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的閨房內,這時的絮兒已打扮妥當坐在床邊就等著劉鈞平做完任務進門迎她。

    結果劉鈞平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來到絮兒閨房前,房內的丫頭又走到門口,對著劉鈞平一頓為難。喬亦真真的同情大沅的男人們呐,娶個媳婦容易嘛!挨打,被灌酒,還要不停的吟詩作賦,這沒點學問還不好娶媳婦嘞!

    劉鈞平又一次闖關成功,閨房門打開放他進來,但此時他也隻能待在屏風外麵,還是見不到新娘,新娘絮兒則被扶著坐到早已準備好的馬鞍上,麵向東南背朝西北。

    喬亦隔著屏風往外看,隻見看到劉鈞平在不停的轉著圈,她繞過去一看,劉鈞平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一隻大雁,他抱著大雁轉了幾圈後把那隻大雁隔著屏風投到了絮兒這邊。

    大雁被擲過來之後,這邊的幾個小丫頭像接捧花似得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然後抖開一個紅綢布把大雁包起來,再用五色絲線纏住雁嘴,這隻被五花大綁的大雁嘴裏不停的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

    喬亦沒興趣看如此殘忍的場景,她四處張望,在人群後麵看到了雲珩的身影,她悄悄的繞到雲珩身後,剛想趁他不注意逗逗他,結果她剛張開雙臂,他就轉了過身來,喬亦訕訕地垂下手臂,“你怎麽知道我在你後麵?”

    雲珩眼睛裏蕩漾著溫柔的笑意,他沒說話,而是抬手點了點喬亦的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平板突然黑屏了,下一秒,我,居然對著屏幕吹了一口氣,吹完我……傻……樂了!

    ☆、被撩

    兩個人在一起相處,開心最重要,沒必要刻意表現自己的聰明勁,喬亦樂得裝傻,她故意表情驚愕地開口逗他,“什麽意思?你是說我沒腦子?”

    雲珩了然一笑,很配合地調侃道:“本來不覺得,不過你這一問,我開始懷疑了!”

    喬亦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幸災樂禍地笑道:“那你完了,娶了一個沒腦子的夫人。”說完笑著轉頭繼續去看麵前的熱鬧景象。

    忽然額頭被人不輕不重地賞了一記爆栗,喬亦捂著腦袋立即轉頭去看惡作劇地人,兩人視線一對,驀地都笑了,他語調不緊不慢地說:“夫人沒腦子沒關係,為夫有就好了!”

    不出意外喬亦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溫暖的像是要被融化了一樣,她忍不住將手指爬向了雲珩的手背,雲珩溫柔一笑,兩人的手指在不動聲色間纏繞到了一起。

    過了一會兒,喬亦

    拿肩膀撞了一下雲珩,雲珩側頭看她,喬亦笑笑,“你猜那隻被五花大綁的大雁在想什麽?”

    雲珩眼神示意她繼續,喬亦捏著嗓子,裝腔作勢地說道:“尼瑪,老子不就是專情嘛!你們人類至於如此跟老子過不去?丫的,我吵你個天翻地覆不安靜!”

    雲珩微怔,繼而溫情帥氣的笑了,過了一會兒,他壓低聲音道:“以後在外人麵前不可說這種粗魯的話。”

    喬亦調皮地朝他眨了眨左眼,墊了墊腳,湊到他耳邊說:“放心,我隻在你一人麵前是這樣子。”

    雲珩似笑非笑看著喬亦,喬亦坦然自若地與他大眼瞪小眼,終於雲珩先敗下陣來,澄黑的眼眸中瞬間盛滿了清涼迷人的笑意,隨後笑意慢慢擴散,柔和了他的眉眼,柔和了兩人的心。

    喬亦本以為迎親進行到這裏就該結束了,結果投擲完大雁後劉鈞平還是不能進來見絮兒,他還要隔著屏風再作詩一首,大體意思就是請求娘家人把橫在兩人的屏風撤走。

    劉鈞平說完後從外麵進來了一對童男童女,兩人合力把屏風搬走,新郎官劉鈞平這才終於見到了他的新娘絮兒。

    新人這一見麵,竟然又有人遞到劉鈞平手裏一隻大雁,就見接過大雁的劉鈞平單膝跪地,把大雁送到絮兒手裏。

    身側雲珩主動問:“那你說這隻大雁在想什麽?”

