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娘親拋棄的孩子一樣。

    在喬亦的理解中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人,應該都是古板守禮型的,不過與梁呈勳和賀東舟短暫接觸過後她覺得自己果然是太年輕了,任何時代的人固然是受當時社會思想影響,但性格擺在那裏,他們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古板封建,相反他們都幽默風趣很有意思。

    一進屋喬亦便迫不及待地讓丫鬟們準備浴桶熱水,洗澡水還沒弄好,被拋棄的雲珩居然迴來了,甫一進門喬亦還沒開口說話,他便冷著臉責問道:“拋下為夫獨自走了,你說該怎麽罰你?”

    喬亦單手撐在桌上托著下巴,一瞬不瞬地盯著雲珩瞧,忽然她嫣然一笑,十分配合地說:“任由夫君處置。”

    雲珩摩拳擦掌,咬牙吸氣,“那得好好想想該怎麽罰你。”

    喬亦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個男人越來越幼稚,本性開始漸漸暴露,兩人實力相當難分伯仲,將來撩得先鋒還真說不準。

    丫鬟們放好洗澡水後退出房間,兩人誰都沒有動,喬亦仍舊坐在椅子上,保持著一手托下巴的動作,她笑眯眯的眨著那雙澄澈靈秀的大眼睛,不言不語地望著雲珩。

    雲珩以一種饒有興趣的目光打量著喬亦,從頭到腳,一寸一寸把她所有的小動作都看進了眼裏,忽地他嘴角浮起一絲壞笑,他熟悉喬亦眼神以及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每個表情,一看就知道她指不定打算要使什麽壞心眼。於是,他先發製人,走過去,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喬亦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一臉警惕地問:“你要幹什麽?”

    雲珩低頭牙齒輕輕啃噬她耳珠,嘴角勾起一絲慵懶性感的笑意,低笑著問:“你說呢?”

    喬亦一聽急了,掙紮著作勢要下來,“你別亂來,潼潼說待會來找我說話。”

    雲珩死死的困住她不撒手,“你不是一向無法無天,喜歡毫無顧忌的胡作非為嗎?”他用力深吸口氣,鼻息火辣辣的鑽進她耳朵裏。

    喬亦被惹的半邊身子癢麻難耐,一邊閃躲一邊咯咯的笑著伸手去推他,“別鬧!那也得看在什麽地方,我們現在是在別人家做客,萬一賀潼來敲門,多尷尬!快放我下來!”

    “她不會來的。”他低喃,炙熱柔軟地嘴唇遊移到她耳邊敏感地帶四處作亂。

    喬亦全身酥麻癱軟,火辣辣的燒了起來,紅著臉微微喘息著啞聲問:“為什麽?”

    雲珩停止作亂,抬頭去看她,飽含

    □□地雙眸熠熠生輝,眼底蘊滿令喬亦眩暈的迷人笑意,他額頭抵上她的額頭,緩慢而撩人的摩擦著,“剛我迴房時恰巧遇到她。噓,別說話,專心點。”

    喬亦了然一笑,靈透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忽地攬臂勾住他的脖子,嘴唇貼了上去,學著他的動作牙齒輕輕啃噬他脖頸一下,又仰起頭對上他的眼睛,歪著腦袋壞笑著問:“喜歡我毫無顧忌的胡作非為,是嗎?”那就讓你嚐嚐被胡作非為的後果。

    他勾唇笑了起來,笑容裏透著一股他動情時獨有的慵懶勁,眼底交織著濃烈的□□,他一低頭咬上她的下嘴唇,“我現在隻想對你胡作非為。”

    喬亦咯咯一笑,離開他的唇,低頭嘴唇再次光顧他的脖頸,滑到喉結處時,喬亦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喉結動了動,咕咚咽了一聲,她暗自覺得有意思,越發得意肆意地吻了下去。

