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喬亦的眼睛瞬間亮了,她一路快走過去,先是對著身材魁梧,長相端正的雲琨喊了一聲“大哥。”緊接扭頭璀然一笑,“雲珩,你迴來了!”然後偷偷的抬手在雲珹和雲琨看不到的角度挽住了雲珩的胳膊。

    雲珩輕咳一聲,很自然地往旁邊移了一步,似乎是給剛剛過來的雲珹讓個位置,實際上不著痕跡中躲開了喬亦挽住自己胳膊的手。

    雲珹走過來朝雲琨和雲珩分別喊了一聲,“大哥,三哥。”

    雲琨看了看眼前的三人,若有所思笑了笑,他問雲珹:“子遠,大清早的你這是要帶你三嫂去哪兒?”子遠是雲珹的字。

    雲珹恭恭敬敬地答:“大哥,我想帶三嫂要去福人居吃早飯。”

    雲琨說:“福人居的蒸餃做的很不錯,三妹可以去試試看。”

    喬亦笑道:“大哥推薦的一定錯了,我一定嚐嚐”

    “子昂,你用過早飯了嗎?要不陪三妹一起去?”說完雲琨拍拍雲珩的肩膀,“你也別整日就知道忙生意上的事,還需要抽時間多陪陪三妹。”子昂是雲珩的字。

    雲珩眸光沉沉地盯著喬亦看了片刻,然後轉頭對雲瑉說:“前些日子查賬是忙了些,接下來能清閑一段時間。”說完他又看了喬亦一眼,似乎他的前半句話是對雲瑉說的,而後半句話則是對喬亦說的。

    喬亦扭頭偷偷的朝雲珩眨了眨左眼,“那你陪我去吃早飯!”

    喬亦和雲珩兩人眼神上的小動作,落在了旁人眼中便成了無意中秀出來的小恩愛,可惜隻有當事人才知道事實完全相反。

    “好了,你們去吧,我也該迴府了!”已經成婚的雲琨並不住在雲府,他在外麵另有自己的府邸。

    “子遠,你帶你三嫂去吧!我還有事就不去了。”雲珩說。

    喬亦一聽雲珩不去,瞬間對於出門的興致降到穀底,但她又是一個最講信用的人,她瞥了雲珩一眼,又轉頭對雲珹說:“子遠,你到前麵等我一會兒,我跟你三哥說句話就來找你。”

    雲琨和雲珹相繼離開後,喬亦環顧四周沒人,於是光明正大的挽住了雲珩的胳膊,她清澈靈動的眸子裏含著暖暖的笑意,“雲珩,這些天你都去哪了?下次帶著我一起去,行嗎?”

    雲珩麵無表情地低頭看了一眼握住自己胳膊的手,輕輕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淡淡地問:“又中邪靈了?”

    喬亦有點懵,“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說說說,說什麽呢?姑娘們,看完留朵花花好不啦!(* ̄3)(e ̄*)

    ☆、出門

    雲珩沒迴答,他神色淡漠地看了喬亦一眼,然後徑直朝一側的碎石小路走去。

    喬亦愣愣地盯著雲珩的後背呆了十幾秒,忽地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她悔恨的朝自己腦門狠狠拍了一下,隨後快步追上雲珩,“雲珩,我沒中邪,我們是夫妻,我的言行有什麽問題嗎?”

    雲珩停下腳步,正色道:“我知道我們是夫妻,你覺得你的言行真的沒問題?”

    喬亦一瞬不瞬地盯了雲珩片刻,然後神色憂沉地垂眸想了想,緩緩地開口說:“是,以前我們之間可能是疏於交流,不過你不在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那樣下去了。如果夫妻兩人一直無語言交流,無肢體接觸,如何能過一輩子?”

    雲珩若有所思地盯著喬亦,“過一輩子?你和我?”他輕蔑地冷笑一聲,“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自會遵守,你不必如此!”

