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日子,她不知道小說裏那些穿越者是怎麽那麽容易就融入另一個時空的生活的,反正她是快要被憋出毛病來了。

    “如果我堅決不同意,你會怎麽做?”他神色嚴肅,眼眸黑黝黝地望著她,裏麵夾雜著一絲探究的意味。

    喬亦目光堅定地直視他,“這個我還沒想好,不過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聽似平淡的語氣裏夾帶著明顯的火氣。

    雲珩無聲地盯著她看了許久,幽沉逼人的目光就像要把她看透一樣,喬亦雖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但依舊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無聲的與他對抗,以示自己的堅持。

    忽地他低聲歎了一口氣,不顧她的掙紮反抗,強硬地把她拖進懷裏,手腳並用的困住她張牙舞爪的手腳,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聲說:“乖,別動。你知道你說的這些令我很為難嗎?”

    喬亦心裏有氣,梗著脖子不說話。

    他溫柔地輕撫她的長發,語氣無奈地說:“你說我要拿你怎麽辦?”

    心頭的怒氣被他的溫柔一點點驅散,她也不想與他賭氣鬧矛盾,他生氣自己也難過,如今他先服軟,她也懂得讓一步,不過說不來的話語氣還是不怎麽好聽,隻聽她沒好氣地說:“怎麽辦?我也不想為難你,你不用管我,我也不給你添麻煩,我自己解決!”

    “我怎麽能夠不管你,我願意你永遠麻煩我,但如今這事……”說到這裏他默了片刻,“如今的情況如果我不答應你,就是扼殺你本該燦爛的生命,對嗎?”

    喬亦沒迴答。

    雲珩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鬆開困住她的手腳,抬手捏起她的下巴,令她直視他的眼睛,他的澄黑的眼眸裏含著一絲喬亦看不透的情緒,目光交凝在一起,他神色疲憊的對著她笑了笑,低頭額頭抵上她的肩頭,語氣漂乏地說:“喬喬,我們不要為了這件事鬧的不開心,行嗎?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也該理解我為什麽不同意,我們不爭執,想辦法平衡,你看,行嗎?”

    看到他如此為難,喬亦張口結舌,心裏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她有點後悔自己剛剛賭氣似的堅持,“你說怎麽平衡?”她的語氣明顯的軟了下來,夾帶著一絲愧疚的溫柔。

    他抬頭去看她,“這件事你提的突然,我還沒想好。我知道你在府裏無聊,我這幾日都不出門陪著你,行嗎?”

    喬亦咬著唇,滿眼愧疚地看了他一眼,忽地又垂下眼眸,小聲說:“那你能想出平衡的辦法嗎?”

    雲珩語氣篤定的保證,“能。”說著低頭去看她的臉,她賭氣似得轉頭不讓他看,他明白她的心思,這會兒肯定又想達成目的又懊悔令他為難,這樣的她最讓他愛的心疼,他摸摸她的腦袋,笑說:“真是個難纏的小女人。”

    喬亦賭氣似得去推他,紅著眼睛佯裝不滿地抱怨,“你嫌我煩了?”

    雲珩被她可愛的樣子惹的心潮起伏,他從背後抱住她,側頭輕咬她的耳珠,低聲說:“不敢。不過如果我渡你脫離苦海,你打算怎麽酬謝我?”

    她轉頭去看他,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鼻尖,“那你想要什麽呀?”

    雲珩眯起眼靜,唇角勾起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身上懶懶的散著慵懶愜意的氣息,與以往白日裏任何時候的雲珩都不一樣,他側頭細密而又溫柔的在她臉上逡巡,啞著聲說:“想要你。”

    臉上被他惹的火辣辣的燒,喬亦笑著躲閃,裝傻去逗他,“我本來就是你的了。”

    他眼眸幽深迷人,裏麵燃燒著濃烈的欲望,他答非所問:“還疼嗎?可以嗎?”前幾日他顧念她連日來大傷小傷不斷,兩人雖每日同床共枕,但每次都是發乎情止乎禮,並沒有越過最後一道防線。

