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安侯府有四房,長房有三子,一女,就是溫慧婉一家。


    二房有一子一女,分別為溫哲羽,溫慧然。


    三房隻有一女溫慧素。


    四房兩子一女,溫哲州,溫哲珩,溫慧寧。


    溫慧婉和母親周氏到祖母院子時,二嬸許氏,和三妹妹溫慧然已經在了。


    溫家為武將世家,在孫子輩中,除去溫哲亭,其餘都早早去了軍營曆練。


    至於溫哲亭為什麽沒有去,一是因為老夫人溺愛他,和溫慧婉這一對龍鳳胎。


    二是因為溫哲亭的性格,實在是過於跳脫。


    也不是沒去過軍營,去了幾次,都因為違反軍紀,被打了板子送迴來。


    豫安侯爺也甚是頭痛,對這個小兒子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但都收效甚微。


    最後在自己老母親的建議下,先送去讀幾年書,收收性子,大一些在去軍營。


    溫慧婉和母親一起向祖母請了安,老夫人看到孫女,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臉,這幾天更為消瘦了些,下巴尖尖的,讓人心生憐惜。


    “婉兒,祖母不是免了你的請安,讓你在院子裏休養嗎,怎麽出來了?快過來,讓祖母看看,好沒好點。”


    溫慧婉依言來到了祖母李氏的身邊,老夫人拉著溫慧婉坐下。


    溫慧婉嬌聲的道:“祖母,孫女沒大礙,就是想您想的緊,看到您,婉兒哪都不疼了。”


    老夫人被溫慧婉的話哄的笑了起來,二夫人許氏緊了緊手中的帕子,衝著自己女兒使了個眼色。


    奈何溫慧然隻是向著溫慧婉行了個同輩禮後,就又像個沒事人似的,依舊規規矩矩的坐著。


    二夫人許氏心中氣悶,長房的這一對龍鳳胎,慣會撒嬌,哄的老夫人整日樂嗬嗬的,什麽好處都是長房的。


    就拿請安來說,婆母可從來沒將然兒抱在懷裏,心肝、肉啊的叫過。


    溫慧婉看到二嬸娘的神色,大概就知道二嬸娘在想什麽了。


    二嬸娘許氏,身量在女子中不算高,由於其天生骨骼較大,這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略顯粗壯。


    她為人要強,凡事喜掐尖,最重臉麵,常暗暗和大房較勁,可是為人不壞。


    當年豫安侯府遭難時,隻有二嬸娘的娘家,為侯府奔走求情,這份情,溫慧婉是記得的。


    而二妹妹溫慧然,承繼了母親的大骨架,但也同時承繼了父親的身高,她比溫慧婉晚出生了兩個月,可如今站在一起時,卻已經高出溫慧婉一頭。


    溫慧然的骨骼雖然偏大,不過好在身形頗為瘦削,如此一來,整個人的比例,倒是顯得格外協調,甚至可以說是出奇的好。


    宛如鵝蛋般光滑的臉蛋,透著一股清冷之氣,在溫家姐妹幾人中,溫慧然是個難得的拎得清的人。


    她知道,無論祖母怎麽喜歡大姐姐,也不至於毫無底線,畢竟都是至親骨肉。


    同為孫女,祖母會偏寵,但不會偏的沒邊,所以她不爭不搶,反倒凡事得祖母高看一眼。


    二夫人許氏看女兒不說話,便出聲道:“婉兒,聽說你傷著了,二嬸和你三妹妹也很是惦記,昨日想去看你了,但婆母發話不讓打擾,今日見你氣色還好,二嬸也就放心了。”


    “謝謝二嬸娘惦記,是婉兒行事不對,一時想差了,做出出格的事,讓大家惦念,婉兒如今已經沒事了。”


    聽了溫慧婉的話,二夫人許氏詫異道,怎麽溫慧婉今日如此的……通情達理呢,還能主動道歉,這可不是往日能做出來的事。


    正琢磨著,三房和四房的人也到了。


    眾人向老夫人請過安,二妹妹溫慧素便來到了溫慧婉的身邊。


    溫慧素為三叔和三嬸王氏的獨女,生的一副好相貌,身材嬌小玲瓏,皮膚白皙如雪,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五官輪廓更是精致可愛,充滿了幼態之美,看起來單純美好,實則心思最多。


    她拉起溫慧婉的手,“大姐姐,你身子如何了?昨日妹妹聽聞你出事後,嚇得哭了好幾場,就怕姐姐有個好歹。”


    “二妹妹有心了,我無事。”


    “看見姐姐沒事,妹妹就放心了。


    姐姐,蘇公子再好,也不值得你為了她傷害自己,在妹妹心裏,姐姐就是天上的明月,姐姐定要愛惜保重自己。”