    雲珩的喉間清晰可聞地發出一聲低吟聲,天翻地覆轉被動為主動,喬亦瞬間錯失良機,實力不如人隻能化主動為被動,軟榻一戰,喬亦被雲珩逼得節節敗退,無奈主動投降俯首稱臣,她大方坦然敞開城門,他揮師直入城中溫柔肆虐。

    軟榻之役結束,敵我雙方休戰片刻,珩軍肆虐意猶未盡,再次強下戰書,喬軍忿恨傲慢迎戰,兩軍轉戰疆場移入水中。

    雖然現在是夏日水溫涼的慢,剛打完一場激的喬軍渾身是汗,初被投入水中時她被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幸好隨後而入的珩軍血氣方剛,他炙熱的軀體快速覆了上來,她才覺得舒服些。隨即戰前預熱開始,兩軍你來我往,旗鼓相當戰況甚是火熱,浴水被兩軍攪得波浪湧起,一浪高過一浪,浴水拍打著桶沿湧到地麵上,隨著兩軍戰況進入白熱化,浴水越來越少,地上幾欲積窪成河,鬥誌昂揚激情四射的兩軍結束戰事,簽訂平等條約,珩軍心滿意足的從城中退兵,喬軍暖心甜蜜的享受戰後滋潤。

    雲珩率先出來拿起浴帕幫她一寸寸擦幹身上,打橫抱起迴到了床榻上,喬亦身子剛一落地,某人隨即就貼了了上來,喬亦抬起頭朝著他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平時看你溫文爾雅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這會兒怎麽跟個強盜似得!”

    雲珩一隻胳膊穿過喬亦的脖子下麵,手指隨意的玩弄著喬亦的發梢,一隻手搭在她胸口,似笑非笑地問:“你不喜歡小強盜嗎?”

    喬亦憶起剛剛的縱情纏綿,想起聖經裏說夫妻二人本為一體,女人是男人骨中的骨,肉中的肉,那種渾然一體帶來的

    滿足幸福感,那種夫妻間獨有的親密,甜蜜炙熱又令人心安踏實。

    喬亦心頭一暖,抬起頭咬著他耳垂低聲說了一句話,雲珩啞然失笑,炙熱又瘋狂地雨點細細密密地再次落到了喬亦身上,喬亦咯咯地笑著躲閃,兩人扭打成一團。

    等到兩人收拾妥當再次出門時,已是暮色時分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賀東舟一碰到雲珩,先是目光尖利的瞥了一眼他脖頸某處,而後賊笑著低聲問他,“你幹什麽去了?先去買布做衣了?”

    雲珩脖子上有一處喬亦“胡作非為”的傑作,本來他不愛照鏡,沒有發現,可他看喬亦幫他穿衣時表情雖自然但眼神卻古怪,他就知道自己身上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他走到鏡前一照,還沒開口說話,喬亦便搶先可憐兮兮地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又說要幫他拿粉脂遮掩,他信喬亦的話才怪,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有意為之,存心搗亂。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我是珩喬兩軍的解說員,汙汙鹿。不知諸位對正在激戰的兩軍有何意見?

    戰爭這事真是勞民傷財又令人熱血沸騰啊!

    講真,這一章寫的雖然朦朧,但還是有點忐忑。

    ☆、真話

    不過故意也好,無意也罷,既然它都已經存在了,雲珩便不會刻意遮掩起來。小小紅痕記錄了他們的甜蜜時刻,雲珩勾唇淡然一笑,好似聽不出賀東舟話的話中話,依舊語氣沉靜地答道:“買布做衣倒沒有,隻是有點累,便留在房裏休息了。”他沒去買布,他耕地種子去了,說不定來年就可以收獲成果了。

    賀東舟意味深長地拖長音道:“哦!原來是累了啊!”

    這時,賀夫人在喬亦和賀潼的陪同下走了過來,聽到賀東舟和雲珩的對話,不滿地斥責道:“東舟,你這個做兄長的沒個兄長樣子,也不怕你三弟妹笑話你。”

    賀東舟轉身,對喬亦解釋道:“我習慣了與子昂說玩笑話,弟妹莫見怪。”

    喬亦拿餘光偷偷瞥了一眼雲珩的脖子,瞬間就後悔了,她不該一衝動就不管不顧的,損人不利已啊!現在令他成了被打趣對象,萬一他難為情怎麽辦?