    喬亦知道他這幾日吃素辛苦了,不過他問她還疼不疼,平日裏是不疼了,不過關鍵時刻是不是還疼,那她就不知道了,於是她如實答:“不知道。”

    雲珩覺得她一定又在使壞逗他玩,她的身體她怎麽能不知道呢?他懲罰性的輕輕啃噬著她的耳廓,“那我們試試?”他低柔的聲音裏摻雜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慵懶,一字一字直落喬亦心頭。

    喬亦的耳朵最敏感,偏他就喜歡□□她的耳朵,她咯咯笑著歪頭躲閃,故意使壞,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她越是這樣越撩的他熱血沸騰,他的氣息已經亂的一塌糊塗,他啞著聲說:“既然你不知道,那我親自去慰問一下傷兵,問問它好了沒。”

    ☆、賀潼

    話音未落,他已緩緩地移入傷兵所在地,喬亦大驚,立即撤離傷兵躲避,他反手畫地為牢,令傷兵無處可逃。某種奇妙的感覺順著傷兵營流向其他陣地,本該節操無下限的喬亦臉上火辣辣的燒,腦袋裏暈乎乎的忘了一切,眼裏心裏隻有眼前與自己如此親密的他。

    他逡巡一遭迴來咬上她的耳珠,“傷兵已痊愈,它說今日可開戰。”他的聲音低迷而銷魂。

    理智抓迴一絲,喬亦使壞,眯著眼睛不動

    也不說話,上方的人皮膚滾燙猶如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

    “怎麽了?休養了這些天,難道還沒好?”他蘊滿炙熱濃情的眸子裏露出一抹困惑難耐。

    喬亦強忍笑意與情動,不再逗他,主動攬臂勾住他的脖子,貼上他的耳廓,牙齒輕輕啃噬他的耳珠,“試試不就知道了。”

    “壞女人!”他啞著嗓子低吼一聲,霎時間喬亦已吞沒在暴風驟雨中,從此後不管是大雨傾城還是柔風細雨,你我都共同進退,旖旎歡嬉。

    清晨的熹光斜斜的照進室內,一束束搭在地板上,耀眼惑人,薄紗質地的窗簾隨風起伏,習慣了晨練的喬亦今日沒能按時醒來,當她悠悠轉醒睜開眼時看到的除了眼前的這副光景,還有每日早上最令她暖心的一個畫麵——某人眉眼含笑的俊朗臉龐。

    四目相對,喬亦憶起昨夜的抵死纏綿,心底頓時劃過一絲甜蜜暖流,她難得麵色羞澀的闔上了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撒嬌似得往他懷裏拱了拱。

    雲珩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寵溺笑意,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窩在他的懷裏,悶悶地答:“有一點,不過也還好。”

    “那我們起床?今日你休息休息,順便收拾出兩日的衣物,明日我帶你去個地方。”

    喬亦一聽要帶她出去玩,立即咧嘴笑了,笑眯眯揚起頭趴在他肩頭問:“去哪兒?”

    雲珩略一低頭,輕咬了她鼻尖一口,“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沒用丫頭們幫忙,喬亦獨自收拾了兩人的衣物,第二日吃過早飯後他們便出了府,兩人這次出行的目的地是星耀門所在地嘯月山莊,除了嘯月山莊四周風景優美,適合夏日出遊之外,此行雲珩還有一個目的,便是讓二姑母見見喬亦。

    雲珩一共有兩位姑母,大姑母是梁呈述的母親,宮裏的玉貴妃,另一位便是星耀門的賀夫人,雲珩幼年喪母,曾因一些事情與父親心生間隙在嘯月山莊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二姑母對他來說比記憶力的母親更親切。他不知道旁人有沒有這種想法,反正自從他不知不覺的愛上喬亦後,他就一直想著帶她正式見見所有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親人。

    兩人剛一進嘯月山莊,便有一個身著水芙色紗裙的小姑娘笑著迎向他們,小姑娘年約十五六歲,瓜子臉,皮膚瑩白,五官精致漂亮的如同頭頂的日光明豔耀人,眼波流轉間小姑娘對著兩人咧嘴一笑,語氣歡快地說:“三表哥,

    三表嫂,你們來了!”