    喬亦笑笑,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開口說:“如果你們再這樣沒完沒了下去,老子的種族都要瀕臨滅絕了。”

    這次雲珩沒有笑,而是眉目靜深地看著喬亦,沉默不語

    喬亦抬起手,在他眼前晃晃,“想什麽呢?說話呀!”

    雲珩眸色一怔,隨即他淡然一笑,“沒什麽。”頓了頓,他又說:“如果你舍不得絮兒嫁人,日後再讓她來照顧你起居就好”

    喬亦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這不還有小靜嘛!再說我四肢健全,身體健康,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既然絮兒已嫁做人婦,就讓她專心在家相夫教子就好,我這邊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喬亦語氣輕快歡脫,言語之間處處為絮兒著想,但卻顯得過於囉嗦,雲珩眼神銳利清透的掃了喬亦一眼,“你似乎不喜歡與絮兒有過多的接觸?”

    “怎麽可能!絮兒可是我從娘家帶過來的,我怎麽會不喜歡和她過多接觸!你想太多了。”忽然她驚唿一聲,“呀!要下樓了,我去送送她。”話音未落,她便看似興致勃勃地跑了。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問竹苑,柳嫂以及幾個小丫頭作為絮兒的娘家人也陪同她一道去了劉鈞平家,另外幾個小丫頭正樓上樓下的收拾剛才一陣鬧哄留下的殘局,原本熱鬧喜慶的問竹苑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喬亦繞著樓上每個房間轉了一圈,“噔噔噔”跑下樓時正看到雲珩悠閑的坐在那兒喝水。

    “你怎麽沒去?”喬亦慢騰騰地挪到他身邊,開口問。

    雲珩懶懶地抬眸看向她,反問:“我為什麽要去?”

    喬亦一時語塞,其實最初喬亦在人群中看到雲珩時她還覺得奇怪,雲珩身為劉鈞平的主子,按照身份來說,他不應該出現在迎親隊伍裏,於是喬亦又問:“那你為什麽要跟著劉鈞平來迎親?”

    “我為什麽不能來?”雲珩依舊不緊不慢地不答反問。

    喬亦知道他是在故意逗自己玩,她挑眉一笑,調侃道:“您活的還真隨性。”

    雲珩聞言笑的人畜無害,繼續不緊不慢地不答反問:“你難道不是?”

    幾次三番不答反問,頗有他話題終結者風範,喬亦被他噎的語結,顫顫巍巍地指著他說:“你……這…….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雲珩驀地輕笑出聲,喬亦從他眼裏看到了一絲若有若無地戲虐笑意,挑逗這事喬亦最拿手,她怎能敗了下風,她眼光滴溜溜的上下打量雲珩片刻,懶洋洋地開口道:“夫君,你這麽晚還不迴去,難道是今夜想留宿這裏?”雖然兩人的關係已有了突破性發展,但兩人卻一直沒有住到一起。

    雲珩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烈,他起身走到喬亦身邊,食指輕浮的挑起她的下巴,風輕雲淡地開口道:“提議不錯!眼下絮兒出嫁,那就由為夫親自來伺候夫人起居吧!”

    作者有話要說:嗯,我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

    老媽的高跟鞋老掉。

    老媽:我墊雙鞋墊能好點吧!

