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告訴陳菲東方浩住院了,問她是否去看一眼,陳菲很矛盾,不去擔心,但是不想看到東方浩,東方浩讓她太失望,已經傷透了她的芳心。

    東方浩雖然感覺有些好轉,但是醫院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單,還有他空白的大腦,一切都是那麽白。東方浩沮喪地看著天花板發呆,為什麽出這麽多事情,每一件自己都沒有參與,為什麽每件都把自己扯進去,心裏牽掛的人或許有陳菲的記憶。他喃喃地說:“還是去夢裏尋找快樂吧,或許周公對自己好一些。”

    下班,陳菲在迴家的路上遇到一個吆喝賣花的女孩,她想起了就在這條街,也是一個賣花小女孩,東方浩買了一束鮮花送給她。

    “小姑娘,你過來。”

    “阿姨,你買花?”小女孩高興地跑過來。

    “嗯!”陳菲點頭。

    小女孩選一束最漂亮的鮮花遞到陳菲的手裏。

    陳菲還記得母親說的醫院和樓層與房號。她通過觀察窗看見東方浩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睡著了。”陳菲咕嚕一句,悄悄推開門進去,病房裏沒有人,陳菲走到床前,聽到東方浩均勻的唿吸聲,看著他頭上、手上、身上纏滿的紗布,心裏一陣絞痛,幾乎落淚,但想起他那樣對自己又覺得他活該。不到一個月,他明顯的消瘦了,皮膚也黑了,陳菲知道東方浩也痛苦,對她也是真心的,但是她不能饒恕他的風流,先前他在她的心中一直是偉大高潔的,她不知道他為什麽在蜜月期間去風流來傷害她,這中錯誤是每個女人(妻子)不能饒恕的,而且那個女人還在她麵前侮辱她,她受不了。

    陳菲將鮮花放在東方浩的床頭櫃上,靜靜地看著東方浩三分鍾,然後又悄悄地離開病房。看一眼就夠了,她不想說什麽。

    東方浩一覺醒來,心情好像輕鬆了許多,慢慢伸著受傷的手臂,念道:“還是周公了解我,對我仁慈多了。”手臂碰到了什麽。東方浩迴頭一看,“鮮花?誰送的鮮花?這花怎麽這樣熟悉?”東方浩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束鮮花——玫瑰、百合,還有滿天星,太熟悉了。東方浩把記憶迴放,終於想起來了,那是他送給陳菲的那束鮮花也是這樣。

    “陳菲,一定是陳菲。”東方浩叫起來,他顧不得傷痛,趕緊下床。

    “菲菲,菲菲!”東方浩衝到門邊,門開了,進來的是母親。

    “媽,菲菲呢?”東方浩迫不及待地問。

    “菲菲?她來過了嗎?我沒看見,這沒良心的女人,老公住院了不來照顧就算了,連看一眼都不肯。”東方浩的母親很生氣地罵道。“媽,你給她說了嗎?”東方浩問道。

    “我打電話告訴了她母親,想必她母親已經轉告她。”東方浩的母親不好氣地說。

    “那就對了,媽,她來過了,你看鮮花,鮮花一定是她送的。”東方浩高興地說。

    “來了?人呢?恐怕是趙軍送的。”母親提到陳菲就生氣,她覺得兒子一切不幸都是陳菲造成的,說她是個掃把星。

    “趙軍?他來過嗎?”東方浩想起趙軍誤會自己,心裏很難受。

    “他來過兩次你都睡著了,他不準我叫醒你。他說他不應該那樣對你,還咕嚕著什麽,我問他到底出什麽事了,他隻是搖頭。”“哎!”母親歎了一口氣,“我弄不明白你們年輕人到底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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