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別,不過裏麵也有很多喬亦認識或者看樣子能大體猜出念什麽的字。但是如果讀一本書,裏麵有三分之二還要多的文字不認識,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津津有味的看下去而睡不著,光是這種定力和耐燥的忍力,也得嘉獎一番,好巧不巧這個人就是喬亦。

    對此喬亦也是很無奈的,一個人性格變了,可以想出很多理由解釋,但如果一個愛看書的人突然不認字了,這個就有點匪夷所思的恐怖了。

    喬亦來到這個時空,第一次睜開眼時,她注意到枕邊放著一本書,而且一樓書房內也有很多藏書,她猜測,方喬亦應該是一位很愛看書的人。所以來了這麽久,喬亦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當她無聊到抓狂,樓上樓下不停暴走時,隻要絮兒乖巧的把書捧到她麵前,她一定會乖乖的接過來,並認真的研讀許久再放迴去。

    識字這個問題喬亦肯定要想辦法解決,但喬亦認為把絮兒從她身邊支走這件事更是刻不容緩,有絮兒這麽一位對方喬亦了若指掌的人在身邊,喬亦覺得就像是一副束住她手腳的枷鎖。

    喬亦貌似認真的翻完手裏的書後,探究的視線追著正在修剪花枝的絮兒來來迴迴打量許久,她閉目思考了一會兒,狀似隨意地問:“絮兒,你有心上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唉!我的肩膀!唉!我的老臉!看在蠢鹿都如此不要臉的份上,姑娘們給朵花花好不啦!快七夕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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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權

    絮兒停下手裏的動作,轉身看向喬亦,一張臉漲的紅彤彤的,但表情好像又很委屈的樣子,她聲音低低地開口說:“五娘,你......”

    喬亦站起身走到絮兒身邊,拿過她手裏的剪刀,有樣學樣的剪著多餘的花枝,大咧咧地朝絮兒笑了笑,“你別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隨便聊聊,我就想你總不能跟著我一輩子吧,女兒家最重要的還是要有一個自己的家庭,有丈夫,有孩子,你說呢?”

    絮兒低著頭,手指攪著自己的衣角,默不作聲。

    喬亦停下手裏的動作,拉起絮兒的手,兩人到石桌邊坐下,她安撫似得拍了拍絮兒的手麵,“怎麽了?害羞了?”

    “絮兒還想多陪五娘幾年。”

    “你嫁人後也可以陪著我啊!而且我們的關係不會變,我們還可以像現在這樣聊天。我也沒有要你立刻嫁人,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要多想想自己的事情,不要整天就知道圍繞著我轉

    ,你是獨立的個體,不用依附於任何人你懂嗎?還有嫁人一定要選一個自己中意的,千萬不能草率。”

    絮兒猛地抬起頭,“五娘,你.......”

    喬亦歎氣,不用想也知道絮兒想說什麽,她搶先說道:“你又要說我變了是不是?如果一個人越變越好,越來越積極向上,不應該是值得高興的嗎?難道你希望我像原來那樣整天悶悶不樂的守在這幢二層小樓過日子?”

    絮兒搖頭如撥浪鼓,“絮兒不想,絮兒不想。”

    喬亦抬手刮了絮兒鼻子一下,“不想就對了,那你喜歡我現在的性格嗎?”

    絮兒到方家已有五年,她所了解的喬家五娘端莊秀雅,性格固執堅強,除了與陶如鴻那段大膽不顧一切的愛戀以外,與一般的名門閨秀並無太大的區別。

    最初被迫加入雲府那段時間她整日鬱鬱寡歡,躲在這問竹苑不與人來往,與雲珩的關係更是如冰如霜,而且她的脾氣也變得一日比一日暴躁,整個人身上似乎圍繞著一股怨氣,早已不是從前端莊秀雅的大家閨秀。

    再看如今的五娘,她收起了名門閨秀的端莊典雅,斂起了她的暴戾脾氣,驅散了圍繞在周身的那股怨氣。她做事灑脫不拘小節,整日裏眉眼間盡是歡樂,精致嬌俏的容貌更是比從前多了一份靈動明朗。

    但絮兒知道她家五娘活得並不如表麵看起來那麽快樂,好幾次絮兒值夜時碰到她哭泣著從噩夢中醒來,絮兒進去時她滿臉淚水,但她仍舊會趁人不注意擦掉眼淚,然後笑笑說自己沒事。這樣的五娘,令絮兒心疼又憐惜,她還是她,看似變了,其實沒變。

    絮兒不管五娘是為何要如此改變,也不管到底哪個脾性的五娘才是真正的她,但不得不承認,任誰見了都會喜歡現在的樂觀積極的五娘,想到這裏,絮兒毫不猶豫地答:“喜歡!”

    喬亦得意地揚眉一笑,“喜歡就行了。以後別整天把心思放在研究為什麽我的性格變了這件事上了,難道你覺得現在我不是喬亦,而是別人喬裝易容的?”