    雲珩先是對著小姑娘勾唇一笑,而後對喬亦說:“這是二姑母家表妹,賀潼。”

    喬亦對著賀潼莞爾一笑,忍不住對她的美貌誇讚道:“潼潼可真漂亮!”

    一般女孩即使自己真的長得很好看,但聽到別人誇讚自己的美貌或多或少都會流露出一絲害羞之情,這個時空的女人更是如此,可賀潼卻毫無扭捏嬌羞姿態,她親切地挽起喬亦胳膊,笑著說:“彼此,彼此。”

    喬亦眼裏閃起一絲亮光,賀潼爽朗的性格與她有幾分相似,她無疑也是喜歡與這種性格的人相處的,她高興地轉頭問雲珩,“看來我遇到興趣相投的知己了,是嗎?”

    雲珩不置可否,笑問:“現在高興了?”

    喬亦撇撇嘴,神色不屑地朝雲珩做了個鬼臉。

    雲珩笑的眉目清朗,他看了一眼賀潼,又轉頭對喬亦說:“以後覺得悶了,就來山莊找這丫頭,或者讓她去府裏陪你住一段時間。”

    賀潼嘟起嘴,不滿的抱怨道:“三表哥,我知道你疼表嫂,可你也疼疼表妹我好嗎?你知道我不喜歡去雲府住的。”說完,她又對喬亦說:“不過看在表嫂的麵子上我也可以去住幾日。表嫂,在雲府多無聊,不如你把三表哥扔府裏,自個來我家住啊!我帶你出去玩。”

    賀潼說話爽直又待人親切,顯然也沒把喬亦當做初次見麵的陌生表嫂,喬亦心裏頓時對她又生出幾分好感。她非常配合地迴應道:“好啊!”話鋒一轉,她挽起雲珩胳膊故作為難地說:“不過我不能把他獨自留府裏,我得帶著他。”

    賀潼咧嘴笑笑,有點賊,她打趣道:“表嫂舍不得讓三表哥獨守空房啊!那就勉為其難允許你帶著吧!”

    雲珩看看眼前這兩個人什麽話都敢說出口的女人,頭痛的撫了撫額,真不知道讓她倆認識到底是對是錯,他開口打破兩人的歡樂氣氛,先是故意冷著臉對賀潼說:“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以後說話注意點分寸。”又故作不滿地對喬亦說:“身為表嫂,你得以身作則。”

    賀潼和喬亦相視一看,賀潼撇嘴不屑一顧,喬亦挑眉聳肩,隨後意味深長地笑道:“好。我身為表嫂,以身作則。”

    “好了,我們快進去吧,我娘該等的著急了!”賀潼催促道。

    三人一起往賀夫人所在的嘯月堂走,東廳內一男一女正在說話,女人四十左右的年紀,身體微微發福,長相端莊秀麗,眉宇間與雲賢有

    幾分相似,男人年約二十三歲左右,長身玉立五官硬朗,此二人便是賀夫人與其子賀東舟。

    進了室內,丫鬟們上茶,喬亦給賀夫人見禮問候過賀東舟後,賀夫人便領著她與賀潼去偏廳說話,留下賀東舟與雲珩兩人在此。

    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良久後,賀東舟率先打破沉默開口說:“聽說你填補了方耀傑的虧空?”

