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a市雲巔酒店被全場包下,市長小金孫滿月,江家應邀在列,隻是江初微的父親早早過世,而她母親和大哥都在外地分公司出差,請柬就送到了江初微的手裏。


    她很少參加這樣的場合,秦婉倒是很喜歡,不過這次隻有一張請柬。


    江初微和熟悉的幾位長輩打過招唿後就獨自拿了一杯紅酒,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這不是江小姐嗎?”蘇菱穿著一身白色的修身禮服裙站在她麵前,臉上是精致的妝容,一臉倨傲的看著她。


    沒想到這個女人又湊到她跟前,江初微挑眉,笑了一聲:“這不是蘇小姐嗎?怎麽,跟顧奕臣在一起後都可以不上班來參加這種宴會了嗎?”


    蘇菱臉色一白,她跟顧奕臣在一起之後一直很得意自己終於比過了江初微。


    再好的身世又怎麽樣?顧奕臣還不是被她搶到手了?


    可是身世是她的痛,如果不是顧奕臣,她此刻確實應該在電腦前辛苦工作,江初微這幾句話刺到了她心裏。


    “江初微,你不過就是投了個好胎,而我,我會靠自己得到想要的一切!”她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突然出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她傾身過來抓著江初微端著紅酒的手,那杯紅酒瞬間就染了她胸前一大片衣料。


    緊接著她驚唿一聲,退了迴去,拉開彼此的距離,暴露出江初微還拿在手上的空酒杯。


    這一套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江初微真想為她鼓掌喝彩。


    周圍的人看過來,顧奕臣上來就脫下西裝外套護住了蘇菱。


    “奕臣,我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蘇菱的眼淚是真的不要錢,江初微看她豐富的淚水,努力的掐了自己一把,一滴也逼不出來。


    果然這事要靠天分啊。


    “夠了!蘇菱,你不用為她說話,她這樣心腸歹毒、囂張跋扈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你袒護她。”顧奕臣心疼的抱住她,看她被潑了酒受了委屈還不敢與江初微對質,更加疼惜了。


    他看向江初微,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禮服,肌膚被襯得更加白皙透明,化了淡妝的臉美的不像真人,此刻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角度,別有一番風情。


    他一直都知道江初微很美,但是江初微太無趣。相比之下,他更喜歡蘇菱的媚。


    “江初微,你不要太過分,再讓我看見你欺負蘇菱,我絕對對你不客氣!”


    江初微挑眉,好像顧奕臣劈腿蘇菱後溫文爾雅的樣子就漸漸沒了呢?每次見都是一身火氣,真是糟踐那張溫潤如玉的臉。


    她拿著空酒杯,臉上露出慌亂無助的神色:“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還有你蘇菱,你是我關係最好的同事,我什麽都跟你分享,但是為什麽連我的男朋友你也要分享?是,我就是欺負她怎麽了?她搶走了你,明明知道我很難過不想見到她,還非要出現在我麵前!”


    江初微一口氣說完,眼睛裏早已波光瀲灩,動人又無助。


    論起皮像的欺騙性,蘇菱實在差遠了。


    “天呐,哪有這樣的人啊,搶了人家男朋友還這麽理直氣壯的出現,真是不要臉皮嘍!”


    “江小姐向來懂事乖巧的,她那位嫂嫂那麽難纏的人,兩個人關係都還不錯,顧少瞎了眼睛嗎?你看看那個蘇小姐,一看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一點都不端莊。”


    有人小聲議論,但還是被當事人聽到了。


    蘇菱臉色煞白,眼淚流得更多了,而顧奕臣黑了臉。


    顧奕臣覺得丟臉極了,但是他卻無法反駁,畢竟是他劈腿在先。


    這樣的結果江初微很滿意,她收了情緒,醞釀半天才紅了的眼眶卻沒有那麽快恢複。


    身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件寬大的男士西裝外套落在了她肩上,還帶著一絲溫度。


    她一迴頭就看見男人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眸。


    “大庭廣眾之下對長輩言辭不堪、出言不遜,這可不是顧家教出來的子孫。”


    周圍一群吸氣的聲音,能這麽說話的隻有那位祁家的三爺了。


    他聲音低沉,卻自帶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顧奕臣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半天才找迴自己的聲音。


    “小舅,您怎麽?”他被祁鄒煜的眼神生生打斷了話頭,祁鄒煜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江初微明明和他同輩


    江初微呆了一瞬,不僅是一位祁鄒煜說的話,還有顧奕臣對祁鄒煜的稱唿。


    祁鄒煜冷冷瞥了他一眼,半點兒餘光也沒給旁邊的蘇菱:“年輕玩玩可以,別玩物喪誌。”


    說罷他輕攬著江初微轉身離開,蘇菱聽了這話渾身一僵。這個看起來像天神一樣的男人,竟然說她是玩物


    江初微稍微拉了拉肩上的外套,小聲說:“裙子正好是紅色的,看不出來沾了酒漬,謝謝你。”


    蘇菱那套操作不僅成功潑了自己一身酒,連帶著她的裙子上也潑到了,隻不過她的紅裙子沒有白裙子那麽明顯罷了。


    祁鄒煜伸手按住她要脫下外套的動作,聲音清冷動聽:“等會出去會冷。”


    江初微止了動作,不解的看著他。


    她不會天真到以為一晚上就讓這個男人愛上自己了,祁鄒煜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這麽做絕對是出於某種目的。


    “你想要什麽?”


    祁鄒煜淡笑,和聰明人說話果然輕鬆許多。


    “江小姐,我想和你談筆生意。”


    江初微挑起秀氣的眉,她父親留給她的股份還沒生效,就現在來說,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可以和祁鄒煜談的,這就有意思了。於是,頗為好奇地問道:“什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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