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七爺也好啊,不過沒有娘娘好就是了。」


    五王妃:「母妃聽見了吧,這丫頭可是個小馬屁精,哄人的本事一等一,剛進來的時候還說害怕呢,這會兒您聽她這張小嘴巴巴的多能說。」


    姚貴妃笑道:「這是個實誠丫頭,說話也有趣,以後別光在府裏待著,多來宮裏陪我說說話兒……」


    姚貴妃留兩人在漪瀾堂用了晌午飯,才放她們出宮,臨走還賞了陶陶一個赤金的項圈,下頭墜著一把金鎖,明晃晃金燦燦的戴在陶陶的脖子上。


    出宮門,上了馬車,五王妃指了指陶陶脖子上的金項圈笑道:「一碗綠豆粥換了個赤金項圈,你這丫頭果真是做買賣的,打的好精細的算盤,剛在漪瀾堂外頭見你嚇的小臉都白了,我還替你擔心來著,不想,你卻有這樣的本事,哄的母妃把這個項圈都給了你。」


    陶陶把項圈摘下來遞了過去:「這個姐姐喜歡,就送姐姐戴吧。」


    五王妃假意接在手裏,見這丫頭沒有絲毫不舍方笑著給她戴好:「我逗你玩呢,這是小孩子戴的東西,我戴上成什麽了,再說,是母妃給你的,哪能送人,好生收著吧,母妃如此喜歡你,是你的福氣。」


    陶陶也覺著跟做夢似的,她也沒想到貴妃娘娘如此和善,不管怎麽說,這一關總算混過去了,以後不用擔心貴妃娘娘會為難自己了。


    到了五爺的別院,一下車就瞧見站在大門外的七爺,臉上有些焦急擔憂之色,五王妃不禁打趣道:「大晌午頭上,日頭正毒,七弟站在外頭做什麽,莫不是怕這丫頭受委屈,特意等著我們呢。」


    一句話說的七爺俊臉微紅,頗有些不自在:「我也是剛出來。」


    五王妃笑了一聲:「原來是剛出來,倒是我誤會了。」說著瞥了陶陶一眼,先一步進去了。


    等五王妃走了,七爺忙上下打量陶陶一遭問:「母妃可為難你了?」


    陶陶捏起自己脖子上的項圈給他瞧:「這是娘娘給我的,說讓我戴著玩。」


    七爺伸手摸了摸那項圈:「倒是我白擔心了,你這丫頭真有些傻運氣。」


    陶陶不樂意了:「什麽叫傻運氣啊,本姑娘是人見人愛好不好。」


    七爺嗤一聲樂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這臉皮越發厚了,哪有你這麽自賣自誇的。」


    陶陶卻抬頭看著他:「娘娘想見我,你就直接說唄,拐這麽大的彎子做什麽。」


    七爺低頭看了她一會兒:「若我說帶你進宮,你能答應?」


    陶陶:「有什麽不答應的,娘娘對我這麽好,其實,娘娘在宮裏挺寂寞的,七爺若沒事兒多去陪娘娘說說話兒吧。」


    七爺沉默良久方道:「宮裏有宮裏的規矩,即便是母子也不能想見就見。」


    陶陶愣了愣,仔細想想,這些皇子也挺可憐的,生在天家雖有無上的尊榮,卻失去了世間最平常的親情,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了。


    見他那神情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想安慰他,卻給他反手緊緊抓住,這一刻,陶陶覺得自己跟這個男人近了了許多,她能真切體會到他心裏不能訴於言表的無奈,她有些心疼這個男人了……


    姚嬤嬤進來,姚貴妃道:「那丫頭說了什麽?」


    提起這個,姚嬤嬤忍不住笑了一聲:「這是個囉嗦丫頭,臨出去還一再囑咐我,別忘了晚上再熬一碗綠豆粳米粥伺候娘娘吃下去,說這麽著才能消了娘娘的暑熱,不成想是這麽個討喜的丫頭,跟她姐竟不大像。」


    姚貴妃也帶了一絲笑意:「跟她姐不像才好,我瞧這丫頭是個有福的,那張小嘴巴巴的真能說,說出的話還有趣,聽著就叫人發笑,心眼也實,不像那些裝腔作勢的丫頭。」


    姚嬤嬤:「這丫頭心眼子可不少,剛在小廚房,老奴就出去一會兒,再迴來,這丫頭就跟小廚房的婆子混熟了,一口一個婆婆叫著,哄的那些婆子甘心情願的聽她使喚,年紀不大這本事大了去。」


    姚貴妃笑道:「是個聰明丫頭,怪不得老七這麽疼她呢,這頭一迴見,叫我怎麽也厭煩不起來。」


    姚嬤嬤:「娘娘哪是不厭煩,娘娘對這丫頭喜歡的緊呢,不然,能把那個金項圈給了她嗎,那可是娘娘帶過的東西,上迴子萱小姐跟您要,您都沒舍得給,今兒卻給了這丫頭。」


    姚貴妃:「人說母子連心,興許這丫頭就是投我們母子緣分來的,老七瞧著她好,我瞧著她也格外順心,一想起她那張圓乎乎的小臉,心裏都就舒坦,隻是這丫頭年紀有些小,還是個孩子呢,這見了她倒叫我想不明白老七對她是個什麽心思了,嬤嬤你說,老七把這麽個丫頭放在身邊兒打的什麽主意?」


    姚嬤嬤:「娘娘可真是操不夠的心,您瞧著這丫頭是個孩子,是疼她,論年紀也不算小了,過了年就十二了,民間十二的丫頭嫁人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兒,再說,七爺一貫對這些並不上心,之前娶的那位,不也就那麽迴事兒嗎,府裏縱有幾個伺候的,也是有一搭無一搭的,娘娘先頭不也為這個著了幾年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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