    絮兒一聽喬亦這話,驀地笑了,“五娘,您真逗,所謂做賊心虛,如果真有人喬裝,那她肯定處處仿效您過去的生活習慣脾氣秉性,又怎會像您現在這樣?再說雲府看似護院不多,實則固若金湯,外人想要闖進恐怕不太容易。再者說,丫頭們日夜守著您,就算奴們笨拙,可想要從秋柔眼皮底下偷龍轉鳳,恐怕也不是易事。”

    喬亦微怔,她本來是想試試絮兒的

    ,沒想到心思細膩的絮兒壓根沒把她的變化太當迴事。絮兒說的對,所謂做賊心虛,是她自己心裏有鬼,所以覺得別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懷疑。好在今日大家這樣說開了,對誰都好,日後不用猜忌躲藏,都大大方方的生活。

    喬亦心裏高興,她拉起絮兒的手,“走,我們繼續剪花去,哦,對了,我覺得雲恬院裏的秋千不錯,我也想要一個,就放那你覺得怎麽樣?”

    絮兒讚同地點了點頭,嘴裏不忘說:“嗯,好。”

    擁有自由出入雲珩書房的通行證就等於雲珩默許她可以自由進出沁梅軒,既然主人都歡迎了,那喬亦還有什麽理由不去呢!

    於是,第二天晨練完畢後的喬亦幹脆沒迴問竹苑,直接進了沁梅軒,在外麵碰到三七時,她順便告訴三七自己還沒吃早飯,聰明的三七當然明白他家少夫人的意思了。

    喬亦進去時雲珩正在院子裏給花草澆水,喬亦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踮起腳一手搭上他的肩頭,聲音甜甜地說:“早上好。”其實這樣的刻意親近喬亦也害羞,但看到他周身似是籠罩著一層生人勿近的樣子,她就想逗逗他。

    雲珩暫停手裏的動作,斜睨喬亦一眼,抬起手毫不溫柔地攥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胳膊從自己肩頭拿下來,然後往旁邊移了兩步,繼續澆水。

    喬亦訕訕,她低聲嘀咕,“又不會吃了你,躲什麽躲。”

    “我不習慣與人如此親近。”

    喬亦拍拍雲珩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習慣是慢慢養成的。”

    雲珩睨了喬亦一眼,“我不需要。”

    喬亦挑眉,“不需要?”她湊近雲珩身邊,故作神秘地小聲問:“難道你身體有難言之隱?”

    雲珩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麵無表情地做她的事,對於喬亦這種惡意挑逗的話,他懶得理。

    見雲珩不搭理她,喬亦繼續說:“我們是夫妻,肢體接觸是最正常的事。”

    雲珩背對著喬亦,喬亦沒看到他的表情,隻見他搖了搖頭,喬亦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他迴應自己一句。

    其實喬亦不算是個特別會沒話找話聊的人,又被人如此無視的自言自語半天,她也覺得甚是尷尬沒麵子,但她可不是輕易就認輸的人,她原地踱了幾步,思量片刻,又說:“需要我幫忙嗎?”

    雲珩淡淡地答:“不用。”

    雖然這是喬亦想到的結果,

    但大清早的就如此碰軟釘子,心情還是不免有點低落。喬亦抿嘴,想了想,問:“雲珩,我惹你不高興了?”

    雲珩轉身,目光專注地盯著喬亦探究片刻,似笑非笑地問:“你覺得呢?”

    “你為什麽見到我就冷冷的不說話?”

    “你想多了。”

    “哦?是嗎?”喬亦輕挑眉頭,接著眨巴眨巴她那澄澈清亮的大眼睛望著雲珩,神色坦蕩地問:“那你喜歡我嗎?”

    雲珩眸色一怔,繼而唇角一勾,唇邊漸漸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夫人希望我喜歡你嗎?”

    喬亦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接著壞壞的笑起來,她歪著腦袋說:“你覺得呢?”

    雲珩臉上的笑意漸深,他笑的是那樣的風度翩翩,說出口的話卻把喬亦委屈的想撞南牆,他說:“不知道陶公子聽到夫人這段話作何感想?”

    ☆、拴胃

    喬亦聽到雲珩的話先是一愣,本來歡快的笑容在臉上僵了幾秒,於此同時她心裏忍不住哀嚎,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啊!背著黑鍋的本寶寶心裏苦啊!

    她捂著嘴輕咳一聲,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語氣有些不自然地說:“既然說到這個問題,那今天咱們就一次性說明白了。”

    雲珩淡漠的看著她,緘默不語。

    喬亦死死的盯著他,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繼而大膽開口,聲音堅定清亮,“第一,我和陶公子已是過去式,你,作為一個男人,既然已經把我娶進門,那就要對我負責任。

    第二,你現在不喜歡我,也沒關係,以後你會喜歡的,但你不能冷暴力對待我想和你好好過日子這件事。

    第三,我現在正式通知你,相處這些天以來,我發現我們的脾氣性格很合適,從這一刻起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可以暫時住在這裏,不過問竹苑隨時歡迎你。”

