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這麽多天的路,朱慈烺也累的夠嗆,吃完飯後,朱慈烺就在房中補覺去了,天色已然進入六月,炎熱難當,天一熱,瞌睡也就多了,朱慈烺摟著葉婉容在床上午睡,床邊的兩個小黃門輕輕的打著扇子扇風。


    方清荷則坐在書案前看著書籍,後麵也是抱著書在椅子上打盹,朱慈烺出行在外,還是非常小心的。


    朱純臣安排過來的侍女,朱慈烺隻是讓他們在院子侍候著,這種睡覺的時候,防備最弱的時間,絕不會允許陌生人近身。


    晚宴風平浪靜,賓主盡歡,朱慈烺喝了點酒,實在是應酬需要,安撫穩定濟南士紳的心。


    迴到住處,朱慈烺躺在榻上,靠在葉婉容的懷中,正在看著原版的‘金瓶梅’,身後的葉婉容也是臉紅紅的,有一搭沒一搭的給朱慈烺按著肩膀。


    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


    “爺,朱大人求見。”劉大錦進來低聲稟報道。


    “嗯,宣進來吧。”朱慈烺甩甩腦袋,後腦磨著已經翹立的柔軟,磨得身後的葉婉容‘嗯。。。’的一聲低吟,帶著濃重的鼻音和粗氣。


    坐起身形,拍了拍方清荷的翹臀,方清荷會意的將朱慈烺的腿,從懷中放下。


    朱慈烺站起身形,活動一下身子,坐到了桌邊,朱純臣大步流星的進來拱手見禮:“臣參見殿下。”


    “嗯。。。卿有何事?”朱慈烺端起茶喝了一口,喝酒喝多了就是渴。


    “殿下,臣是來看看,殿下在此住的是否舒心。”


    “當然,還算不錯,愛卿有心了,行軍在外,沒什麽好講究的,這已經算是孤這一個多月來,住的最好的地方了。”


    朱慈烺下榻的行轅,是德王府,自德王上次被清廷俘虜而去,到朱慈烺下令褫奪北地爵位後,德王府就空置了。


    “如此,臣就放心了,天氣炎熱,臣準備了兩名侍女前來,伺候殿下安寢,都是本地士紳的家人,身家清白,也是鄉紳們的一片心意,還請殿下體恤。”


    “哦?既如此,就叫進來吧。”朱慈烺有些好笑,房間裏有冰爐,散發著陣陣寒氣,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熱。


    “臣遵旨。”朱純臣拍拍手,等候在門外的二女,在錦衣衛的陪同下,進了寢室,跪地叩拜。


    “抬起頭來,孤看看長得怎麽樣。”朱慈烺也是一副來者不拒的樣子,看的朱純臣眼中精光閃爍。


    二女嫵媚動人的抬起頭來,眼中暗含秋波,水汪汪的望向朱慈烺,惹人憐愛。


    “嗯,倒是生的美麗動人,愛卿和諸位鄉紳有心了,孤收下了。”


    “如此,臣便告退了,殿下若有何吩咐,臣隨時候著。”


    朱純臣走後,朱慈烺臉上的笑容消逝,坐迴榻上,靠在葉婉容的懷中,發起了呆。


    朱純臣的接待,做的可圈可點,沒什麽可說的,今晚送幾個絕色過來,也實屬正常,算是題中之意。


    但朱慈烺還是隱隱有些感覺不對,但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麽頭緒,就這樣將二女晾在地上,跪著不敢動彈,漸漸的變成惶恐。


    二女也算是頂級姿色了,和葉婉容、李姝她們都不相上下,但也就和葉婉容差不多,有著讀書人家大小姐的氣質,卻比不上李姝她們的高貴氣質,更比不上寧氏她們的絕美。


    朱慈烺看著二女的惶恐,疑心更重,不要說他本身還沒打算接觸女色,就算是,他也不會接受這樣的進獻,未知的是可怕的,是危險的。


    實在想不出所以然,朱慈烺隻能歸結於,自己對朱純臣有心理上的抵觸情緒。


    曆史上就是此人打開北京城門,放李自成進京的,至於緣由,朱慈烺到現在還琢磨不明白,為什麽一個頂級國公,會做出這種事。


    從利益角度出發,國公級是最不可能叛變的,因為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然而,朱純臣就是這麽做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然其下場,也是證明了,這麽做,沒什麽好結局。


    “你們起來吧,大錦,帶她們去找高伴伴安置,然後明日,按照本宮之前的安排,在濟南招募一些藝人隨軍,明日大軍在濟南再駐紮一天。”


    “傳命各軍,安排將士們分批入城采買放鬆,明晚子時前必須全部返隊,違命者,軍法從事。”


