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

    其實問竹苑有很多地方令喬亦不太滿意,但以前有絮兒在,後來她又與雲珩忙著談情說愛,所以一直沒去理會這些問題,如今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打理一下,等雲珩迴來讓他看到不一樣的問竹苑,給他一個更舒適的居住環境。

    二樓的裏屋原本是沒有的,後來喬亦命人抬了三個大浴桶上去才有了今天的樣子,但如今兩人居住,他們又喜歡在浴室作戰,原本的那個木桶行動起來挺受限製的。於是,喬亦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自己畫了一個浴缸樣式的圖樣,命人拿著專門去訂做浴盆。順便解決了一下浴室排水的問題,以前她一直覺得智慧的產物是一代又一代人智慧疊加而成的,但說到排水問題時,她才發現其實人的創造力想象力絕對令人歎為觀止。

    最重要的就是窗簾的問題,喬亦為此跑了不少布莊,做了反複的試驗,最終選了一塊相對來說最厚實的布料,製作了一個雙層窗簾。新窗簾的遮陽效果相當不錯,喬亦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不能睡懶覺的問題了。

    再有便是衣櫃問題,喬亦習慣了衣服用衣撐掛起來,她找來木匠,簡單的描繪了一下衣撐的樣子,心靈手巧的木匠便給她做出了超出她預想的樣子,她幹脆命人打通了二樓她寢室與另一間相連的房間,擴大寢室麵積,做了一個衣帽間,這樣她與雲珩想穿什麽衣服即可一目了然的去取,不用翻著疊好的衣服一件件看,有時抽下麵的衣服時連上層的衣服都弄亂了。

    雲珩做事非常有條理性,他的東西擺放也十分具有條理性,尤其是書,而喬亦是那種隨手拿了隨手一放的人。大多數時候她隨便抽一本翻翻看,再放時看到哪裏有空位就往哪裏一放,但實際雲珩的書都是分類並且按照他看過的順序排放的。喬亦隨手一扔,雲珩雖然不會說她什麽,他隻會默默的跟在她後麵善後,喬亦對此既感動窩心又有點不好意思。

    兩個人在一起,他愛你所有缺點,他願意包容你,遷就你,但不代表你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等他包容,等他遷就,還是那句話,愛是相互的。這次雲珩不在,喬亦仔細研究了一下他的書架以及裏麵擺放的書籍,找到規律後,她做了一個簡單的標注,這樣以後再放書時就能稍微收斂一點了,他善後也不會那麽麻煩了。

    有付出自然就會收到意外的收獲,喬亦仔細查看他書籍時,終於找到了那本她第一次借的書,她也明白了為什麽雲琨看到她拿那本書會出現那樣的表情,原來這本書是講房中術的,簡單幾個字總結這本書:床

    上作戰大法!她心裏忍不住再次感歎:雲珩,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汙汙雲珩!

    原來沁梅軒的幾隻信鴿雲珩般到問竹苑後也一並跟著搬了過了,但一直沒給它們搭建一個更舒適的小窩,反正大修整一次了,喬亦也幫這群雲珩的移動收訊重臣修建了一個舒適的小鴿家。

    雲珩習慣夜裏喝水,每次喝水還要起來走幾步到桌子邊倒水,問竹苑又沒有類似於床頭櫃這樣的家具,這下木匠又派上用場了。

    喬亦對於情侶用具特別鍾愛,這次趁此機會,她為兩人定製了情侶睡衣,情侶餐具茶杯,情侶拖鞋等一切能情侶的用品,準備這些的過程中她深刻體會到嫁入豪門的優越感,像她所要的這些東西,這個時代沒有,都需要專門定製。如果是她嫁到一般人家,她可能要自己動手,就算有實力到店鋪去買,但這種特別定製的東西,肯定要開高價錢,而且人家店家也未必會遷就她而耐心的聽她說,更別說為了她那麽一個小物件專門克製模子了,但她身為雲家三少夫人,想要什麽就變得簡單的多了。

    喬亦每日忙著修整問竹苑,白日裏她跟著丫頭們一塊幹活,晚上累了一覺到天亮,為了自己不被思念所困,她現在又恢複了晨跑,跑著跑著她才發現原來以前她不是怕熱不運動,而是為了享受著每日與雲珩同睡同起的那種親密感。現在天一亮,她不給自己任何思考的機會,穿衣運動直到大汗淋漓,衣裳濕透她才迴房洗澡換衣。

    新的一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可雲珩的一段日子卻是整整十六日都沒有要迴的消息。喬亦第一次收到信鴿帶迴來的信是雲珩走後的第六日,他隻是在信裏告訴喬亦他每日穿的是哪件衣服,由內到外,件件詳細,並且抱怨他們遇到了大雨,衣服都濕了,後來洗過後衣服上的香味淡了,他命人找那種香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問她香是哪裏買的,如何調製。

    喬亦看完他的信後淚流滿麵,因為想念,因為知道他是在說他想她。香是喬亦學習調香時不懂瞎搭配的,結果味道卻出奇的清新好聞,後來她便一直用著,這種味道也成了世上獨屬於她的味道。