    雲珩慢條斯理地啜了口茶,輕輕放下茶杯後,迴道:“是。”

    “為了你這個夫人,你可真舍得。要我說該直接把那小子揪出來投入大牢,收拾一個蛀蟲為民除害,方德那裏,是他那兒子不爭氣,他也不能說什麽。”

    雲珩神色沉靜,不緊不慢地答:“我不是為了喬亦,我是為大局著想,方耀傑固然可恨,但如果不能一招永除,又何必去無謂的碰方德那隻老狐狸,現在他雖然還不能全部為我們所用,但最起碼有他的用處,何不送一個人情以示好。銀兩而已,我還拿得出。”

    雲珩做事一向如此,要麽按耐不動,隻要動手必定一擊要害,永絕後患。他從不認為自己的行事作風有何問題,但多年後他迴首往事,終於明白那些年他所受的情殤,與他的性格和行事風格有很大的關係。

    賀東舟略一思考,“你說的也有道理。哦,對了,你什麽時候去巡鋪,到時我跟你一起,趁機四處遊曆一番。”

    “過些日子吧,天氣稍涼爽些,比較舒坦。”

    兩人正說著話,外麵突然響起說話聲,片刻後,瀟灑倜儻地梁呈勳站在了兩人麵前,“子昂,你來山莊怎麽也不喊我一起?”

    雲珩緩緩地抬眸看了梁呈勳一眼,話裏有話的打趣道:“小潼迴來了,你來此還用我單獨知會你嗎?”

    賀東舟看了兩人一眼,微微皺起眉頭,“子昂是陪夫人來遊玩,你跟著做什麽?”

    梁呈勳爽朗一笑,幹脆地答:“我來找你啊!”

    ☆、紮根

    “找我做什麽?我忙得很,沒功夫伺候王爺。”賀東舟答。

    梁呈勳雖貴為皇子,但因幾人自小相識,從小玩鬧慣了,大家也沒把他當做皇子對待,他也沒把自己當皇子,眾人隻有在打趣調侃時才一個一個“王爺”“睿王”的稱唿他。他瞪了賀東舟一眼,語氣嚴厲地嗬斥道:“你還知道我是王爺,賀東舟,你就是這樣跟本王說話的?”

    “那要怎麽跟你說話啊?睿王殿下?”一個清脆爽朗的女聲在賀

    東舟開口前搶白道,話音未落,明豔動人的賀潼從偏廳門後走了出來。

    梁呈勳微怔,臉上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表情,隨即恢複正常神色,他走到離他最近的椅子邊一屁股坐下,輕拍桌子,“看茶!”

    賀潼對著站在門口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很快一杯冒著熱氣清香逸人的茶杯出現在梁呈勳一側的桌子上。梁呈勳端起茶杯先是湊到鼻端聞了聞,又輕啜一口,隨後揚唇笑了起來。

    賀東舟看了眼站在一側的賀潼,又看了看梁呈勳,眉頭又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站在偏廳門邊的喬亦把眼前幾人的一舉一動都看進了眼裏,與梁呈勳上次見麵後,他給喬亦的印象是爽朗大氣,氣質高貴清雅,舉止儒雅有風度,通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加上他長相挺秀清俊,完全就是小說裏常描寫的翩翩貴公子形象。如今再看他與賀家兄妹相處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副軟萌小受形象,喬亦越幻想越想笑,忍不住“噗嗤”一聲,輕笑出聲。

    賀家有自己的馬場,下午暑氣漸消後一行五人來到了馬場,喬亦身上穿的是賀潼的馬靴騎馬裝,兩人身形差不多,喬亦穿著也算合適,就是鞋子略微有一些大。喬亦以前從未騎過馬,她這人雖膽大,但想到馬的兇悍,興奮之餘略有緊張。

    今日來馬場主要是陪喬亦玩,到了馬場,五人分頭行動,賀家兄妹和梁呈勳騎上自己的坐騎揚鞭而去,雲珩則牽著喬亦的手往馬廄那邊走,他們是要去為初次騎馬的喬亦選馬。

    一邊走雲珩一邊緩慢而有條理性的囑咐喬亦一些騎馬時的注意事項,喬亦含含糊糊地應答著。由於喬亦第一次接觸馬,雲珩幫她挑選了一匹身量不算高,脾氣相對溫和的。

    選好馬,配好馬鞍馬鐙,雲珩先是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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