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收迴手:「哪兒漂亮了,你才見過幾個美人?」


    陶陶:「這還不算漂亮,你也太挑剔了。」


    晉王顯然不想再說這個岔開話題:「你昨兒不是答應的好好,這會兒都要走了,怎麽又變卦了。」


    陶陶:「主要我不認識姚府的人,去了做什麽?我本來有些認生的,到時候要是做出什麽不妥的事,豈不丟你的臉,倒不如不去的好。」


    晉王忍不住笑了:「你認生?我瞧你挺自來熟的,三哥那麽古板的人,你都能說的來,哪裏認生了,更何況,不認識怕什麽,以後多去幾迴不就認識了嗎,而且我不怕丟臉,如今誰還不知我府裏有個惹禍精,便有什麽不妥也無妨。」


    陶陶不樂意了,撅了噘嘴:「誰是惹禍精了?前頭兩次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誰叫我倒黴呢,偏就攤上了事兒。」


    晉王牽了她的手,往外走:「姚府也不是外人,你如今在我這兒住著,以後免不了來往,難道還能一輩子躲著不成。」


    陶陶心說,誰躲著了,不是怕碰上那個麻煩的十五嗎,那小子也不知是抽風還是精力旺盛,一見自己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在廟兒胡同還罷了,要是在姚府動起手來,可不壞了自己的大事。


    越想越不好,出了書房,站在廊子上不動了:「那個,這次我還是不去了,老太君過壽,我連個壽禮都沒有,這麽去了多不好,下迴,下迴再去。」


    晉王挑眉看著她:「放心吧,壽禮我已叫洪承備下了。」見她仍別扭,便道:「姚府的人多,大都是長輩,你是小孩子,又是頭一迴見,少不得要給見麵禮。」


    「見麵禮?都給什麽啊?」陶陶有些動心。


    晉王:「這可不一定了,不過大都是新巧花樣的金銀錁子。」


    金銀錁子?陶陶眼前劃過好幾個大元寶,心說這筆外財眼瞅就到手了,難道錯過去,更何況姚府大著呢,當日自己不是躲了十五嗎,今兒沒準也成,躲著點兒那麻煩的小子,不就截了。


    想到此,便道:「那快走吧,拜壽可不能遲了。」


    晉王唇角揚了揚,這丫頭果然是個財迷。


    離的近,坐了轎子,一出來陶陶不免驚歎,就老太太過個生日,竟來了這多人,兩邊兒車轎烏央烏央占了半條街之遠,卻還沒完沒了的,可見姚府有多牛。


    想想也是,人家本來就是國公府,累世功勳加上又出了位得寵的貴妃娘娘,還有五皇子跟七皇子這樣的外孫子,想不牛都難,也難怪來了這麽多了,自古便是錦上添花者眾,雪中送炭者少,這會兒姚家正得勢,自然都來添彩沾光,若有天姚家敗了,估摸這些人一個也不見了,這便是世態炎涼。


    陶陶正感歎呢,忽聽小雀兒小聲說了句:「我二哥來了。」


    陶陶嚇了一跳,小雀兒的二哥來了,十五那小子自然也就到了,蹭一下躲在晉王身後扒著頭往那頭看了看,果見那麻煩小子騎著馬跑了過來,身上仍穿著一件大紅的袍子,脖子上還掛了一個金項圈,打扮的格外騷包。


    眼睛往這邊兒看了一眼,直接跑了過來,到了跟前下馬行禮:「七哥到了。」


    晉王笑道:「我料著今兒你得過來,倒沒想到來的這麽早,要等唱戲還得會兒呢,你不是最不耐煩應酬,來這麽早做什麽?」


    十五嘿嘿笑了兩聲:「橫豎在宮裏也沒意思,便早出來了一會兒,在街上逛了一圈沒什麽趣兒幹脆就過來了。「說著眼睛往晉王身後看了看:「這丫頭是誰啊,躲在七哥身後做什麽?」


    晉王把陶陶從身後拖了出來:「這是我府裏的陶陶,這是老十五。」


    陶陶見躲不過,也隻得出來,卻用袖子遮著臉蹲身福了福:「陶陶見過十五爺。」


    十五看了她兩眼不禁道:「遮著臉做什麽,難道是長得太醜見不得人。」


    「誰長得醜了?誰見不得人了?」陶陶給他兩句話氣的七竅生煙,這小子人麻煩,說話也難聽,實在的討厭。


    她一放下袖子,十五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她:「我說聽著聲兒有點兒熟呢,原來是你,剛我去廟兒胡同找你來著,不想卻撲了空,昨兒你也不在,你倒是跑哪兒去了,怎麽連家都不迴了,還有,你怎麽穿著女人的衣裳。」


    陶陶甩開他:「誰告訴你我是男的了,我本來就是女的好不好,當然穿女人的衣裳了。」


    「女的?」十五愣了楞,打量她一遭,嗤一聲樂了:「少來了,女的哪有你這麽黑這麽醜的。」這一句話可把陶陶得罪苦了,給個小子當麵說又黑又醜,陶陶自信心受到了空前的打擊,這一刻她決定以後永遠討厭這小子,嘴太毒,討人厭,哼了一聲躲到晉王身後,任十五怎麽探頭塔鬧的跟她說話都不搭理。他一過來,陶陶就跑,兩人圍著晉王轉了好幾圈。


    這邊兒正鬧著,就聽秦王的聲音響起:「老七,老十五,你們倒是來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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