    喬亦微怔,她垂下眼眸遮住眼底所有情緒,聽雲珩話裏的意思大概是他們夫妻兩人之間有協議,可是什麽協議呢?

    喬亦迴想絮兒說過的陶郎,又想到雲珩和方喬亦的家族,頓時心裏大體猜出一二。她想大概是心有所屬的喬亦因某種利益關係嫁給了雲珩,而作為利益共存體,婚後兩人達成了某種互惠互利,井水不犯河水的協議。

    想到這裏,喬亦忍不住在心裏問候了方喬亦百十遍,她可真位是有眼不識珠的女人。

    喬亦不自然地笑了笑,沉思稍許,她緩緩地開口說:“遵守自然是好的,不過我的言行也沒有任何問題啊,我們是夫妻,如果我們之間過於生疏的話,你覺得合適嗎?最起碼也得在外人麵前做做樣子吧,你說呢?”

    雲珩聽後沉默一會兒,忽地嘴角一揚,淡淡地笑了起來,那笑容竟讓喬亦感到後背一陣陣發涼。

    喬亦微蹙眉,“你笑什麽?”

    雲珩上前一步,牽起喬亦的手,溫柔地說:“我覺得夫人說的很有道理。”

    喬亦一怔,不敢置信地低頭看了眼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又緩緩地抬眸看向雲珩。

    雲珩劍眉微揚,淡笑道:“有問題?”

    喬亦表情極不自然地扯著嘴角朝他笑著說:“沒問題。”於此同時喬亦心中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和感歎號。

    後來直到與雲珹走直雲府內門,喬亦依舊不能從剛剛的震驚中迴過神來,迴想初次見到雲珩時他的冷漠,喬亦雖然不了解這位雲珩,但她怎麽想怎麽感覺剛剛發生的一切充滿詭異,她搖搖腦袋,自我安慰:胡思亂想什麽呢!他如此配合不正和你意嘛!

    “三嫂,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沒想什麽。”喬亦說話的同時抬起頭去看眼前,入眼處的景致著實令她大吃一驚,雲府正門外居然不是大街,而是由黃土一層層夯築起來,什麽塗料都沒抹的外牆,再往前走十幾米又看到一個簡陋不堪的大門,大門外才是街道。

    喬亦指指麵前與雲府氣勢雄壯完全不同的寒酸外牆,問:“為什麽要壘這麽一圈土牆?低調的奢華?”

    雲珹狐疑地看著喬亦,重複道:“低調的奢華?三嫂這個詞用的甚妙。”

    喬亦笑笑,心想:我的妙詞多著呢,就是不敢亂說。她謙虛地答:“還好吧!我是問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壘這土牆?”

    雲珹狐疑,“三嫂不知?”

    喬亦頓感大事不妙,背後嗖地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她笑而不語,故作神秘。

    雲珹定定得看了喬亦片刻,答道:“這是一種保護和界限劃分,為的是告訴別人,這裏是私人地盤,不能擅自進入。”

    喬亦聽後,淡定地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

    他們一前一後走出那道隻有三根木棍橫豎一搭的外門,豁然開朗的寬闊街道就在眼前,門口外停著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

    今天是喬亦來到這個時空後,第一次走到雲府以外的地方,一肚子的疑惑暫時被出門的興奮取而代之,出來後她又看到了隻在電視劇裏見到過的馬車,所以一時間便忘了刻意端起來的優雅端莊。

    她一臉興奮的走到馬車邊,雙手一撐跳上車子,等她站穩拉好衣裙後發覺氣氛似乎不對,她往下一看,瞬間有種想拍死自己的衝動。

    隻見雲珹的小跟班小照正雙手提著一個矮凳子目瞪口呆的望著他,而雲珹呢,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他看著喬亦,結結巴巴地說:“三嫂,你……”

    喬亦尷尬地朝他倆笑了笑,隨後又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額頭,張了張嘴,結果一向機靈的喬亦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無奈地側頭吐了吐舌頭,暗罵自己,“記住,斯文、端莊、優雅,喬亦是大家閨秀,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扶風弱柳的大家閨秀!”