    雲珩的衣物都是喬亦親自打理的,兩人的衣服放在一起,上麵有相同的味道,聞到衣服上的味道便像是嗅到了另一個人一樣。

    味道代表了那個人,尋味不過是因為想那個人。

    喬亦的迴信也簡單,她也不說想他,也沒提香料的事,就算被他調製出來可那也不一樣啊,她才不要告訴他,她就要他惦念著她。她迴的迴信

    中隻有寥寥幾個字:雲珩,半閑居又上新菜式,我饞了。

    第二次收到迴信是六天以後,這六天喬亦過的相當煎熬,那時問竹苑已被她整理妥當,定製的物件因為她身份的關係也以最快的時間送到了雲府,她基本又迴到了無所事事的狀態,手中沒事做,腦袋便忍不住胡思亂想。

    當之柔捧著信鴿到她麵前時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不敢展信來看,她怕又看到雲珩說衣服的問題,可同時她又特別想看看信中他有沒有提到歸期的問題。按住撲通亂跳的心髒,展信一看,信中既沒提衣服也沒說歸期,隻有兩個字——喬喬。

    再熟悉不過的筆記,再普通不過的兩個字,不帶任何情緒的兩個字卻刺得她淚水滂沱,她想世界上再沒有比他還要更壞更了解她的人了,她把信紙展平夾進了一本書裏,掃了眼書房裏的筆墨紙,拿著那本書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哎呦,哎呦,哎呦......

    ☆、子昂

    今日是雲珩離開的第二十五天,早起吃過早飯後喬亦便進了書房,窩在躺椅上看了一上午的書,中午吃飯前她盯著天空找尋了許久,也沒看到她想看的東西,午休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幹脆搬著躺椅躺到了正廳門口,一瞬不瞬地望著天空發呆,可直到日落時分,直到她感覺自己眼睛都快出現視覺障礙了,那隻可愛的小信差都沒落到院子裏。

    按理說今日該收到雲珩的迴信,可她上次沒給他迴,他居然也不給她迴了,真是太過分!失望氣憤相加,晚飯時她居然吃了平時兩倍的飯量,飯後直接躺到了床上,飯量過多,吃的過急,飯後又直接躺到了床上,到了這會兒,胃開始不滿的叫囂起來。

    本來就心煩,身體一不舒服心裏更煩了,門口傳來推門聲時喬亦正拿著雲珩的枕頭用力扇來扇去,身邊放著那本夾了兩張信紙的書。門她從裏麵關上了,來人推了一下後發現推不開,又敲了一聲。

    喬亦停下手中動作,隔著屏風往門口方向望了一眼,這時門又被敲了一下,她急急地開口:“煩不煩,別推了!就是天塌下來也別跟我說!”說話口氣明顯帶著不良情緒。

    從傍晚開始小丫頭們發現她情緒低落,便一個個的輪流沒話找話的試圖安慰她,她知道丫頭們是一片好心,但她就是心煩的無法排遣,無法釋懷。

    “少夫人,剛才老夫人房裏的明姐姐過來說,明日一早老夫人讓你過去一趟。”是秋柔的聲音。

    “噢!我知道了!我要睡了,你們都別再上來了。”喬亦說著起身下床,一一把燈火熄滅。

    秋柔迴了一聲“是。”後下了樓。

    喬亦抹黑迴到床上,擺正雲珩那隻枕頭,臉貼了上去。她一直覺得比思念更可怕的滋味她都體會過,可以預見的短暫分離對她來說又能算的了什麽呢!就像曾受到過絕症的折磨,小小的感冒又算的了什麽,可這些日子,喬亦發現她錯了,小小感冒可能不會把人判死刑,但它發起狠來,也足夠令人對它心生畏懼。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喬亦所幸跳下床,唿哧唿哧的圍著屋子跑起來,當她大汗淋漓地從屏風外繞出去,跑到外間時,門開了,門口站著那位害她心煩失眠的人。

    兩人乍一見麵,他微笑著朝她張開雙臂,“喬喬,我迴來了!”

    喬亦先是一怔,然後瞪著大眼睛看清門口來人後,長著嘴巴“啊”地一聲怪叫著奔向門口朝她張開雙臂的人,下一刻,她攬著他的脖子輕輕一跳,雙腿緊緊夾上他的腰,他托著她的雙腿將她像樹袋熊完完全全抱在懷裏。

    滾燙的唿吸飛快迫近,柔軟炙熱的雙唇重重地壓上她顫抖的唇,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端,兩人灼熱而瘋狂的攪在了一起,雲珩像是一頭破籠而出的猛獸一般恨不得頃刻間便能把喬亦吞噬了。

    細細密密地汗珠蹭掉又沁出,沁出又蹭掉,如此反複幾次後兩人從硝雲彈雨的戰場中短暫撤離,整軍休息。

    他緊緊的把她扣入懷中,一邊輕柔而毫無□□地沿著她的發絲一路往下遊移巡視,一邊喃喃地喊她的名字,“喬喬.......”

