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虎川大介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啊?居然為了能讓人能夠繼續為自己無償寫稿子而讓醫生延長救治流程。”


    萩原研二一邊吐槽一邊從車子上搬運燒烤所需的工具,手裏還拿著平底鍋。


    “你知道他是個人渣又能怎麽樣?他又沒犯法,再說了當時他們兩個人可是達成協議的。”


    鬆田陣平百無聊賴的看著一動不動的釣魚竿,手裏專心致誌的摸著廣白:“不過耿謦你是怎麽看的?”


    帳篷裏耿謦默不作聲的翻著書,正午的暖陽透過婆娑的樹影在他的臉上留下點點光暈。


    “用眼睛看。”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一片死寂,顯然這個答案早已超出預料,耿謦合上書收起擺在旁邊的魚竿,一條小魚被釣上來。


    一條巴掌大的小魚,耿謦戴上手套用筷子夾住放進滿是漿的盤子裏翻了個身,隨意的將魚放進油鍋炸了,速度快到二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這水表麵看著還算幹淨,有心人看到了也就隻會讚歎一句這水真清澈,可那要是這水渾濁發臭了呢?”


    良久他放下筷子放炸好的小魚遞到廣白嘴邊看它吃下去,不冷不淡道:“有些事情鬧的越大越好。”


    “原來不是給我們吃的啊?”


    萩原研二有些遺憾的抓著後腦勺,聞言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生無可戀的看向天空,這家夥是真的沒救了。


    “耿謦先生,改天給他看個腦子吧。”


    看著桶裏寥寥幾條魚,鬆田陣平覺得這給廣白塞牙縫都不夠,更別說是請萩原研二搓一頓了。


    “沒事,他是有福氣的人,呆萌一點沒關係的。”


    這話說的就差說研二他傻人有傻福了,不過某方麵耿謦也沒說錯,誰能想到當初研二沒穿防爆衣被爆炸危及差點死了,居然還能活著撐到醫院。


    耽誤一會兒後居然還能讓他們堵到沒來得及下班的耿謦,緊接著就是班長和自己,想想還真是一言難盡呢。


    “陣平,你不收魚竿嗎?”


    聞言鬆田陣平漫不經心的瞥了眼魚竿,那魚竿抖的十分厲害,他抓著魚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拉力,“貌似…還是一個大家夥!這會兒咬著勾死不鬆口呢?”


    “別用力拽…魚線可能會被咬斷,偶爾鬆一會兒,盡量把它力氣耗完,然後再一鼓作氣拉上來。”


    眼看耿謦轉身就走萩原研二不解:“耿謦先生你去哪兒?需要我幫忙嗎?”


    “我去采點蘑菇,有事找我的話你就喊廣白,它知道我平時在哪裏采蘑菇,如果它停下來了你們就別跟著了。”


    走之前耿謦看著後備箱裏的醫藥箱想了想還是背在了身上,出門時他特意準備了兩個醫藥箱,雖然自己選的這個森林是沒有大型的野生動物的。


    但不排除有的可能性,更何況這個森林不曾有人踏足過,野生蘑菇都長的非常好,還有一些比較稀有的藥材。


    稀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耿謦低頭正在采集林腐木上的蘑菇,一雙猩紅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


    “這魚塊頭還真不小啊!聽耿謦先生說孕婦吃魚對身體有好處,這麽大的魚我們兩個人也吃不完。”


    那條魚至少有五十厘米長一個桶根本裝不下,幸好出門時他們還專門帶了一個大盆子,不然還真沒地方裝。


    “說的也是,耿謦不喜歡吃魚,本來就是打算釣魚修身養性,順便給廣白加……”


    耳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不敢置信的看向耿謦離去的方向,叢林裏大片的鳥兒轟然飛走。


    “是誰在開槍?!”


    原本性情溫和的廣白突然齜牙咧嘴跑到兩人前麵伏低身子,雪白的尾巴甚至炸起了毛,嘴裏發出詭異的嘶吼聲。


    “那是…熊!這裏怎麽會有熊?!”


    來的路上鬆田陣平記得這裏並沒有任何標注說有熊會出沒,剛才的槍聲到底是怎麽迴事?


    “研二你慢慢向後走,千萬不要背著它,這家夥體型至少比我們加起來都高,哪怕我們都帶著配槍也不一定有用。”


    兩人都沒遇到過熊,雖然看過很多關於熊吃人的新聞,都知道熊有多麽殘忍,林子有槍聲就證明這裏是有獵人的,有獵人就說明這裏不止一頭熊。


    萩原研二慢慢向後退去副駕駛去拿槍,他將槍慢慢遞給鬆田陣平,草叢裏的龐然大物走了出來,濃烈的血腥味傳來,兩人拿著槍特別警惕著眼前的熊。


    不為別的而是麵前這頭熊的爪子上全是鮮血,上麵還有一塊白色的衣服碎片,那特殊的紋理剛好就是耿謦衣上的圖案,他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你到底是什麽人?”


    獵戶舉著槍看著眼前衣角破碎懷裏抱著小熊的異瞳男人,雪白長發帶著黑色挑染,胸前的衣服沾染了些許血跡。


    “耿謦,一個路過的醫生,我和朋友過來遊玩並沒有看到這裏有熊出沒的預警。”


    聞言小胡子矮小的獵人放下槍,他看到耿謦身上背著的醫藥箱,還有給小熊身上那熟練的包紮,顯然他並沒有說謊。


    “這裏原來是沒有熊出沒的,但有兩隻偷偷跑出來了,一隻吃人的熊襲擊了村子並且咬傷我的同伴。”


    “傷員都還在村子裏嗎?”


    獵人點頭帶著耿謦去了村子,到處都是瘮人的血跡,厚重的大門推開裏麵不少是身上帶傷的原地居民。


    耿謦選擇先給傷勢最重的傷員治療,已經奄奄一息的年輕人看著麵前的醫生,“勞煩醫生去給其他人治療吧,我失血過多已經沒救了。”


    “那不是你該管的事,安靜一點。”


    奇怪的異瞳醫生冷冷扔下這句話,在給他包紮了傷口之後喂了藥,就去救治其他的傷患了。


    其中最慘的是被剖了腹的婦人,她還有一息尚存,耿謦翻著醫藥箱拿著奇怪的藥物不斷縫合著她的傷口。


    然而女人卻生如死灰,她的孩子死了,她也不太想活了,冰冷的液體注入她的身體,耳邊是男人低沉的聲音,眼前一片空白她仿佛是看到了死神。


    “你的孩子很高興他保護了你,那是一個男孩,他讓我問你下次來找你,你能不能保護好他呢?”


    恍惚之間她看見一個男孩穿著白衣服站在她的麵前朝她笑,甚至還喊著她母親,女人哽咽了。


    “…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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