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十一月七日。冬。

    寧王夏逸涵淫亂後宮。慶帝龍顏大怒,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同年,北方蠻族金國侵犯中原。太子夏星涵向慶帝提議讓傑王夏齊涵出征迎戰。慶帝應允。

    然,傑王提出要調寧王夏逸涵手下的大將一起出征,更要求把寧王府的兵馬都劃歸他管。帝準許。

    茶館。

    每張桌上聚集著三五個人,誰不愛好八卦,尤其是皇室的內幕消息。店小二東奔西跑在這茶館裏忙得不可開交。

    “你們說太子和這寧王誰才是天佑下一任皇帝啊?”一吆喝聲乍起在眾人耳蝸。底下更像是炸開了的鍋,議論四起。

    “寧王雖生性風流,但在天佑王朝中屢立戰功。太子的戰功,威信都不如他,隻因這宗法製度,他是慶帝的大兒子,才取得太子的地位呀。”這聲音摻雜了幾分惋惜。又聽的一人粗聲道:“ 寧王智謀雙全,手下又是人才濟濟。隻能封王著實可惜可”。

    聽他這麽一說,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一人提高音量道:“誰知道他們皇室都是怎麽想的?不過這寧王也太大膽了吧,連他老子的女人都敢碰。”

    “這裏麵大有文章。隻不準為人所害唄。”

    這時,聽的一人嘿嘿笑道:“不如我們來豪賭一場,賭這皇位最後是誰的?如何?”茶客們的眼光朝他望去,又收迴,各自飲茶。

    那人見沒人接腔,又道:“嘿嘿,這皇家的事兒也說不準。”

    軍營。

    嬌吟聲此起彼伏,女子拚命扭動著水蛇腰。男子嘴角一彎。二人又開始纏綿。

    齊王夏齊涵,與太子一派。那日請夏逸涵入宮,在酒裏下藥,這宮裏的妃子早與他串通一氣。這次出征隻為把握他的兵馬,加強自己的軍力。收買他的部下,奈何這群烏合之眾誓死效忠夏逸涵。那便隻有讓他們戰死,削弱他的勢力,也是趁機除掉夏逸涵。

    與太子一同取的慶帝信任,騙取兵權,當到達目的地,自己終日在這大帳之內縱娛聲色。

    “齊王,大敵當前。你卻一味沉迷溫柔鄉,如此帶兵不足以服眾吧?”低沉渾厚的聲音驟然響起。男子身材高大挺拔,劍眉星目,麵闊鼻挺。乃寧王屬下大將扶桑。

    齊王眼角一挑,諷道:“扶桑~你隻是名小將,本王如何帶兵,要你管不成了?你既知道大敵當前,為何不去前方支援,盡在這兒羅嗦?”

    扶桑是剛從國都派遣而來。齊王帶兵與金國一戰,節節敗退。損失三關,寧王舊將多半戰死,要麽重傷。

    扶桑淡淡道:“若不是寧王懇請我來出戰,你到以為我願意來這。” 齊王身子微微一愣,忽而笑道:“哦~原來是五哥請你來的,那五哥已經放出大牢了?”

    扶桑道:“陛下答應了,若解了這次金國之患,到時就放寧王出去。”說到這時,齊王眼珠一轉,眉峰微蹙。扶桑又道:“陛下還說,寧王以前的將領待這次殲滅金國後,封王拜相。”

    齊王大笑道:“哈哈。那就希望這次大獲全勝。”雙目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扶桑目光緊盯齊王,輕聲道:“齊王可是害怕?”齊王身子一震,低笑道:“扶桑,此話何解?”扶桑道:“寧王出牢後,原先的將士重新歸屬。。。。。。。”齊王沉聲打斷,“扶桑,你要明白,這天佑的江山以後是太子的。本王勸你識相點,乖乖的乖順太子的帳下。”

    扶桑卷起帷幔的手一頓,齊王鄙夷的看著。而後扶桑轉身,提唇輕笑道:“齊王,話不要說的太早。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齊王心一沉,眼梢裏滿是陰狠之色。扶桑捕捉到這眼神,若有所思的瞥了齊王一眼,嘴角勾起一道弧度。

    齊王心道:“若打了勝仗,父皇不僅會放了夏逸涵,而且這個功勞還是他的。得先除掉他才行,至於,這群烏合之眾,哼,既不為我所用,隻好殺之。”

    城外,扶桑領兵與那金國主帥對峙。敵軍大敗撤退,扶桑欲追上前去,卻見隻有他一人,不禁冷笑。

    天佑。大牢。

    夏逸涵的手指在桌上“咯咯”敲擊著,徐徐道:“怎麽樣了?”幾個身影立刻出現在眼前。一人拱手道:“王爺,敵軍攻打陽平關之時,齊王以敵軍眾多,下令關閉城門,讓扶桑單槍匹馬與那金國打鬥。”