    “好了,我說完了,你先忙,我走了。”喬亦神情自若,言語流暢鎮定的說完最後一個字,不給雲珩任何迴複的機會,便火速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她一轉身就看到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拳頭,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到地上的三七端著托盤站在不遠處的拱門旁,怔怔地看著她。

    喬亦腳步穩健的緩緩走近三七,三七竟麵色驚恐的往迴倒退了一步,喬亦走到離三七一步遠的地方頓住腳步,麵帶微笑,看似輕鬆地說:“不用害怕,你沒聽到招來殺身之禍的話,既然聽到

    了,就順便給我做個見證,你家公子現在隻屬於我一個人,以後幫我看著點,不準別的姑娘接近。”

    三七目瞪口呆地望著喬亦傻傻的搖搖頭,緊接著又恍然想起什麽似得快速如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喬亦掃了眼三七手中端著的早飯,聳聳肩,“好了,我迴去了,你們好好享用早餐。”說完她繞過三七,步伐不緊不慢姿態從容的往沁梅軒門口走去。

    等徹底離開沁梅軒範圍以內,喬亦快步走到一處僻靜地,她四處張望等確認四周真的沒人後,她背靠著牆壁雙腿酸軟無力的緩緩地蹲了下去。

    隻有喬亦自己知道,剛剛她說出那段話時,是如何的心跳如雷,後背冒冷汗,別看她貌似底氣十足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一直瞪著雲珩的臉,其實她壓根沒看清雲珩的表情。轉身走出沁梅軒的每一步,她的腿都是虛晃無力的,她甚至害怕還沒走出沁梅軒,她就腿一軟倒下去。

    喬亦也不知道她說的那些話雲珩能聽懂多少,不過她知道大體意思他肯定明白,開弓沒有迴頭箭,既然現在已不管不顧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跡和立場,那以後她就更不會有所顧慮了,她要肆無

    忌憚的把厚臉皮發揮的淋漓盡致。

    於是,又一天早晨喬亦晨練完,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後,她便大大方方的又走進了沁梅軒。

    喬亦剛一踏進沁梅軒,站在院子裏的三七就看到了她,不出喬亦所料,三七看到她後果然是傻愣愣地盯著她呆住了。

    喬亦看三七一副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的便秘樣甚是難受,她歎了一口氣,然後扯著大大的笑臉朝三七揮揮手,語調輕快地說:“早啊,三七。”

    三七不自然的笑笑,磕磕巴巴地叫了一聲,“少夫人。”

    喬亦非但不在意三七此刻的這副樣子,反而特別理解他,她知道她昨天的言行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確實是太輕浮太色膽包天,一般人今天肯定不好意思再出現,可她居然一大早又來了!

    哈哈,這人臉皮確實不是一般的厚!

    “你不用害怕,我沒你想象的那麽……”喬亦輕蹙眉頭思索半天,在這個男尊女卑,女人沒有主動權的時空,她該用什麽詞來形容她昨天的言行呢?

    三七快速搖搖頭,“三七沒害怕,少夫人是三七見過的最勇敢,最坦蕩的女子,三七佩服都來不及,怎麽會害怕。”

    “不害怕就好。”喬亦壞壞地笑笑,打趣道:“不

    用太崇拜我,小小佩服一下就好。”

    三七一愣,然後一臉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發。

    “哦,對了,昨天我走後,雲珩說什麽了沒?”

    三七搖搖頭,“沒有。”

    喬亦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然後朝正堂指了指,示意三七自己要進去了。

    三七立即往旁邊移了一步。

    喬亦帶著她那燦爛無公害的笑容走進沁梅軒正堂,聽到腳步聲的雲珩和劉鈞平停止交談,同時轉頭朝她這邊看過來,劉鈞平神色古怪,眼神裏有一種很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雲珩則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著一副眉目沉靜從容的樣子,他淡淡地看了喬亦一眼,然後視線自然的從她臉上收迴,姿態優雅的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動作流暢自然,顯然他對喬亦的到來並不意外,而且似乎對喬亦昨天的話已全部消化完畢或者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雖然對於雲珩這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喬亦早已習慣,但喬亦覺得他這個反應也太……就算在現代一般人遇到這種女主主動表白的情況,再見時要麽厭惡,要麽尷尬,要麽臉紅,可他作為一個古人竟能如此淡定從容!

    喬亦微蹙眉頭,看似不經意的掃了雲珩一眼,今日他穿了件青白衣袍,襯得他清朗的麵容多了一分儒雅,腰係玉帶,衣領以及袖口處繡著的雅致圖紋和他發髻上的玉冠交相輝映。喬亦不知道在別人眼中雲珩是怎樣一副形象,反正她是怎麽看怎麽喜歡,此刻的喬亦隻恨手裏沒有一台相機,不能把眼前的一幕永遠的定格下來。

    喬亦花癡幾秒,然後朝他倆招招手,“早上好。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

    劉鈞平恭敬的叫了一聲,“少夫人。”

    喬亦朝他笑了笑,熟門熟路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水的間隙,她的餘光觀察到劉鈞平神色詫異地快速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雲珩一眼。

    喬亦不著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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