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君真的走了,其實她特意讓東方浩單獨陪陳然,她想也許是陳然最想的。

    “不好意思,是我讓你迴不了家,麗君這家夥又讓你來照顧我,真的很抱歉。”陳然看見東方浩默然的樣子,其實心裏很高興。

    “算了,反正迴不去,就算是為了我你才受傷吧。”東方浩顯得很勉強,除了陳菲,他還沒有照顧過其他女生。

    “也許上輩子我們認識,而且你欠我很多,所以這輩子遇到你來還債。”陳然開玩笑說。

    “是嗎?我倒不覺得。但我覺得我遇到你就有麻煩事情。”東方浩嘿嘿一笑。

    “浩哥,你在什麽公司上班?”陳然雖然希望東方浩陪著自己,但是看見東方浩顯得勉強,表情近乎木訥,有幾分不忍心,也有幾分心疼。

    “一個小公司。”東方浩並不想讓陳然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畢竟她們不熟悉,他對她也沒有什麽想法,他覺得彼此最好不要了解,以後最好不要再見。

    “藥水完了。”東方浩說了一聲,趕緊去叫醫生。

    王美來了,此時沒有病人,她坐在陳然的病床上與陳然聊天,東方浩坐在椅子上,屁股動來動去,顯然很難受,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這該死的醫院,真的太難熬了,還有慢慢長夜等著他呢,他後悔他怎麽讓麗君走了,應該狠心離開,逃之夭夭,反正她的傷又不是他整的,救她一次就不錯了,還要救她幾次。但是他真的狠不下那條心,他從來就善良,善良得朋友經常說他傻,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心太軟。所以他喜歡任賢齊的《心太軟》。

    看著王美陪陳然,東方浩走出病房。其實這個病房是門診部設置的臨時床位,是不允許常住的,像陳然要在醫院呆一晚上必須到住院部去,幸好今晚沒有病人,也隻有王美和她的同學值班,所以王美私自讓陳然在這裏住下。

    東方浩來到外麵,仰望蒼穹,看著繁星點點,寂寞中想起陳菲來。

    “東方浩,我查夜去了,你迴去照顧陳然吧。”王美來到東方浩的身後,東方浩的名字是陳然告訴她的,陳然不知道讓王美怎樣稱唿東方浩,所以直唿其名。

    “王美,你這裏有雜誌嗎?”東方浩想找幾本書來打發時間。

    王美帶他來到值班室,東方浩拿了兩本雜誌和幾張晚報。

    “我想喝水,你出去買兩瓶水來吧。”東方浩一進門陳然就對他說。

    水買來了,陳然接過水說聲謝謝,東方浩臉上沒有笑容,陳然知道他留下來很勉強,除了說一些感激的話,不知道說什麽。

    東方浩仍然坐在椅子上看書,王美查夜迴來將輸液瓶取走了,她告訴陳然,她就睡在值班室旁邊的那個房間裏,晚上有什麽事情就找她。

    夜深了,兩點鍾,陳然已經安然睡去了。東方浩感到眼皮打架,他強製猛眨幾下眼睛,站起來,整個身子像散了架,腰酸腿痛,他看了看周圍,除了那張椅子什麽都沒有,整個房間隻聽到陳然均勻的唿吸聲。

    無盡的夜。。。。。。。。。。

    陳然動了一下,坐起來,看見東方浩扒在椅子上睡著了,她皺了鄒眉頭,想喊東方浩,張開的唇又閉住了。她內急,還真的有點忍不住了,她揭開被條,一隻腳慢慢伸到地上。

    “哎喲!”陳然一屁股殿兒坐到地上,或許躺的太久,不受傷的那隻腳麻木的緣故,居然支撐不起身子。

    東方浩醒來趕緊上前扶住陳然,問道:“你想去哪裏?”

    “我,我想去廁所。”

    這間病房沒有廁所,它不是住院部的病房。

    東方浩為難地看著陳然,陳然擠眉弄眼強忍內急。

    “我忍不住了,快背我上廁所。”陳然說道。

    “哦。”東方浩將陳然背到女廁所門口放下。

    陳然又蜷到地上。

    “我腳麻木了,站不穩。快!快背我進去。”陳然急道。

    “女廁所?”

    “裏麵又沒有人,快!我要尿著褲子了。”陳然忍不住了。

    廁所裏亮著燈,東方浩將陳然放到廁所的蹲位上去,自己背著陳然,陳然麻木的腳稍有好轉,但是金雞獨立仍然撐不起整個身子,陳然趕緊解褲子,一個搖晃差點摔下糞坑,她趕緊抓住東方浩的衣服,“我還是站不穩,你快到旁邊的蹲位拉著我的手。”

    東方浩照辦。

    “不準看,把臉背過去。”陳然說道,騰出一隻手解褲子。

    “噓噓”的聲音衝著糞坑嘩嘩的響。陳然顧不上羞澀了,但是她的臉發熱。

    “我這是做錯什麽事?居然受到這般虐待,太窩囊了吧?”東方浩感覺有一股尿臊氣直衝自己的鼻子,他捂著鼻子不敢出氣。

    陳然一縮,“噓”著的聲音突然停了,“不要說話,你說話我尿不來,麻煩你就忍著一點吧。”“噓噓!”“嘩嘩”的聲音又響了。

    “好了,背我迴去吧。”

    “你的褲子好像濕了。”東方浩摸著陳然的臀部感覺有些濕。

    “我,我。。。”陳然紅著臉,想說自己尿著褲子一點點,但是沒有說出來。

    迴到病房陳然說聲對不起,看著東方浩疲憊的樣子說道:“你困了就上床躺一會吧。”東方浩搖搖頭,他對陳然沒有非分之想,想起和倪芳芳的事情就起雞皮疙瘩。

    “我是說你躺那頭,就像大家坐長途車躺在一起那樣。”

    “我扒在床上就行了。”東方浩拉著椅子靠近床。

    天沒亮王美進來看見東方浩扒在床上,對陳然說:“你的男朋友真好。”

    陳然笑而不答。

    東方浩也沒有說什麽,他知道越抹越黑。

    麗君來了,陳然照片下來沒有骨折,隻是肌肉組織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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