    夏逸涵垂眸。噙起嘴角。“出去,你。你,王爺來了,還不快出去。”門外嚷嚷著,

    夏逸涵輕輕揚眉,幾道身影已不複存在。獄卒推開牢門,傑王負手而立,朗聲道:“五弟,四哥來看你了。”夏逸涵的修長的手指在書頁上流動,眸光輕抬。

    傑王冷“哼”一聲,又笑道:“你風流成性,連父皇的愛妃都不放過。父皇妃子的滋味如何?五弟啊,你什麽都好,就唯獨好色。也讓哥哥們鑽了空子。四哥不忍你在天牢受苦,特地給你送上美酒一壺,了表心意。”撫掌道:“端酒上來。”

    夏逸涵麵如湖水,一片平靜,隻淡淡道:“四哥。就不怕東窗事發?”傑王仰天大笑,眼神陰鶩,道:“五弟,你也怨不得四哥。自你大病之後,性情難以捉摸,父皇的注意力可是慢慢轉移在你身上了。若是你的部下戰勝金國,太子和四哥也就沒有法子對付你了。”

    夏逸涵淺眯眸光,迎上這酒。半晌不語,傑王打趣道:“怎麽?害怕?”背著夏逸涵,對心腹喝道:“還不快去伺候寧王飲酒。”黑衣男子得令,上前,雙手握住酒杯,拱著身子,道:“寧王,請。”

    傑王驚恐的瞪視著夏逸涵,目光散亂處,自己的心腹早已倒下,愣愣的看著脖頸上的利刃。夏逸涵唇角劃過慵懶的笑意,淡淡道:“四哥,這一天,我等的也夠久了。”聲音淡淡的在傑王耳邊遊刃著,傑王瞳孔一縮,失聲道:“你,你,原來你早就。。。。。。”

    夏逸涵不語。

    入天牢是自己的計劃。早料到夏星涵會有此招,就怕你們不出手。戰事敗退?若是不敗,我又怎麽出征?我隻要一個可以處理你們的理由罷了。

    扶桑不會死,身為燕雲精隊的首領又才會輕易戰敗。是了,燕雲精隊早已埋藏在陽平關。扶桑假死,屍首未見,陽平關失陷,齊王以身殉國。就讓它進展下去吧。夏星涵,你還要忍到什麽時候?還不肯出手除掉我嗎?

    “四哥,想活命嗎?”淡淡的聲音,絲毫聽不出他在想什麽?傑王身子一怔,疑惑道:“你想做什麽?”影衛從懷中掏出一方黃布,在矮桌攤平,“把一切都寫進去吧。”傑王別過頭,脖頸上的利刃輕輕一劃,血滴如珠。

    人在生死關頭,總歸懦弱。傑王雙手顫顫的握起毛筆來。

    夏逸涵仰頭,月已悄悄隱起,北極星如同寶石孤傲的鑲嵌在黑夜中。

    傑王麵如死灰。他的話時時在腦海裏迴響。“四哥,您身子不好,貴府上的奴仆們會好好照顧你的。”他笑若璀璨,但眼裏狠戾之色卻沒有遮掩。

    誰才是這棋中之子。亦誰才是那布棋之人?

    傑王又不覺勾起嘴角,傳說寧王夏逸涵儀表堂堂,神清骨秀,智勇雙全,幾乎完美,卻獨獨好色。是怕自己成為兄弟們的肉中刺,特意想要弄出點汙點來吧。五弟,直到今天,四哥才明白啊。也罷。自己本就無心於皇位,隻為太子而已。

    慶帝三十年十二月。陽平關失陷。士兵們早已精疲力竭,將領們在陽平關一戰中,傷的傷,亡的亡。。齊王夏齊涵以身殉國。大將扶桑戰死,不見屍首。滿朝文武請求立即放寧王出來領兵作戰,平定蠻族。讓他將功抵過。

    慶帝揮手準奏。

    寧王夏逸涵率領大軍隊,來到潼關城。金國立即發重兵抗敵。可這寧王毫無進攻之意,隻在城中安撫百姓,堅壁固守。

    兩軍對壘,戰爭一觸即發。兩軍相持月。寧王在軍中鼓勵將士養精蓄銳,吃飽喝足,休養生息。一月後,金國將士們繃緊的弦鬆懈。寧王紮成千餘個草人,將草人披上黑衣,夜晚用繩子慢慢往城下吊。

    夜幕之中,金國主帥們鬆解的神經再度緊繃以為天佑要乘夜出兵偷襲,急命部隊萬箭齊發,急如驟雨。翌日,金國知已中計,氣急敗壞,後悔不迭。白白損失了十萬箭。夜晚,城上又有著吊草人。敵軍見狀,不以為然。

    夏逸涵嘴角彎起,迅速吊下千名精銳,敵兵仍不在意。這批精銳在夜幕掩護下,迅速潛入敵營,一把火,燒毀金國大營,敵軍大亂,傷亡慘重,慌忙撤退。

    時機成熟,天佑將士們如猛虎下山,乘勝追擊,勢不可擋。一月二日,金國敗。

    夏逸涵眉梢帶著笑意,指腹輕柔著繡帕,這繡帕普普通通,正反麵均繡著蓮花,正麵是個喬字,反麵則是陌字。阿喬,迴去之時,你將是我皇後。

    夏星涵,你可不要令我失望。瞬間這清冷男子眸光一沉,眉宇之間一片陰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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