    “是,殿下。”二女在惴惴不安中,被劉大錦帶走了。


    翌日,全軍的采買補給,給濟南的生意帶來了大爆發。


    特別是青樓,更是從大早上就開門,一直到前半夜,忙的不亦樂乎,門口排隊的士卒一大堆,場麵堪稱難得一見,各大青樓、暗娼都是賺的盆滿缽滿。


    而朱慈烺,卻是收到了一份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消息。


    “殿下,這是北京發來的密報。”沈煉從懷中掏出一份密報,雙手奉上,伺候在旁邊的劉大錦上前接過,檢查無誤,這才取出信紙呈給朱慈烺。


    朱慈烺放下手中的雜書,打眼一瞧,嗬,不是別的,而是北京錦衣衛確認消息,三順王之一的孔有德,在上次的天津防衛戰中,挨了炮彈,當場炸死了。


    清廷為免影響軍心、民心,並未張揚,低調的將孔有德遺體運迴北京,以親王規製下葬了,這也就是錦衣衛,比較關注這些貳臣的情報,這才無意中發現的。


    “哈哈。。。好,好,好啊,這天大的好消息,朝廷還不知道呢,向內閣傳命,盧軍長擊斃逆賊孔有德,炮決建奴親王,功不可沒。”


    “著內閣擬旨加封陸軍第一軍軍長盧象升,進天津伯爵位,賜伯爵誥、券,晉太子太師,授榮祿大夫,賞,銀一萬兩,賜蟒袍。”


    “其餘人員,著吏部厚賞,命內閣擬旨,明發天下,批判三逆賊行徑,大書逆賊的下場,警示世人,悖反朝廷,乃取死之道。”


    “是,殿下,臣這就向朝廷發報。”


    心情大好的朱慈烺,也是春風得意的帶著侍從,出府逛街去了,這等好消息,值得去外麵慶祝放鬆一番。


    第三天一早,朱慈烺率大軍,攜朱純臣率領的兩萬大軍,共五萬人向北進發,濟南隻留了一萬大軍駐守。


    而在這次的大軍當中,多了百十號人的特殊群體,他們和之前的張寡婦一樣,跟在中軍的太監隊伍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基本都是身懷技藝。


    第一天行軍,因為這次帶了朱純臣率領的步軍,所以行軍緩慢,一天隻走出七十裏,晚上隻能在野外紮營。


    “高伴伴,現在招募的藝人,以後單獨成營,就叫文藝營吧,以後交給李安全權負責。”


    “今晚戌時,除了藝伎,其他各類型的藝人,撒到各軍,進行文藝慰問匯演,以後每晚這個時辰,除戰時外,成為定例,各類型的每天在各軍各營輪換。”


    “命各軍根據上次襄陽之戰,各軍選五名殺敵最多的士卒,總共就是三十人,亥時前往文藝營駐地,由文藝營提供場地,安排三十名藝伎侍寢,明早卯時前歸隊。”


    此次在濟南招募了近四十名願意隨軍的青樓、暗娼女子,領月工資,每日接客不得超五人,每月還有四天的公休和七天的例假,待遇算是非常好了,對一些孤苦伶仃,受青樓壓榨的女人來說,好了不知道多少。


    “另外,前天晚上送來的兩個女子,就作為頭牌,賜名邀月、憐星,今晚送到沈煉和自修的寢帳,後麵幾日,分別侍寢六位指揮使。”


    “今後,三十名藝伎每日最多可接待兩人,同樣以軍功為資格順序,不過不同於今晚的免費,之後的,按照軍功按比例打折費用。”


    “另外,兩名頭牌,沒有本宮的許可,不得侍寢,但千戶以上軍階,可花錢作陪,但僅限於陪酒,不得強迫侍寢,如有強迫,按建銀婦女的軍法處置。李安,以後你把這塊兒負責起來,賬目要清晰,不得令藝人們受委屈了。”


    “是,殿下。”高起潛和李安應道。


    當晚,各軍駐地熱火朝天,難得的在枯燥的軍中,行軍途中,能欣賞到唱戲,雜耍,說書等等民間藝術,全軍士卒都是氣氛高漲。


    待亥時就寢時,更是傳出了勁爆的消息,上次襄陽之戰中的各軍頭功士卒,今晚都去免費堡夜了,令全軍將士羨煞不已。


    傳聞,後續上次大戰,頭功以後的士卒,還可以打折享受,瞬間所有人都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暗暗發誓,下次大戰,自己非要奪個頭功不可,也要去享受享受免費的單獨福利。


    而且,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在全軍長臉啊,想想同僚那羨慕的眼神,嘖嘖。。。


    此刻到了文藝營的三十個士卒,麵色潮紅,腦子暈乎乎的,全身亢奮,他們都已經能想象,明天早上歸隊後,同伴們的羨慕和奉承、打聽。


    咱可是拔得頭籌的人,想想都興奮的不行,上次的拚命真是太值了,下次繼續,殺敵立頭功。


    這一切,都與朱慈烺無關,朱慈烺繼續過著自己苦行僧的日子。


    今日的葉婉容和方清荷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朱慈烺命令的刺激,讓她們有些惶恐,自己會不會以後某日也被遣往文藝營充作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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