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麵映出的卻不是敖清,而是三百個正在啃噬青銅的因果蠱王!巨手突然扭曲成麻花狀,鼎片上的龍族怨魂紛紛探出頭:"小公主...甜..."


    虹葉的逆鱗劍刺入鼎片縫隙:"清兒,用安魂曲!"


    敖清卻掏出個陶塤吹起跑調的小曲,星屑隨著音波鑽進鼎片孔洞。怨魂們突然手拉手跳起圓舞,青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鏽剝落。閻羅王趁機甩出輪迴印:"就是現在!"


    "要把叔叔們送去星河洗澡咯!"敖清拽著因果線蹦極般躍入地獄裂縫,星軌在她腳下鋪成滑梯。七顆龍魂晶石自動歸位,在滑梯盡頭拚成北鬥陣圖。


    燭九陰突然捂住心口:"清兒小心!陣圖裏有..."


    "有時空陷阱嘛~"敖清在陣圖邊緣急刹車,小靴子踢起星屑灑向陣眼,"爺爺的青銅司真沒新意,總在星軌裏藏倒刺。"星屑觸發的瞬間,陣圖變成吞噬光線的黑洞,十八隻青銅蠱蟲張著獠牙撲出。


    陳平安的傀儡身軀突然解體,三百枚齒輪化作流星雨:"小主人,這是當年噬咬我龍脊的..."


    "知道啦!"敖清咬破指尖在虛空畫血符,"以陳氏嫡血,召萬龍殘魂!"血符燃燒的刹那,地獄裂縫中升起無數龍魂,竟將青銅蠱蟲撕碎成星光粉末。


    虹葉的嫁衣突然無風自動:"清兒,你何時學會的血祭之術?"


    "上次偷看娘親的安魂咒呀~"敖清嬉笑著被龍魂托迴地麵,手中卻攥著塊蠕動的青銅,"看!蠱蟲肚子裏藏著爺爺的日記呢!"


    燭九陰用星雲包裹住青銅塊,裂紋中浮現文廟聖人的虛影:"...甲子年霜降,瑤池送來敖清命盤星圖,然虹葉那孽畜竟篡改..."


    敖清突然捂住耳朵尖叫,額間星圖胎記迸發強光。所有因果線齊齊繃斷,三界景象如同摔碎的鏡子般裂開——月老的紅線纏住了淩霄殿玉柱,閻王的生死簿拍在蟠桃宴桌麵,而文廟的青銅鼎正在瑤池裏煮著星屑湯!


    虹葉化出龍形卷住女兒:"清兒,你的神識在撕裂三界屏障!"


    "可是好多聲音...好多記憶..."敖清渾身星火流竄,因果蠱王焦急地啃食她發梢,"爺爺在命盤星圖裏藏了三千道雷咒..."


    燭九陰的星傀暴漲撐住天地,北鬥紋路滲出金血:"陳平安,帶清兒去歸墟海眼!"


    "我不走!"敖清突然掙開母親,赤腳踏上星軌,"爺爺不是想要命盤星圖嗎?"她撕開額間胎記,浩瀚星海傾瀉而出,"清兒自己畫給他看!"


    星海波濤中浮現出震撼景象——三百年前虹葉分娩時,歸墟海眼深處藏著個青銅搖籃,瑤池仙使正將星圖刺入嬰兒額間!


    "原來如此..."虹葉的逆鱗劍發出悲鳴,"所謂賜福,實為監視!"


    敖清在星浪中起舞,每一步都踏出新的命盤軌跡:"娘親當年用星晷反轉刺青,把爺爺的監視變成護身符對不對?"她突然潛入星海,捧出顆跳動的青銅心髒,"但爺爺還藏了這個~"


    心髒表麵的血管竟是無數微型青銅司煉器師,正在雕刻敖清的木偶。燭九陰的星雲觸碰到心髒時,整個瑤池的因果線突然勒住他的脖頸!


    "爹爹!"敖清甩出因果線織成漁網,"這是連環因果結,讓清兒..."她的話被突然出現的星門打斷,門中走出戴青銅麵具的瑤池仙使。


    仙使手中的玉淨瓶倒映出敖清破碎的命盤:"奉西王母法旨,捉拿擾亂三界的..."


    "你的瓶子漏水啦!"敖清彈指射出星屑糖丸,玉淨瓶突然長出青銅獠牙反咬主人。仙使的麵具崩裂,露出與虹葉七分相似的麵容!


    虹葉的龍爪捏住仙使咽喉:"瑤池左使驚鴻?你三百年前就該隕落了!"


    "多虧小公主的命盤星圖..."驚鴻笑著咳出星屑,"每當你逆轉因果,我的神魂就..."


    敖清突然把青銅心髒塞進驚鴻嘴裏:"阿姨話太多會噎著哦!"心髒入喉的瞬間,驚鴻渾身爬滿青銅紋路,竟化作新的九刑煉龍鼎!


    燭九陰引爆三顆本命星辰:"清兒,這是因果反噬!"


