閨女嗎,不然幹嘛對自己這麽好,怎麽自己一說他倒甩起臉色來了,什麽人啊。


    陶陶也氣上來,站起來往外衝,一出來,就看見子萱在那邊兒雅間裏探頭探腦的,見了陶陶才推門走了出來:「剛瞧見三爺出去的時候那臉拉的老長,三爺不是把你當閨女嗎,每次見了你都笑眯眯的格外親切,你嘴又甜,會拍馬屁,我剛還琢磨三爺給你哄高興了,不定什麽時候才出來呢,我得等到什麽時候啊,哪想這麽快,你到底怎麽把三爺得罪了。」


    陶陶白了她一眼:「你還真八怪哎,我哪兒知道啊,走啦,吃飽喝足了還不走,打算在這兒住啊。」心說拍馬屁拍馬腿上了這麽丟臉的事兒絕對不能告訴她,子萱要是知道非笑死不可。


    陶陶拉著子萱出來,上了車才想起來:「對了,安銘呢,怎麽這麽一會兒就沒影兒了。」提起安銘,子萱一叉腰:「陶陶你少管點兒閑事能死啊,幹嘛把安銘往我這兒支。」


    陶陶沒好氣的道:「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為你好,你家不正打算給你定親嗎,與其讓你們家裏給你挑個不知什麽樣兒的,倒不如自己先選一個,合不合心先放到一邊兒,最起碼性情模樣是知道底細的,也免得盲婚啞嫁,弄個不靠譜的,斷送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你別覺得我跟你說笑呢,這些話是因我真把你當朋友才說的,你跟我不一樣,我沒生在你們這樣的家裏,有些事兒還能自己做主的,你不成,跟誰家定親,家裏早給你圈定了範圍,雖說不能由著你自己選,好歹也能挑挑,矬子裏拔將軍,總能找個差不多的,安家跟你們家門當戶對,安銘又喜歡你,嫁了他總比嫁給不認識的人好吧……」


    子萱:「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當我是朋友才肯說這些,可是我心裏總覺著別扭。」


    陶陶看了她一會兒:「你不是真喜歡保羅吧,我可跟你說,你跟保羅絕對沒戲,就算保羅是他們哪兒的貴族,你們姚家也不可能答應你嫁給他。」


    子萱推了她一把:「胡說什麽,誰想嫁他了,我就是覺得保羅長的帥,說話也有意思,才總找他。」


    陶陶鬆了口氣:「不想就好,你可別嚇我,你要是來個非保羅不嫁,姚家還不得找我算賬啊,既然不喜歡保羅,莫非還惦記著七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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