    某鹿:你曲起腳趾就不掉了。

    懶姿:你拿膠水撒鞋裏。

    老媽:嗯。膠鞋一體,再也不用擔心掉鞋了,也不用脫鞋了。

    某鹿:你把襪子粘上,就跟靴子一樣,既不掉鞋又不粘腳。說完捂肚蹲地大笑。(請給機智的我點個讚

    懶姿爆笑:那還很洋氣來。

    老媽翻白眼,墊上鞋墊,美滋滋的走了,留下兩個傻笑的女兒。

    總結:

    俺家老媽有一對以打趣她為人生樂趣的幼稚壞女兒。

    ☆、磨心

    喬亦一怔,隨即故作鎮定的莞爾一笑,“沒問題啊!那你先在這裏坐坐,我去樓上看看她們收拾的怎麽樣了!”臨走還不忘調皮的衝雲珩眨眨眼。

    雲珩神色悠閑地觀察著喬亦的背影,她走路的速度明顯比平時快,腳步也略有不穩。雖然她平時說話大大咧咧不知分寸,但總歸是女兒家,對於男女之事依舊不免羞澀。

    他們本是夫妻,兩人相處愉快,也已互相坦白心聲,按理說住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雲珩是一個正常男人,自然有生理需要,尤其是發覺自己對方喬亦動情以後,這種需求更是強烈,但他的生理衝動無法壓製他強大冷靜的理智。

    雲珩的世界裏一個男人三妻四妾最平常不過,男人可以僅僅覺得這個女人長得比較順眼便據為己有,女人也可以隻是男人的發泄工具。他呢,他也可以像那些男人們那樣,但他厭煩那樣的生活。女人,他從來都不缺,可他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女人而已,他想要一個可以與之相偕到白頭的妻。

    迄今為止他對喬亦不是不愛,隻是有一種看不到又琢磨不透的感覺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插在他心頭,令他無法再往前邁一步,無法完全向她打開自己的心。

    他清楚的記得那日清晨他將要吻上她的瞬間,她突然閃躲的樣子,她望著他時那陌生又複雜的雙眸。

    後來兩人在山上,最親密的時刻,他從她的動作中深刻的感受到她濃烈的愛,她眼神裏的情愫,他看的清楚,可她看似甜蜜的眼神中暗暗隱藏的苦澀,他也看得清楚。他聯係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總感覺這種感情來的突然又莫名其妙,總有一種些奇怪又令他琢磨不透的感覺徘徊在他將要服從的感情裏。

    可能是因出身侯門大宅,從小見多了你爭我鬥,暗爭明合的事,雲珩自小便練就了可以輕易從言行舉止中看穿他人的心思的本領,不過與他人相處過程中,大多數時候即使他看穿了,但如果無損於自己利益,他樂於裝作看不到,有時他也樂於成人之美。這也就是為什麽別人說他包容心強的原因,他不是包容心強,他隻是不屑於去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慢慢的隨著他年齡漸長,這種處事風格使得他麵對世事時有了一種超脫於常人的泰然灑脫。

    但喬亦不是別人,她是他在乎的人,是他想攜手白頭的人,他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在乎那些明明真實存在的感覺,或許以後可以,最起碼他現在做

    不到,再說如今兩人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他牽了她的手,自然不會再鬆開,消化插在心頭的那根刺他需要時間,他也想給她時間,讓她慢慢的消磨掉她心裏的一些東西,讓她看清眼前的一切。

    雲珩靜靜地看著喬亦離開的方向,看了良久良久,最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往問竹苑外走去。

    絮兒出嫁後,喬亦在府裏窩了幾天後選擇在一個午後出門去了安業裏找曉芙,曉芙這個小姑娘喬亦很喜歡,她在這裏沒有朋友,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挺投緣的,她想如朋友一般與曉芙來往下去,如今曉芙在陳家生活的還算習慣,陳嫂對她也不錯。

    雖然第一次喬亦是以男子身份出現在陳家,但第二天喬亦從曉芙過去時便已恢複了女子扮相,她當時想如果要長期來往,她的身份肯定瞞不過陳嫂,還不如她早日坦白,當時她不好意思的跟陳嫂解釋一番,善解人意的陳嫂倒也沒多說什麽。