    這會兒喬亦的腦袋恢複清明,悶氣也跟著湧了上來,她梗著脖子悶聲不吭,順便一把按住他已到達她腹部的腦袋,“你幹嘛?”語氣不善,尤其是此時此刻聽起來更是大煞風景。

    “我巡視一下我的領地啊!”雲珩抬頭看她,笑意盈盈地答。

    “你有什麽證據說明是你的?”

    雲珩不輕不重地推了推城門,“這裏有我剛派進的新兵。”隨後大手覆蓋上她的腹部,“或許不久之後我的人將駐紮在這裏十個月。”

    喬亦很是無語的橫了他一眼,隨後抓起他覆在她腹部的那隻手對著手腕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喬亦這一口不是絕不是玩虛的。

    疼痛感襲來,雲珩手臂一顫,肌肉下意識地收緊,嘴裏輕不可聞地“嘶”了一聲倒抽涼氣,胳膊卻沒抽迴

    去,任由她發泄完了鬆開嘴。

    雲珩抬手摸摸她的腦袋,笑著問:“現在不生氣了?”

    喬亦故意冷著臉不搭理他。

    雲珩貼上來,“還氣?那再咬一口?咬那裏好呢?要不.......”他附上她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話,喬亦的臉刷一下子熱了,強忍笑意拿胳膊肘搗了他胸口一下,咬著牙說:“你人都是我的,我想咬哪就咬哪,不要你管。”

    雲珩苦笑著搖了搖頭,臉頰貼上她的臉頰,“那可不可以輕點呢!剛有點疼。”最後三個字說的頗為委屈,像是被欺負了的孩子一樣。

    喬亦強忍笑意,故作兇狠地咬了他臉頰一下,“不可以,我要把你吃掉。”

    雲珩聞言朗聲一笑,捧著喬亦的腦袋對著她的腦門狠狠地啜了一口,然後擁著她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好,待會我們就討論一下怎麽個吃法。不過吃之前你要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麽生我氣嗎?因為我在外時間久了?”

    “不是。”喬亦硬聲硬氣地答。

    “嗯?那是為什麽?”

    “今日為什麽沒收到你的來信?”

    “難道我一個大活人還比不過幾個字?”

    “那我又不知道你今日迴來。”

    “是我錯,是我頭腦一熱隻顧著往迴趕,沒想太多,是該罰!”側頭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語氣曖昧地說:“那現在我們討論一下怎麽個吃法?”話音未落主動把自己送到了喬亦嘴邊。

    “唔……”被吻得快要缺氧的喬亦掙開,“到底是誰吃誰啊!你躺著別動。”說著毫不客氣的把他推倒。

    雲珩“哈哈哈”大笑,雙手枕在腦後,眯著眼,嘴角勾起一抹慵懶散漫的笑意,眼神饒有興趣的望著她。

    喬亦趴在他身側,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在他胸前胡亂的畫著,壞壞一笑,低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啄,“那我開動了?”話音剛落往前一俯身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嘴唇,緊接著牙齒往右側移走咬上他的耳珠,又沿路往下咬去,她的力度不輕不重恰到好處,所到之處都留下了淺淺的一排牙印。

    咬到他鎖骨處時,喬亦聽到他咕咚一聲吞了口唾沫,喉結上下幾下,她最喜歡看他這個樣子,壞笑著又迴頭咬了一下他的喉結,本來隻是想逗逗著他玩玩,哪知雲珩竟被她勾起了巨大的反應。

    他一手搭上她腰,一手扶上她肩,猛地一下,天翻地覆間主動權交換,他對著她

    的耳朵一頓□□,“你個榨人精血的小妖精,我跟你沒完!”

    喬亦怕癢,咯咯地笑著躲閃,語氣調皮地說:“沒完是什麽?”

    “我來告訴你。”他的聲音慵懶極具吸引力。

    片刻後,帳中雲雨情,共享繾綣愛。

    到達頂點的時候,他在她耳邊一邊邊的誘哄著說:“子昂,叫我子昂。”他的聲音黯啞低沉充滿了蠱惑人心的意味。

    喬亦的理智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嘴裏無意識地跟著他話低聲呢喃,“子昂……”

    但這一聲真實地聲音卻令雲珩神魂俱顫,他發了狂似得攻城掠地,“喬喬,我愛你。記住我,雲子昂。”

    對,我是雲珩,可我也是雲子昂,我不想隻是做你的雲珩,我更希望你親密的喊我子昂。

    記住我,雲子昂,子昂……

    兩人分開二十五天,喬亦在問竹軒忙裏忙外,雲珩在外麵的日子過的也不輕鬆。錦州自然有他的產業,他也確實先去了一趟錦州,不過他最終令他在外滯留這麽久的地方卻是大沅的鄰國——大祁。

    作者有話要說:《穿書之欲娶故縱》,新坑,新坑,新坑,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區別

    大祁有雲珩的產業也有他的眼線,不過這次雲珩到大祁是做生意而又不是為了他的生意,他是去見了一個人,此人曾是大沅赫赫有名的大將高峻。

    高峻在軍中威信極高,甚至一度淩駕於皇帝之上,做皇帝的怎可容忍有人在自己的軍隊中比他威望還高。後來在一次高峻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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