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之中,懿安皇後看著粉粉嫩嫩的朱慈烺,喜愛之情難以言表,隻是抿著嘴,抓起朱慈烺的小手,玩的不亦樂乎。


    看著小家夥握著的小拳頭,輕輕撥開,又將自己的食指放在朱慈烺的手心,讓他握著,盯著這可愛的小家夥,陷入了恍惚。


    良久,良久,不知道想到了哪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淚水卻止不住的留下,如珍珠斷絲般不停的滑落。


    伺候在一旁的孫尚儀卻是慌了神,急忙上前用絲絹為懿安皇後擦掉淚水,輕聲勸道:“娘娘節哀,別傷了身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您也可以將慈烺殿下當作自己的孩子疼愛不是,小爺在那邊肯定也會有先帝疼愛的。”


    “嗯,以後本宮會將慈烺當作我自己的孩子疼愛的,這孩子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人,我可得好好教他,做一個好皇帝,中興我大明王朝。”懿安皇後滿臉期許的說道。


    “會的,殿下將來肯定會成為一個好皇帝,帶著大明走向中興的,娘娘,時候不早了,咱們迴去歇著吧,您別累壞了身子。”


    “罷了,今兒個就先迴罷,明兒個再來。”


    “奴婢遵旨,擺駕迴慈慶宮。”


    去周皇後的寢宮的時候,我們勤勞的崇禎皇帝不知道何時已經走了,想來是去處理還沒有處理完的政務,真是一個操勞的皇帝啊。


    看了看周皇後,也已入睡,想來也是累壞了,懿安皇後沒有再去打擾,帶著自己的宮女太監迴了慈慶宮。


    ? 風雲將起


    沈陽,後金汗宮。


    黃台吉,這個大胖子現在正躺在躺椅上,享受著側福晉布木布泰的按摩,滿臉的享受,不時還要舒服的嗯哼哼幾聲,但是他此刻的腦子裏,卻是沒那麽舒服。


    自天命十一年,老汗努爾哈赤病逝繼位,到現在的天聰三年,雖然已經繼位三年了,但是老汗留下的坑兒子的八王議政製度,可是讓黃台吉非常的不爽。


    他是一個有抱負的人,他想要做什麽卻不能自己決定,這讓他覺得自己的雄才大略沒得到發揮,而想要一言九鼎的真正帝王,還需要做幾件事情。


    第一,發動幾次大獲全勝的戰爭,不管是對大明朝也好,對蒙古也好,哪怕是朝鮮也行,首先要奠定自己的穩固地位,而且是軍事地位。


    這樣,才能在軍隊中一唿百應,得到支持,畢竟後金是誰能帶大家賺錢誰就是爺。雖然現在朝鮮、蒙古被捶的不敢說話,但是他們太窮了吧,沒啥搶的。


    第二,排除異己,四大貝勒當中跟自己不對付的,要找機會除掉,這樣才會沒人質疑自己的話,老是跟自己唱反調怎麽行,但是這個事情急不得,得慢慢來,不然讓別人看的太清楚對自己名聲不好。


    第三,培養自己的勢力,在諸位小輩的貝勒貝子當中,提拔一些心向自己的,這樣,也對自己的獨立統治很有幫助,最好是阿巴亥大妃的三個兒子。


    阿濟格,多爾袞,多鐸,這三個人掌著八旗人數,牛錄最多,最精銳的兩黃旗,雖然現在被自己改為兩白旗了,但實力和數量可不會有啥改變。


    這樣,自己有兩黃兩白四旗,還有大義在手,其餘四旗不足為慮,敢不聽我號令?


    想到這裏,黃台吉哪裏還忍得住,當即睜眼喝道:“來人。”


    “大汗,可是奴婢讓大汗不舒服了?”這一聲喝,倒是把布木布泰嚇得不輕,忙跪下問道。


    “哈哈,福晉快起來,本汗是想到一些事,急需找各貝勒商議。”說著旁邊伺候的太監也已到跟前,“大汗有何吩咐?”


    “去傳本汗令旨,召集四大貝勒和各旗旗主貝勒貝子,大正殿議事。”


    “嗻,奴才遵旨。”


    “來,讓本汗摸摸,最近長大了沒?”心情不錯的黃台吉淫笑一聲,拉過布木布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兩隻肥手已經順著領口和裙底襲去。


    一頓玩鬧,滿臉享受又嬌羞的布木布泰隻能壓抑著自己的低吟,隻是她不知道,這樣隻是更讓黃台吉欲望高漲,


    黃台吉悠然自得,看著懷中的布木布泰心中得意不已,傳旨的小太監卻在此時迴來了,看著這在忙碌的黃台吉,為難不已,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上去複命。