    喬亦後來想,大概她第一次自作聰明的以男子身份出現在陳嫂麵前時,陳嫂便已看穿了她是女扮男裝,畢竟男人跟女人是那麽不同。

    在陳家待了一下午,傍晚喬亦離開,陳家大門一打開,門口赫然坐著一位麵色蒼白,額頭不停冒虛汗的老夫人,她表情隱忍痛苦,一看就是身體不舒服,但因有上次曉芙的事,又有在現代時見到的狀況,說實話喬亦不想去管這個閑事。

    可看到老夫人的不止喬亦一個人,還有曉芙,喬亦還在做思想鬥爭之際,曉芙早已對著老夫人噓寒問暖的關心起來了。

    老夫人氣若遊絲的告訴她們,她住在離陳家不遠處的梨子巷,誰知走到這裏竟腹痛難忍無法走路,她懇求她們送她迴家,家裏兒子兒媳定會重謝!

    作為一個現代人,喬亦很清楚的知道,對於扶起摔倒老太太送迴家這種事,雖是一件好人好事,但沒準好事背後就能潛藏著巨大的糟心事,她本能的有點抗拒,但她權衡利弊期間曉芙已熱心的作勢要扶起老夫人。

    喬亦思量再三,一咬牙一跺腳,心想,管他的了,反正方喬亦的私房錢還沒被她揮霍一空,如果真被訛詐,她就當善心捐款了。

    最後喬亦和曉芙兩人合力攙扶著老夫人,順順利利地把她送迴了家。

    忐忑之餘,情理之中,兩人非但沒被訛詐,老夫人兒媳婦還一臉感激且十分熱情的想要款待她們。喬亦這人戒備心雖不算強,但她在這個時空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想在雲府以外的地方

    出現任何無法預料的狀況,所以對於老夫人兒媳婦遞來的水和食物,她禮貌的接下,但卻警惕性的並未動一下。

    跟老夫人兒媳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喬亦和絮兒起身告辭,邁出正堂門口時喬亦忍不住在心裏笑自己疑神疑鬼想多了。

    可能是天氣越來越炎熱的原因,喬亦這幾日總有心慌且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尤其是剛剛攙扶著老夫人走了那麽遠的路,更是心慌的難受。她本以為在老夫人家正堂坐坐休息一下能微緩和一下,沒想到越坐越難受,此刻不光心慌氣短,竟開始頭暈眼花起來。

    猝不及防之下眼前忽地一黑,她下意識的去扶了曉芙一把,曉芙也看出她的不對勁,連忙說:“姑娘,你怎麽了?”

    喬亦強忍不適,搖搖頭,“沒事,我們快走吧!”

    被曉芙攙扶著雙腿酸軟無力的走了沒幾步,喬亦的眼前越來越暗,頭越來越重,最後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等喬亦再次幽幽轉醒,大腦開始運轉時,她的心裏竟生出一種不敢睜開眼的恐慌,她的身體一直很好,可卻突然毫不征兆的暈倒了,她怕暈倒後醒來時刻,就是她夢醒的時刻。

    作者有話要說:花花,花花,蠢鹿腆著老臉要花,要收藏了!~~~~~~(>_<)~~~~

    ☆、疑團

    能逃避一時,卻不能逃避一世,她不可能永遠都閉著眼,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設後,喬亦緩緩地睜開了眼,天色已暗,月光的清輝透過雕花窗欞灑進屋內,四周一切都隱藏在朦朦朧朧中。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床頭不遠處立著一座精致的梳妝台,床的正前方二米外豎著一扇織錦屏風,上麵繡著栩栩如生的山水圖案,而她現在依舊坐在這張熟悉的紅木雕花大床上,高床軟枕,紅羅帳暖,這一切的一切提醒著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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