    雲珹也

    進入車內後,小照一聲令喝,馬車開始行駛。車內十分寬敞,放置著供乘車人倚坐的軟墊。

    兩人沉默稍許後,喬亦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子遠,你大哥是將軍,你將來也會走仕途,為什麽你三哥他要選擇做商人呢?”

    雲珹沉吟片刻,“這個,雲珹不知,三嫂為何不親自問三哥?”

    喬亦撇撇嘴,語氣低落地說:“我倒是想啊,可也得有時間跟他說話啊?”

    雲珹疑惑,“沒時間說話?”

    喬亦連忙解釋,“我們成親不久他就出門了,還沒來得及細聊到這方麵。”

    雲珹了然的點點頭,“三哥的生意遍布大沅各地,每三個月他都要到各處巡查一遍,辛苦三嫂了。”

    喬亦心下嘀咕,“原來是這樣。不過每三個月到各處巡查一次,這裏的交通又如此不便利,那一年中他豈不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麵?喬亦忍不住無聲的仰天長歎,天呐!你耍我玩吧,兩人不住一起,有不常見麵怎麽交流感情啊!”

    她答:“三嫂不辛苦,三嫂心裏苦。”

    雲珹聽後,噗嗤一聲笑了。

    喬亦不解,“你笑什麽?”

    雲珹笑著說:“三嫂,你真有意思,三哥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喬亦瞥了雲珹一眼,思考幾秒,毫不謙虛地說:“算你有眼光,我也這樣認為。”

    雲珹微怔,與喬亦一對視,兩人都笑了。

    殊不知從喬亦走出雲府大門,到她囧囧有神的鑽進車棚裏,這一係列的動作,都被跟在他倆身後正準備出門的雲珩看進了眼裏。

    作者有話要說:早就不信生命像什麽詩,浪漫得萬無一失.......正循環到這首歌,挺喜歡的,曾經一度單曲循環了一下午,然後一句歌詞沒記住,手機熱的可以煎雞蛋,從這件事可以看出.......

    ☆、詭異

    雲珩站在內門處靜靜沉思片刻後,又轉身折迴了府裏,隨後他便讓貼身小斯韓三七把劉鈞平喊了過來。劉鈞平是管家劉重的兒子,平時幫雲珩打理生意以及收集各類雲珩想得到的信息。

    劉鈞平進來時,雲珩正在書房翻看賬目,看到劉鈞平進來他合上賬本,站起來親自給劉鈞平倒了一杯水遞到他手裏,然後緩緩地開口問:“鈞平,你把我讓你調查的資料再簡單的說一遍。”

    劉鈞平放下茶杯,恭恭敬敬地答

    :“少夫人,是方德正妻所生,性格乖巧懂事有主見,頗得父母寵愛,尚在閨閣中時喜愛研讀醫書,認張太醫為義父,跟隨他學習醫術。”說到這裏劉鈞平頓住了,神色猶疑地看著雲珩。

    雲珩踱步走到窗邊,淡淡地說:“繼續說。”

    劉鈞平端起茶杯大口灌了一口水,繼續說:“嫁入雲府前曾與張太醫最為得意的弟子陶如鴻有過一段露水情緣,因方德的阻止被迫分開。”

    “這些日子我不在府裏,她除了中邪靈請過一次法師到府裏,還做過什麽?”

    “自從少夫人病好後整個人的精氣神與從前大不同,如今府裏上上下下都喜歡咱們三少夫人。尤其是二姑娘與四公子,他們與少夫人尤為投緣。鈞平猜想大概是少夫人自己想開了,畢竟她與那陶如鴻已無半點可能。”

    雲珩微揚眉毛,扯著嘴角輕蔑地笑了笑,“有點意思!”他左手手指輕叩窗台,沉思半響後,又說:“行,我知道了。這段時間少夫人那邊你多派幾個人注意著些。”

    “鈞平明白,公子還有別的吩咐嗎?”

