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列厲聲吼道,此刻他也知道,自己這麽做沒有什麽意義。


    隻是他還是抱有一絲希冀,若芙心中有他。


    眼見時機成熟,南若芙瞬間拔下發髻上的銀環,按上機關按鈕,狠狠刺進赤列大腿上。


    “阿芙!”


    赤列吃痛,一掌推開南若芙。


    踉蹌著,南若芙緊緊捂著肚子。


    原以為的疼痛並沒有出現,隻是感覺到雙肩被用力推著。


    南若芙低頭查看,是沈宴身子在下,擔心她摔在地上,一個滑跪閃在她身下。


    南若芙深唿一口氣,驚魂未定。


    安諾慌忙上前扶住她。


    轉身看去,已經被玄影和玉瑤控製住,手上的匕首應聲落地。


    “來人,赤列王子謀害攝政王妃,關入地牢!”沈宴厲聲道。


    一旁的皇帝覺得有些不妥。


    “七弟,此事,是不是還要從長計議,畢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沈宴隻是睨了一眼,冷聲說道:“敢情他傷的不是你的夫人和孩!”


    皇帝噤聲,他知道南若芙在沈宴心中的地位,此刻沒有直接殺了赤列王子,已是克製了。


    洛桑公主見狀,趕忙跪在皇帝麵前:“皇上,我哥哥是一時鬼迷心竅,求您開恩,放過我哥哥吧。”


    美人落淚,皇帝於心不忍,看著沈宴,想著能在美人麵前有些威嚴。


    “七弟。”


    “皇兄不必多說,赤列既然是遠道而來的客人,臣弟自然不會虧待了他,隻是,他傷了王妃,這筆賬,臣弟是一定要討迴來的,至於其他,也是看在皇兄的麵子上,不多追究。”


    好了,這麵子是有了。


    皇帝扶起洛桑公主:“攝政王辦事有分寸,你不必擔心。”


    “帶走!”


    赤列一點都沒有反抗,便被帶走了。


    南若芙看著隻覺得奇怪,他不像是會束手就擒的人。


    小腹隱隱傳來一陣疼痛,南若芙緊緊攥著安諾的手。


    “王,”


    南若芙眼神示意她,先不要聲張,避免人多口雜。


    隻是自己一味忍著。


    看著皇帝在眾人的簇擁下離去。


    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南丞相不放心,走上前問道:“王爺,今日若芙受了驚嚇,還請王爺好生照顧著。”


    “嶽父放心。”


    沈宴接過南若芙的手,發現她渾身抖得厲害。


    連忙打橫抱起她,怒喊著:“快叫太醫,安諾,你跟著過來!”


    沈宴輕輕將南若芙放在廂房,安諾上前診脈。


    緊鎖著的眉頭,擔憂溢出眼眸。


    “怎麽迴事!”


    安諾起身迴稟:“王爺,王妃是動了胎氣,還有,就是體內不知何時有了一種異動。”


    “什麽異動?!”


    沈宴緊緊握住南若芙的手,短短這一陣,她的臉色就已經如此慘白。


    “王爺恕罪,一時之間,也沒有把握能查出來。”


    “王爺,張太醫來了。”


    張太醫診脈後,也是連連搖頭。


    “迴稟王爺,王妃動了胎氣,氣息紊亂,臣先開一副安胎的方子,讓王妃服下。”


    “快去。”沈宴催促道。


    “是,”


    張太醫看向左右,小聲說道:“王爺,請移步。”


    沈宴疑惑,跟著出去。


    “張太醫,王妃到底如何。”


    張太醫深深歎了一口氣。


    “迴稟王爺,王妃是中毒之狀,雪上一支蒿,生長在高山雪地,莖不分枝,毒性極強。中毒者會莫名興奮,出現流涎、嘔吐、腹痛、心律失常、唿吸困難或者抽搐昏迷,可能會因為唿吸循環而死。”


    沈宴緊緊扯住他的領口,青筋暴起:“可有什麽法子醫治!”


    張太醫低著頭:“微臣也隻是在古籍中見過,若是想要解藥,隻能找下毒者。”


    沈宴鬆開他,轉身便衝向地牢。


    廂房內的安諾也聽到了這些。


    “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就是請師父來,隻是來迴時間太長,王妃可能等不了那麽久。”


    床榻上的女子緩緩睜開眼睛。


    “安諾,王爺呢?”


    南若芙隻覺得全身酸痛無力,聲音虛弱地問道。


    “王妃,你先躺好,王爺一會兒就迴來了。”安諾小聲勸著,為她掖好被角。


    南若芙看到她眼圈紅紅。


    “安諾,誰欺負你?”


    被這麽一問,安諾徹底繃不住了。


    “師姐,你還記得師父曾說的雪上一枝蒿。”


    “嗯,怎麽了?”


    “你體內有這個毒,我怕,我怕保不住孩子。”


    聞言,南若芙掙紮著要起身。


    “師姐,你別著急,平穩唿吸,否則會加劇毒素在體內遊走。”


    “王爺呢?”


    南若芙打量四周,並未看到沈宴的身影。


    “王爺,去地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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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牢的大門被猛烈踹開。


    一道疾風閃在赤列麵前。


    赤列隻感覺到唿吸一緊。


    “說,解藥在哪!”沈宴猩紅著的眼眸,怒視著。


    赤列勾唇一笑:“攝政王,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吐了一口血水。


    “沈宴,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沈宴直直地盯著他。


    “你想要解藥,我給你便是,但我要若芙,不知道攝政王肯不肯割愛?”


    “你休想!”沈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毒藥隻有我手上的解藥能救,若是十二時辰後,還沒有解藥,若芙,和她腹中的孩子,都將不保。”


    看他眼神鬆動,赤列繼續追擊:“我倒是可以等,就看你能不能等了。”


    沈宴怔愣,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鬆林遞上一把匕首,正是赤列手上的那把。


    “王爺,屬下查了,這把匕首上沾染了毒藥,劃傷王妃的脖頸,毒藥才進入王妃身體。”


    赤列眼神閃爍一瞬。


    沈宴接過匕首,冷聲道:“想必這匕首上,還殘有一些毒藥吧?”


    隨即狠狠劃向赤列的胸口。


    “前後不過半個時辰,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轉身出了地牢。


    身子才止不住的打顫。


    “王爺。”鬆林欲上前扶住他。


    沈宴伸手製止,此刻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眼下林南還不知道在哪,安諾也無法解此毒,若是再拖下去,就要眼睜睜看著阿芙毒發身亡。


    沈宴從未有過如此的無力感。


    “王爺,王爺。”


    沈宴抬起頭,隻見忠玉手中握著一個盒子,快步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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