    視線轉到雲珩的臉上見他眼中含著坦然的笑,一臉寵溺望著自己,她的自責瞬間灰飛煙滅,她暗自感歎自己還是太低估雲珩這廝的鎮定與厚顏了,其實真正該難為情的人是她啊!

    她收迴目光,盡量坦然大方地對賀東舟笑了笑,然後開口笑說:“表兄哪裏的話,

    雲珩知道我的,我也喜歡開玩笑,同輩人在一起無妨的。”說著又轉頭對賀夫人說:“姑母就不要說表兄了,互相能開玩笑話,才說明他們兄弟感情好嘛!”

    賀夫人拍拍喬亦手背,“這倒是,他們雖是表兄弟,但自小感情深厚。”說著看向雲珩和賀東舟,“你們啊!無論什麽時候也都要像如今這般互敬互愛,知道嗎?”

    “知道了,母親。”“知道了,姑母。”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還有睿王爺,雖然你與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你打小喜歡往我山莊裏跑,說句大不敬的話,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長輩,無論日後如何,望你都待他們如初。”

    “賀夫人說哪裏的話,您本來就是呈勳的長輩。呈勳一直把東舟與子昂當做親兄弟,甚至比我那些兄弟還親,夫人放心,無論何時呈勳初心不改。”梁呈勳一臉誠懇的說。

    一旁的賀潼環顧眾人,臉上出現不耐煩的表情,“哎呀!你們都說些什麽呀!讓人聽起來怪不舒服的,走走走,快開飯,我快要餓死了!”

    賀夫人寵溺地點了點賀潼眉心,“一個姑娘家說話如此粗魯,當心沒人敢娶你。”

    “沒人娶我,我就一直陪著爹娘啊!”賀潼笑嘻嘻地歪靠在賀夫人肩頭。

    賀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睛裏全是寵愛,毫無半點責怪之意。

    賀夫人雖出身富貴大家,但她生性豪爽,尚在閨閣中時就是令母親頭疼的女兒,她不喜規矩繁多的富貴官宦之家,後來不顧一切下嫁賀東舟父親,這麽多年來隨他四處雲遊無拘無束,原本豪爽的性子更添了一份灑脫不羈,自己做了母親後對於自己的一雙兒女她和賀老門主也不像一般父母那樣苛刻要求,對於女兒更是縱容溺愛。

    由於賀老門主不在山莊內,賀夫人吃完飯後也迴房休息了,飯桌上剩下他們五人,賀東舟又讓灶房添了幾個菜,原本沉默規矩的飯局便換了風格。

    下午賽馬輸了的梁呈勳乖乖認罰喝了三大碗,喝完後梁呈勳說這樣幹喝酒沒意思,要玩傳簪的遊戲,大家都表示沒異議。於是,賀潼把頭上的簪子摘下來,由一個小廝擊鼓,簪子在他們幾人手中傳,鼓聲停,簪子在誰手裏,誰喝酒,就跟現在小朋友玩的傳東西遊戲差不多。

    但玩了大概五六局後,喬亦就發現這個遊戲分明是為了設計他們夫妻倆而玩的,小廝背對著他們擊鼓,但每一次鼓聲停,簪子不是在雲珩手裏,就是差點要到她手裏,當然,大部分時間

    都是在雲珩手裏,她想大概雲珩玩了兩局後就看出來,所以坐於她上首的雲珩,自然而然的為她擋了幾局。

    雲珩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喬亦不動聲色的扯了扯他衣服,悄悄地對他使了個顏色,雲珩微笑著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沒事。

