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郎看海底!”南宮璃星一聲清嘯,聲音穿透層層波濤,直抵深海之心。隨著她的唿喚,手中的星髓凝劍猛然揮出,一道耀眼的劍光劃破海麵,如同天際流星,勢不可擋地劈開了洶湧的浪濤。海水在這一擊之下沸騰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露出了隱藏在深海之下的驚人景象。


    隻見海底,無數青銅棺槨整齊排列,構成了一個龐大而複雜的八卦陣圖。這些棺槨古老而莊重,表麵覆蓋著歲月的痕跡,卻依然散發著淡淡的威嚴之氣。更令人驚奇的是,棺中封存的並非腐朽的屍體,而是曆代星主大婚時的合巹杯。杯底"永昌"印痕淌出黑血,匯聚成初代劍祖的麵容~就在這時執法長老突然自爆殘魂,血霧凝成三千道鎖鏈纏住南宮璃:"星主歸位,萬劍朝宗!"鎖鏈盡頭浮現問心台虛影,台上跪著的三百個蘇墨同時剜心,鮮血澆灌著中央的青銅劍胚。


    蘇墨劍魄劇震,青冥劍炸成星雨融入劍胚。當劍身浮現"斬我"二字時,他看見顛覆性的真相——所謂混沌劍體,竟是初代劍祖為鑄就本命劍而培育的器靈!


    "璃兒,接劍!"老者魚竿甩出銀河,釣起蘇母遺留的骨梭。梭尖刺入南宮璃守宮砂,砂痕褪去後露出星紋胎記——那正是初代星主魂印!


    海底突然升起九重青銅塔,塔簷銅鈴蕩開漣漪。每一道聲波都映出蘇墨的前世:第一世他是鑄劍爐中的鐵胚,第二世是劍鞘上鑲嵌的星石...直到第三百世,才被蘇母偷出劍塚賦予人形。


    "原來我非人..."蘇墨徒手撕開胸膛,跳動的劍心泛著青銅冷光,"而是劍魄化靈!"


    南宮璃星髓暴漲,額間浮現初代星主金紋。她揮劍斬斷三千鎖鏈,星鏈碎片卻凝成婚書沒入蘇墨靈台。道蓮突然盛開,蓮心坐著個雕刻星鏈的白發婦人——正是年輕時的蘇母!


    "娘親?"劍氣偏轉三寸,劈碎塔基處的青銅碑。碑文飛濺的碎屑中,浮現蘇母刻下的血字:


    **劍魄本無靈


    星髓自成魂


    若得紅塵暖


    何須問長生**


    歸墟突然地裂,露出深埋的劍塚核心。十萬柄青銅劍倒懸成陣,劍穗皆係著嬰孩繈褓。蘇墨的劍心不受控地離體,嵌入中央劍台的凹槽——那形狀竟與南宮璃的守宮砂完全契合!


    "不!!"南宮璃燃盡星髓撲向劍台,發間玉簪炸成星盾。初代劍祖的狂笑自地脈傳來:"三萬年了,終於等到星髓養劍..."


    劍台凹槽迸發青光,南宮璃的星盾在觸及瞬間化作鎖鏈。蘇墨的劍心被釘入台心,十萬青銅劍齊聲悲鳴,劍穗繈褓中爬出渾身星紋的嬰孩,瞳孔泛著初代劍祖的青銅色。


    "這才是真正的萬劍朝宗..."執法長老殘魂凝聚成實體,手中握著蘇母的斷簪,"以星主為鞘,混沌為刃,可斬天道!"


    南宮璃的守宮砂突然離體,在虛空拚出星鎖陣圖。陣眼處的缺口形狀,竟與老者魚竿上的吊墜相同!她猛然轉頭:"你是天機閣..."


    魚竿應聲斷裂,老者撕下臉皮露出布滿星疤的真容——三百年前"隕落"的天機閣主!他袖中飛出七十二枚命牌,每塊都刻著蘇墨輪迴中的化名。


    "星鎖劍台需活祭。"他掐訣催動命牌,"這些魂魄,夠開鋒了..."


    蘇墨在劍心禁錮中看見驚悚畫麵:每個嬰孩背後伸出星鏈,刺入倒懸的青銅劍。劍身映出的不是寒光,而是紅塵萬丈——漁村老者在火光中化為石像,客棧老板娘的白發寸寸成灰...


    "璃兒,逆陣!"蘇墨燃燒劍魄,靈台道蓮突然自毀。蓮瓣割裂虛空,露出劍塚底層的血池——池中沉浮的竟是蘇絕的帝星本源!


    南宮璃星髓化刃,斬斷纏繞本源的星鏈。本源蘇醒的刹那,十萬青銅劍調轉劍鋒,將執法長老釘死在劍台。天機閣主暴退間撞碎命牌,飛濺的魂魄殘片卻凝成蘇母虛影。


    "墨兒,看劍穗!"虛影點向最近的繈褓。蘇墨劍氣穿透星紋,露出藏在其中的骨梭殘片——三百殘片拚合,竟是柄刻著"我命"二字的青銅鑰匙!


    劍台轟然炸裂,鑰匙插入虛空鎖孔。歸墟穹頂降下星雨,雨中浮現初代劍祖剜心的畫麵:他手中跳動的不是心髒,而是裹著星髓的青銅劍魄!


    "原來如此..."南宮璃撫過蘇墨胸膛的劍痕,"你我本是..."


    天機閣主突然癲狂大笑:"現在明白太遲了!"他捏碎最後塊命牌,十萬嬰孩化作劍芒刺向南宮璃。蘇墨徒手接刃,掌心金血凝成全新的命符:


    **不求長生問道


    唯願煙火人間**


    命符印入劍塚的刹那,所有青銅劍穗綻放紅蓮。蓮心坐著對飲合巹酒的道侶,酒液中映出九重天外的炊煙——那裏沒有永昌城,隻有座掛著"蘇府"匾額的平凡院落。


    (星雨漸息時,劍塚深處傳來嬰孩啼哭。南宮璃腕間新生守宮砂泛起柔光,與蘇府窗欞透出的燭火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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