    當然,也隻有頭皮能硬一硬了,看著大汗玩了半天,雖然心裏也是很火熱,但是別的地方確實沒能硬。


    “大汗,奴才已經將各位旗主貝勒爺傳來了,現在正在大殿候著呢。”這小公公跪在地上腦門杵地,顫聲說道。


    “嗯,知道了,讓他們候著,本汗馬上就到。”黃台吉本來已經要提馬上陣,大戰三百迴合,但無奈正事要緊,有心要再逗弄一會兒,但太監接下來的話,讓黃台吉不得不停下嬉鬧。


    “大汗,阿敏貝勒已經等不及了,剛才就已經嚷嚷著要直接到後宮麵見,大汗再不出去就攔不住了。”小公公卻是苦著臉接著催促。


    慢慢推開布木布泰的黃台吉,臉色已經陰沉無比,奈奈的,老子誓殺阿敏。


    黃台吉漸漸停下了手上的活計,布木布泰也識趣兒的起身招唿自己的貼身侍女蘇茉兒,準備梳洗的物件,畢竟已經成婚多年了,這流程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輕車熟路。


    黃台吉起身後,一旁伺候的蘇茉兒早已端著一盆溫水候著了,黃台吉將手洗了洗,擦幹淨之後就沉著臉向大殿走去。


    “老八也真是的,叫我們來議事,自己卻半天不出來,不如我們直接去後宮找他算了,看看老八到底在幹嘛。”阿敏此刻正在大殿的高台之上走來走去的叫嚷著。


    代善卻是穩如泰山,坐在椅子上說道:“阿敏,你心急什麽,老八肯定是什麽正事給耽擱了,你就坐下來耐心等待吧。”


    “狗屁的正事,我看他八成是在玩女人,叫我們坐在這裏挨凍,他自己倒是會享受,不如我們進去看看他辦的怎麽樣了,哈哈哈哈......”


    “阿敏哥哥要看什麽啊,本汗也想看看,哈哈。”隨著一聲爽朗的大笑,黃台吉來到大殿,登上高台,笑著問道。


    “老八,你可讓諸位哥哥好等啊,代善哥哥可是指定你在辦些正事,不知老八你辦的什麽正事啊,讓代善哥哥一頓好等。”阿敏可是不管其他,率先發難。


    “阿敏,別亂說話,我讓你在這安心等待,你急躁個什麽。”代善卻是裝不住了,這阿敏可真不是個東西,扯我幹嘛。


    “讓諸位久等了,本汗剛才是在謀劃我金國的未來,今歲寒冬,我大金物資匱乏,加上連年征戰,去年可是凍死不少人,我剛考慮著今年,我們在入冬前從其他地方入關,避開山海關,掠奪些過冬的物件迴來,每年冬日這樣可不是辦法,剛才我正在摸...嗯...摸...摸清明朝的布防,為我們入關搶掠選一個好點。”黃台吉自信滿滿的說道。


    “啊?避開山海關?如何避開?難道讓我們從海裏遊過去?”阿敏一副‘你出的真是個餿主意’的表情,極具誇張的問道。


    台下的多爾袞、多鐸、阿濟格,濟爾哈朗卻是陷入了沉思,至於其他的貝子,根本就沒他們多少事,有事跟著上就對了。


    “嗯,這倒是不失為一條妙計,咱們跟明朝在遼東死磕,其結果也隻是兩敗俱傷,即使是我們占優,但也不是太多,畢竟我們可沒明朝那麽多人,我們死不起。”


    “加上遼東現在是堅壁清野,我們能獲得的物資極少,想要有所收獲,除非能攻陷城池,但袁蠻子雖然想擁兵自重,不想和我們死磕,但是他也不敢丟失太多地方。”


    “而且他上任薊遼督師不久,可是急需戰功鞏固地位,斷然不會讓我們輕易取勝的,所以我們避其鋒芒,將戰火燒到關內,既能攻其不備,又能獲得許多物件,隻是,要好好謀劃一番,可不能陷入關內。”莽古爾泰喝口茶,接話道。


    “哼,你們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怎麽避開山海關進入關內,難道真的要遊過去?還是給大軍馬匹插上翅膀飛過去?”阿敏不滿的哼哼道。


    下方的多爾袞卻是接話了,“大汗和莽古爾泰哥哥說的可是借道蒙古,從北邊入關?”多爾袞說完就看著黃台吉,等著答複。


    “啊哈哈...十四弟果然聰明,不愧是父汗封的墨爾根代青。不錯,正是借道蒙古,從北麵入關,明朝北麵長城跨度頗大,不要說現在隻分散著十幾萬的守軍,就是再給他幾十萬人他也守不過來啊,我們隻需擇一弱點,突然發難,料來突破關口,易如反掌。哈哈哈...”說的開心處,黃台吉好不得意。


    “想的倒是不錯,可是風險也不小吧。”阿敏還是冷笑道。


    “哦?阿敏你認為有哪些風險?”代善和了個稀泥。


    “第一,蒙古是否同意借道,這些廢物現在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被南蠻子的互市就哄得和南蠻子聯盟了,不過這點倒也不足為慮,大不了我們直接打過去就是了,就是怕他們告密。”


    “第二就是兵力如何分配,去多少人,留多少人守家,袁蠻子一旦發現,大舉進攻如何化解。”


    “第三是那個殺千刀的毛文龍,每有戰事,這個狗東西就在我們背後搞事情,讓人首尾難顧,實在可恨。”


    “第四,入關去哪裏搶?搶多久?要是被關內的明軍圍困,怎麽脫困?”阿敏說完就看著多爾袞瞪了一眼,然後就望著黃台吉,等著他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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