    接下來雲珩與喬亦換了位置,鼓聲再次響起,簪子便輕鬆地落到了賀家兄妹手裏,尤其是賀潼,接連幾杯酒下肚。梁呈勳提議大家打亂坐序後再玩,遊戲結果仍舊不如梁呈勳意,遊戲在幾個人的反對聲中停止。

    後來又在賀潼的建議下,五人玩起來成語接龍,喬亦覺得這個遊戲直接是為了灌醉她而設計的,她這個現代人,雖學識不低,但玩這種遊戲真的是比不過熟讀詩文的其他四人,幸好雲珩體貼的故意想不出來幫她解圍。

    可是看著自家男人如此被灌酒喬亦就心疼了,即使酒精度數不高,也頂不住他喝的多啊!那三人本就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即使知道雲珩故意輸,他們也樂得看他自己找酒喝,這次換喬亦不幹了,不能每次都讓他們製定遊戲!她提議玩被現代人玩爛了的真心話大冒險,其實她之所以選擇這個遊戲也是存有私心的,都說酒後吐真言,今晚雲珩喝的最多,她想聽聽他的真心話。

    喬亦簡單說了一下怎麽玩後,五人開始,第一輪賀潼問喬亦,最喜歡自己臉上哪個部位,喬亦想了想說:“眼睛和酒窩。”

    接下來幾輪賀東舟連續栽了,其實在這個時空玩這個遊戲局限性還是蠻多的,畢竟很多話很多事都沒法說出口實施出來,他們三人輪流問了賀東舟幾個話裏有話的問題,賀東舟一個沒答,自行認罰。

    不得不說,他們五人中,雲珩和梁呈勳絕對是玩遊戲的高手,而賀東舟呢,他酒量好不怕罰,賀潼是那種一高興了自己給自己找酒喝的人,最可憐的就是喬亦了,這個時候雲珩竟也不幫她了,任由她被連環炮轟,喬亦給他使了幾個眼色,他也好像看不到似得。

    後來喝著喝著大家也不玩什麽遊戲了,賀東舟獨自一人提著一罐酒去了外麵涼亭處,目光怔愣地望著漆黑如墨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賀潼和梁呈勳席地而坐,背靠背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已然喝多還在遊戲狀態中的喬亦與雲珩玩起了一問一答的遊戲,不過是想聽真心話的喬亦被問而已。

    雲珩一早就看出了遊戲規則,雖然自願喝了不少,但他酒量一直不錯,顯然此刻他是最

    清醒的,最初喬亦提出玩這個遊戲時,他就在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

    雲珩目光複雜地盯著喬亦看了半響,然後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問:“喬亦,你快樂嗎?”

    喬亦喝的滿麵泛紅光,雙眼迷離,意識模糊,她一隻手懶懶地托著下巴,一隻手在雲珩臉上胡亂的描繪著他的五官,忽然她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裏就漸漸的噙滿了淚水,她道:“快樂啊!我很快樂,雲珩,你快樂嗎?”

    雲珩一把捉住她一刻都不安穩的手,執到唇邊吻了吻她的手心,微笑著答:“我很快樂。”他的唇不停的摩挲她的手心,她怕癢,咯咯笑著往迴抽手,他不鬆手,她又抽了幾下眼看無望索性也沒再堅持,過了片刻,他又問:“喬喬,你愛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俺有一個新坑《欲娶故縱》,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俺再加一遍,求收藏!目前正在吭哧吭哧填坑中,姑娘們的收藏就是俺碼字的最大動力!

    感謝的話不多說,一切誠意都在新坑中,等著姑娘們來查看!隔著屏幕熊抱一個!

    ☆、何苦

    喬亦還在笑,笑的眉眼彎彎,酒窩迷人,靈俏歡脫煞是好看。可是如果盯著她的眸子仔細看就發現她眉眼彎彎,長睫毛覆蓋下的那雙直勾勾地望著雲珩的澄澈靈秀的眸子裏沒有半點笑意,漸漸地她的眼神開始渙散,像是陷入了迴憶中,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某種雲珩從來沒有見過的安靜迷茫的神情,她用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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