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大老爺皺了皺眉:「女孩兒家做什麽生意啊?難道她在晉王府裏還少銀子使不成。」


    姚子萱:「陶陶說女人得靠自己。人生才有意義,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大老爺越來越糊塗:「既然如此,做什麽來找我,還畫了這麽個扇麵,你們倆打的什麽鬼主意?」


    姚子萱嘿嘿一樂:「大伯真英明啊,果然什麽事兒都瞞不過大伯,是陶陶啦,知道大伯在理藩院,就說想尋些進洋人的東西門路,開鋪子就賣這個。」


    大老爺這才恍然大悟,繼而哭笑不得:「這丫頭倒真使的出來,昨兒還跟你打的那樣兒,今兒就上門來賠禮,我還當是七爺迴去訓誡她了呢,原來是為了這個,竟拐了這麽大個彎子,還真是難為她這麽小年紀就能屈能伸的,難怪七爺對她格外青眼呢,倒是個聰明丫頭。」


    姚子萱癟癟嘴:「怎麽大伯倒誇起她來了。」


    大老爺:「大伯不是誇她,是這丫頭的確是個不凡的,膽大心細,是個能成事兒的,可惜是個丫頭,不然倒是個人才。」


    姚子萱:「那大伯到底答不答應嗎,那丫頭還等著信兒呢。」


    大老爺:「衝這個扇麵子,大伯就幫個忙好了,隻是大伯雖在理藩院供職,卻也不能把番邦進貢的貢品給你們拿出去賣,倒是可以幫你們引見幾個洋人,至於怎麽弄洋人的東西,大伯可就幫不上忙了。」


    姚子萱大喜:「這麽說,大伯不反對我跟陶陶合夥做買賣了。」


    大老爺:「這事兒你還得問問你爹的意思才成。」


    姚子萱:「隻大伯答應,我爹就答應了,那您忙吧。子萱不打擾了大伯做正經事了。」說著扭頭跑了。


    大老爺搖搖頭,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扇子,放到一邊兒,還當是哪個懷才不遇的讀書人想趁著畫扇麵子得機會來投姚府呢,原來是晉王府那個野丫頭,雖聰明到底年紀小,哪會把世情看的如此通透,想來不知從哪兒聽來這兩句,覺得新奇用在這兒。子萱跟她做生意,總比跟子卿他們出城跑馬強的多,好歹是跟女孩子一處玩了。


    而且,瞧七爺的意思對這丫頭極看重,以後若是上了封號,說不準就是側妃,子萱跟她交往,並不吃虧。


    至於她們倆那買賣,大老爺搖搖頭,小孩子家瞎胡鬧罷了,不過占著身子省的淘氣,誰還當真呢。


    不說大老爺這兒怎麽想,且說姚子萱得了大伯的準話兒,迴了屋吩咐四兒把值錢的東西都翻出來,她自己去翻梳妝台的首飾匣子。


    四兒忙道:「都這時候了,小姐還戴首飾不成。」


    姚子萱:「戴什麽首飾啊,我是找些值錢的東西,明兒一早帶出去,先去當了銀子,再去交那個院子的錢,陶陶手裏可沒這麽多,況且還要做買賣呢,總的要本錢吧,我既然要跟她合夥,自然要出錢才是,不當首飾哪來的銀子啊。」


    四兒聽了嚇的臉都白了,忙過去把首飾匣子搶過來抱在懷裏:「那也不能當首飾,奴婢聽人說,那些過不下去的人家才去當鋪當東西呢,小姐要是出去當首飾,傳出去人家不定怎麽說呢,而且,這些首飾大都是老太太給您,不是尋常東西,若是當了,老爺知道還不扒了奴婢的皮啊,不行不行。」


    「你給我,給我……」姚子萱搶了幾下沒搶迴來,這丫頭抱的死緊,累的子萱坐在炕上瞪著她:「不當首飾從哪兒弄銀子啊,我今兒都答應陶陶了,斷不能食言。」


    四兒哼一聲:「奴婢瞧著小姐是被那狐狸丫頭給蒙了,三兩句話一頓飯就把小姐誆著跟她合夥做買賣了,您又不是她,生就一個窮底子,自然得靠自己掙錢,小姐可是姚府的貴女,不說把姚府的金銀都拿出來,就是拿出一小點兒也足夠小姐幾輩子吃喝不愁了,哪用的找做買賣。」


    姚子萱不耐起來:「我大伯都答應了,你倒要攔我不成,你快把東西給我。」「不給。」四兒也擰了起來,死活就不給她。


    姚子萱沒轍,瞥見那邊兒博古架上眼睛一亮:「行,我不當首飾了,當別的總成吧」說著過去把架子上那個青花纏枝梅瓶拿了下來……


    陶陶一早就在姚府外頭等姚子萱,一會兒瞧瞧天色,生怕耽擱了交尾款的時辰,忽聽小雀兒道:「來了來了……」


    陶陶忙看過去,不免有些傻眼,這主仆倆也太逗了,兩人一人懷裏抱個東西,用包袱皮層層裹住,也不知是什麽,而且賊眉鼠眼東張西望的,跟做賊的一樣。


    一出姚府蹬蹬的跑到這邊兒來,到了跟前兒衝陶陶神秘的使了眼色,忙著上了車。陶陶心說,用得著這麽藏頭露尾的嗎,隻得跟著上了車。


    她一上來,姚子萱就湊了過來,賊兮兮的道:「我跟你說,別的東西不方便,我隻帶了兩件兒瓷器出來,一會兒咱們去當鋪問問,看看能當多少銀子?好歹先把那個院子的錢交上,再不夠的我再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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