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挺身闖入羅納德的莊園。她沒時間分辨誰好誰壞,所以誰向她動手那就是敵人,就要全部打倒!她當先一個拳一個打倒幾個明顯是護衛的家夥,剩下的家仆便四處尋地方躲避,還有幾個女仆跌倒在地瑟瑟發抖。


    蔚剛要去找那幾個女仆問問剛剛被抓的貧民們去哪了,就有三個穿著暗色服裝的密探跳到她的麵前。


    長久以來,菲羅斯家族的密探一直奉行禦外原則,既將密探散在家族之外,搜集情報的同時鏟除威脅。所以一直以來除非是一些特別危險的時期,密探是極少會用來保護家族內部成員的。而現在卻有三名密探,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護衛在羅納德的莊園,隻能說菲羅斯家族已經徹底爛掉了。


    當然,蔚對這些並不知情,也不在乎。她看到三人跳過來,不等他們站穩腳跟,便當先一拳揮向右手邊的那個密探,打算先解決一個再說。右手邊的密探顯然沒料到敵人會如此果斷,拳鋒已至,他來不及躲避,隻能支起手掌貼在胸前硬接。


    “砰!”一聲悶響,右手邊的密探直接被蔚一拳打倒在地。


    另外兩個密探見狀,連忙上前搶攻,不給蔚繼續攻擊倒地密探的機會。他們一手持著匕首,另一手則戴著專用的手套。那手套上裝有利爪,需要時還可以發射出去,既是他們製敵的利器,也是他們在樓宇間攀爬的得力助手。然而現在,這些利爪卻成為了兇器。不過,這也並不算辱沒了它們,畢竟,又有哪個密探的手上沒沾過血呢?


    在這危急關頭,蔚手上空無一物,拳頭上雖纏著幾圈繃帶,卻根本無法抵擋那些密探手中的殺人利器。她左躲右閃,身形矯健,但終究還是防不住那利爪的突射,手臂上被狠狠地抓下一大片血肉,鮮血頓時染紅了繃帶。幸好密探們多是負責搜集情報,並未在利爪上塗毒,否則蔚此刻恐怕已經無法站立。


    她心中不禁暗自懊悔:“早知道應該帶上海克斯拳套的。可難道還能一直隨身帶著拳套嗎?什麽樣的敵人會等到對手準備充分了才動手?”


    撤退嗎?這個念頭在蔚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隨即她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一旦撤退,她就什麽都保護不了了。她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麽?難道又要拋下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嗎?爆爆……


    就在這時,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突然傳來,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讓聽到的人都不禁心生寒意。接著又是幾聲慘叫,轉瞬間又沒了聲息。


    蔚眼角餘光看到開始被打倒的密探正在從地上爬起來,“不!不!不!” 兩個密探蔚就已經無力支撐,再多一個結局似乎已經注定。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個小個子突然跳到正在爬起的密探身上,直接把他壓在地上。


    這一幕讓蔚愣了一下。兩個密探見狀,二人一對眼神,立刻分出一人往那邊衝去,試圖解救被壓住的同伴,而另一人則繼續牽製著蔚。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蔚的心中充滿了焦急與不甘。她是最強的,她才應當是那個保護者,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受到傷害。於是,她拔步衝到剩下那個密探跟前,一拳狠狠地打向他的麵門。


    密探反應迅速,將利爪擋在麵門前,另一隻手則緊握匕首,狠狠地刺向蔚的胸口。蔚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用另一隻手斜切刺來的匕首,拳頭則不管不顧地直接打到利爪上。頓時,血肉模糊,但蔚強勁的力道卻直接帶著利爪將這個密探砸暈倒地。


    蔚把拳頭從利爪上取下來,她這隻手加上手臂上被利爪抓下的血肉,已經快要廢掉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否則大家一個都活不了。她強忍著劇痛,轉頭看向另一邊,隻見艾格利特兄弟還在拚命壓著那個密探。然而,另一個密探已經衝到他們身後,舉起了匕首和利爪,一人一個就要砸下!


    就,隻能到這裏了嗎?


    “砰!”一聲槍響劃破長空。老漢森警官雖然沒有踏進大門,但他用艾博森的步槍一槍命中了舉起匕首和利爪的密探。一槍致命,密探瞬間倒下。


    老漢森警官的心中充滿了憤怒,他咒罵著:“艸踏馬,勞資當初就該死在大橋那兒。這麽多年勞資到底保護了些啥玩意!勞資家現在就勞資一個了,勞資不幹了!”


    蔚看了老漢森警官一眼,隨後趕忙衝到倒地的密探麵前,一拳直接把他的腦袋打得凹陷下去,一命歸西。接著,她又跑迴自己打倒的那個密探麵前,給他腦袋補上一拳,確保他再也站不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蔚癱坐在地上,拿出繃帶艱難地給自己包紮。她的手臂和拳頭已經傷痕累累,但她卻毫不在意。艾格利特兄弟趕緊跑過來幫忙,他們看著蔚滿身的傷痕,心中充滿了敬佩。


    這時,老漢森警官終於踏進了這座在他看來根本不屬於他那個世界的莊園。


    “你不會還想躲吧?”蔚銀牙緊咬的說道,“躲不了的!”


    這世上所有的弱者都隻是在苟延殘喘。他們小心翼翼的活著,生命得不到一絲一毫的保障。他們每天隻能祈禱,可怕的事不會降臨在他們頭上。假若真的降臨到他們頭上,他們,躲不了的。


    越是底層生存條件越是艱難,即便是在律法相對健全的皮爾特沃夫,底層民眾若是想要維護自己的權益,幾乎等同於做夢。需要付出的條件是他們根本滿足不了的。甚至隻需要按照律法,搞出幾個情況把日期拖延個幾個月,想要申訴的底層民眾就會自己敗退求和。


    皮爾特沃夫也是有幾個號稱公益的組織的,可那幾個組織的資金與人員都來自於那些個家族,它們又怎麽會為底層民眾賣力發聲?不過是做做樣子的工具罷了。


    這些當了多年警官的老漢森自然是知之甚詳的。可現在又能怎麽辦?就兩個人加上兩個半大孩子,其中一個還是半廢,又能做些什麽?


    “別多想了!你既然敢開槍,還衝了進來,就別想別的!總不能繼續看著他們為非作歹!”然而,蔚卻並沒有放棄,她銀牙緊咬著說道,“他們兩個小家夥力氣不夠,你來幫我,用繃帶把我的拳頭綁緊!我現在已經握不住拳頭了,隻有綁緊它才行!”


    蔚站起身來,看向那座建在地上沒有封頂的處刑室,平靜的舉起自己的雙拳。不管麵前是什麽,她都將用拳頭轟開!


    人類的曆史便是與大自然抗爭的曆史,而人類自身的抗爭卻是被禁止的。


    但不公並未減少。 這世界一直有一種聲音,它自人類社會誕生伊始便開始存在。但它太弱小了,你隻要張開耳朵就能聽到,但仔細去聽卻又聽不到它究竟在哪兒。


    在這世上,弱小的聲音是聽不到的。假若它們有聯合起來共同發聲的意願,就會有更大的聲音將其覆蓋,再用手段將其打散,它就又恢複弱小了。


    這就是不公的聲音。


    這世界從來沒有公平過。那麽追求公平就是這世上最難的事。


    弱肉強食?


    這世間不公,由我一拳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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