    溫慧婉心道,又開始了,二妹妹溫慧素,心機頗深,說話素來綿裏藏針,經常暗暗挑撥。


    瞧瞧這話說的,明明是暗諷自己不自愛,為了男人要死要活,但說的又是關心自己的漂亮話。


    溫慧婉看向祖母,果然祖母的眉頭開始微皺了,祖母是偏寵她,但也很注重門風禮教。


    昨日是自己認錯及時,將事情原委說的清楚,加上她的脖頸上,青紫色的淤痕實在可怖,祖母才心軟,沒有處罰自己。


    今日溫慧素這一番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讓祖母對自己心生不滿。


    前世也是這樣,溫慧素總是嬌嬌柔柔的,像一朵經不起風雨的小花,說話看似捧著、向著自己,實則常常暗有深意。


    奈何自己之前蠢鈍,從未看明白過,待溫慧素很是親厚,很多事情都和溫慧素商量,對溫慧素說的話也深信不疑,還覺得溫慧素嬌弱,時常護著她,為了她得罪了很多官家小姐。


    溫慧婉看著拉著自己手,表現出一臉關心的溫慧素,迴道:“多謝二妹妹關心,這次事情確實是姐姐做的不對。


    雖然是受了梅琴挑唆,但也主要是怨我自己,辜負了祖母往日的教導,妹妹這一番話,令姐姐羞愧自如。”


    說著鬆開了溫慧素的手,退後兩步,向祖母李氏跪了下去:“祖母,二妹妹與我素來親厚,說話無拘束慣了,我相信妹妹的話,定不是諷刺我不知羞恥,為了外男要死要活,請祖母不要怪罪二妹妹。


    婉兒自知行事太過荒唐,自請去上清觀自省一月,為祖母祈福,祈佑祖母身體康健,福壽延年。”說著,便向祖母李氏叩了三個頭。


    溫慧素一驚……這是溫慧婉?是那個衝動、易怒、頭腦蠢鈍的溫慧婉說出來的話?


    溫慧素的母親三夫人王氏,看著婆母的眉頭從微皺,到麵露心疼之色,這溫慧婉是有心還是無意?


    一番話,連消帶打的,直指素素方才話中諷刺長姐之意:長姐不自愛,更是有辱家門。


    雖然,素素的話的的確確,就是這個意思,但以溫慧婉平日裏不怎麽聰明的的腦子,是如何能夠,敏銳的捕捉到素素話中的深意呢?


    是往日小瞧了她,還是今日純粹隻是誤打誤撞,碰巧讓她察覺到了這層隱晦的意味?


    溫慧婉此話一出,溫慧素敏銳的瞥見,祖母看自己的目光,已經流露出明顯的不滿。


    不禁心頭一緊,趕忙開口道:“姐姐,您誤會妹妹了,妹妹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在妹妹心中,姐姐就如天上的明月一般,皎潔無瑕,高貴明豔。”


    溫慧婉輕輕地搖了搖頭,“妹妹太抬舉姐姐了,姐姐做出的事情,哪裏還當得起妹妹明月的誇讚。


    隻盼著時日久了,府中眾人能忘卻,我做的這一樁糊塗事,要不背後常說嘴,姐姐我真是沒臉再見人了。”說著掩麵輕輕的哭了起來。


    溫慧婉本就長得美麗,這幾日折騰下來,更顯病弱,這一哭,梨花帶雨的,人忍不住的憐惜。


    溫慧素……有臉做的出上吊逼婚的事,還不讓人說,這暗截截的語氣,還當著祖母的麵裝哭,大姐姐什麽時候如此難纏了?賤人果然是賤。


    溫慧素剛要張嘴說什麽,身旁的三夫人王氏輕輕拉了一下她。


    溫慧素的好相貌,繼承了自己的母親王氏,與王氏有五分的相像。


    三夫人王氏人到中年,身材開始發福,不似年輕時苗條,整個人微胖,顯得很和氣,但隻是顯得很和氣而已!實則三夫人王氏心思頗多,慣於在妯娌間挑撥、搬弄是非。


    溫慧素看向母親,三夫人王氏輕輕搖頭,示意溫慧素閉嘴。


    看今日的形式,素素說什麽都不討好,此時已經惹的婆母不快,不如就閉嘴不說了。


    老夫人李氏看孫女溫慧婉哭的傷心,心下對溫慧素越發的不喜。


    婉兒畢竟是自己寵在心尖多年的孫女,雖說做錯了事,但自己說是一迴事,旁人說就是另一迴事了。


    便對溫慧婉道:“婉兒快起來,動不動就跪,身體還沒好呢,去什麽上清觀!你就在家,祖母看看哪個長舌的,敢這樣說你。”


    “祖母,別人礙於您的麵子,嘴上不說,心裏卻會對您產生怨懟,覺得您偏心!孫女愛敬祖母,不想他人如此想您,有錯當罰,請祖母允許孫女去上清觀自省,否則孫女就長跪不起了。”


    溫慧素……


    王氏……


    “好,好,婉兒知錯就改,有擔當,是我們侯府嫡女應有的風範!但上清觀實在清苦,你的身體還未大好,就等身體養好了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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