    雲珩轉身,麵色沉靜,語氣卻是頗為輕鬆,“鈞平,我建議你近日你去找她提親,也許她會答應你與絮兒的婚事。”

    “公子何處此言,之前您不還說要讓鈞平緩一年再提此事?”

    雲珩沉默稍許,然後不急不緩地吐出來了一個頗為模糊的詞,“感覺!”說完,他眸子裏緩緩地升起一抹笑意,他笑的是那樣的風度翩翩,這笑容卻令劉鈞平一頭霧水。

    劉鈞平從雲珩所住的園子走出時,還對提親這事存有疑慮,因為在不到一個月以前喬亦剛嫁入雲府那會兒,劉鈞平就此事跟雲珩提過,雲珩當時的建議是暫緩一年。

    原因是剛嫁入雲府對一切都陌生的三少夫人肯定不舍與自己最親近的絮兒這麽快離開自己,雖然出嫁後的絮兒依然可以照顧三少夫人飲食起居,但雲珩說那不一樣,心理上是不同的。

    至於今天雲珩所提出的建議,劉鈞平雖有疑慮,但他知道,自己按照雲珩所說的辦準沒錯。整個靖安城乃至大沅誰不知道軒然霞舉的雲府三公子雲子昂向來料事如神,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坊間傳聞,雲家三公子活的肆意灑脫,隻因自己的喜好而做事,雖身在侯門,卻從不涉官場事,不刻意低調,但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又有誰知道,世人口中這位心思靈透沉穩,做事向來十拿九穩的雲三公子,

    此刻內心也存有也有一絲迷茫不解。

    雲珩手肘撐在桌上,手指抵著眉心,閉目迴憶著半月前他到問竹苑時所碰到狀況,那天的一幕幕就像一場彌漫遊動在雲珩這十九年通透人生裏的大霧,獵奇心態促使著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走進這場霧中,他想看看大霧過後到底是如何一番光景。

    那天,雲珩踏入問竹苑,本想找方喬亦一道去給祖母問安,結果,他剛走到方喬亦臥房門口,便聽到她說的那番話。

    雲珩推門而入,“被迫?無可奈何?”

    四目相對,目光交凝,刹那間喬亦的臉色瞬息萬變,她怔怔的盯著雲珩呆了幾秒鍾,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疾步繞過絮兒,跑到他麵前狠狠地一下子撲進了他懷裏,昏天暗地的哭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絮兒雙眼猛地瞪得又大又圓,神色驚愕又不知所措地望著雲珩以及撲在他懷裏的喬亦,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完全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

    雲珩內心的震驚雖然不比絮兒少,但他肯定要比絮兒鎮定許多,他臉上驚詫地表情也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恢複到淡然自若的樣子,他雙臂自然垂在身體兩側,平靜無波的雙眸直視著窗口。

    雲珩沒有馬上推開喬亦,也沒有伸出雙臂迴應她,更沒有一句話或一個動作的安慰,他隻是神色淡淡的任由喬亦在自己懷裏哭的撕心裂肺。

    世間萬物仿佛在這一刻都靜止了,隻餘下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交織著室內喬亦傷心欲絕的哭泣聲,漸漸地雲珩胸前的衣襟被喬亦的淚水染濕了一大片。

    有很多次悲慟中的方喬亦都想對著他說些什麽,但她想說的話都因無法抑製的哽咽聲而被迫止住。

    等到她終於哭累了,情緒稍緩後,她仰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雲珩,緩緩地抬起手撫上了他俊逸的臉頰,她手下的動作又輕有柔,仿佛被她撫摸著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喬亦不敢置信地喃喃重複著,“雲珩,雲珩,雲珩…….”她的語氣裏有濃的化不開的苦澀。

    雲珩輕握方喬亦的手腕,拿開她放到自己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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