    "但也是機會呀!"敖清拽著父母跳進鼎口,"陳叔叔抓緊!"四人跌入鼎內瞬間,外界三界突然凝固——月老的紅線定格在淩霄殿,生死簿的紙頁懸浮在瑤池,而文廟廢墟中升起九百尊青銅神像。


    鼎內卻是浩瀚星海,敖清正用因果線編織星舟:"爺爺的陷阱就是通道,我們直接去青銅司老巢!"


    虹葉發現星舟材料竟是自己的嫁衣碎片:"清兒,你何時..."


    "破殼那天就藏起來啦~"敖清把陳平安的齒輪變成船錨,"娘親每片鱗甲都沾著改命的因果,最適合偷渡時空哦!"


    星舟突然撞上青銅星門,門縫滲出熟悉的蝕骨鳴鍾聲。燭九陰的星袍化作盾牌:"是當年改造平安的..."


    "煉龍窟!"陳平安的翡翠龍晶突然暴走,映照出少年被鐵鏈鎖在星軌上的畫麵,"不要進去!那裏有..."


    敖清卻哼著歌謠拋錨勾住星門:"陳叔叔的噩夢,清兒來幫忙打碎吧!"星舟撞入門內的刹那,眾人聽見三百個陳平安的慘叫迴聲,以及聖人冰冷的宣判:


    "戌時三刻,剮龍台星軌校準完畢——"


    青銅齒輪咬合聲震得虹葉耳膜滲血,她反手將敖清塞進嫁衣碎片凝成的繭中。星舟在聲浪裏四分五裂,陳平安的翡翠龍晶突然迸發幽光:"這是...我脊椎骨熔煉的定位器!"


    "陳叔叔的骨頭在唱歌呢!"敖清從繭裏探出頭,指尖星屑凝成琴弦,"音調比孟婆湯凍的冰糖葫蘆還甜!"


    燭九陰的星傀被青銅鎖鏈纏住右腿,北鬥紋路正被齒輪啃噬:"平安別動!這些齒輪帶有因果倒刺..."


    話音未落,陳平安已徒手抓住啃咬父親的齒輪。翡翠龍晶與青銅相撞的刹那,三百道血痕爬上他手臂:"小主人快看!齒輪內側刻著你的生辰!"


    敖清翻身躍上鎖鏈,發梢垂落的因果線自動編織成放大鏡:"戌時三刻...卯時三刻...哎呀這些齒輪會自己轉時辰!"她突然被掀翻在地,星屑凝成的琴弦竟開始反向撥動她的手指。


    虹葉化出龍爪撕開空間裂縫:"清兒,這是剮龍台的時辰陷阱!"


    "娘親的指甲油沾到齒輪上啦!"敖清突然指著某片染血的齒輪驚叫。虹葉的龍血滲入青銅紋路,整個煉龍窟突然翻轉——眾人腳下浮現出浩瀚星海,每顆星辰都是轉動的青銅齒輪!


    燭九陰的星袍被齒輪絞碎,露出後背猙獰的北鬥烙痕:"這是用我當年剜骨之刑的刑具改造的..."


    "爺爺的玩具真沒創意!"敖清突然掏出青銅心髒按在烙痕上,"陳叔叔幫我按住爹爹!"心髒觸碰到烙痕的瞬間,北鬥七星的勺柄突然射出光柱,在星海中映出七扇青銅門。


    陳平安的翡翠龍晶發出蜂鳴:"小主人,每扇門裏都有你的氣息!"


    "因為清兒有好多分身呀~"敖清蹦跳著數門上的銅釘,"上次在瑤池放風箏,線頭纏住了三百顆星星,結果每顆星星都長出清兒的臉呢!"


    虹葉的逆鱗劍突然指向第三扇門:"清兒,這是你破殼那日的影像!"


    門內傳出嬰兒啼哭,眾人透過銅釘縫隙看見驚悚畫麵——三百個青銅搖籃懸在歸墟海眼,每個搖籃裏都蜷縮著額間帶星圖的龍嬰!虹葉的嫁衣無風自動:"瑤池竟敢..."


    "娘親當年偷換的搖籃在這裏!"敖清突然撞開第四扇門。門內是渾身浴血的虹葉正將真龍逆鱗塞進繈褓,而她腳下躺著七具與驚鴻使者容貌相同的屍體!


    燭九陰的星傀突然劇烈抽搐:"這些屍體穿著青銅司初代煉器袍!"


    "所以驚鴻阿姨才會複活呀~"敖清拽著因果線蕩到第五扇門前,"這裏藏著更好玩的!"她踹開的門內湧出腥臭血浪,九百條鎖鏈拴著半龍半機械的陳平安,每個都在嘶吼:"殺死我!"


    真正的陳平安突然跪倒在地,翡翠龍晶裂開細紋:"原來我真的是..."


    "是清兒最棒的拚圖!"敖清突然把青銅心髒拍進他胸口。翡翠與青銅相融的刹那,所有門內的陳平安同時轉頭:"小主人快逃!剮龍台在重組!"


    星海齒輪發出刺耳摩擦聲,七扇青銅門拚成刑台。敖清腳下的星屑突然凝成鍘刀:"戌時三刻到啦!"


    虹葉化作龍形卷住女兒,卻見鍘刀落下時分裂成三百道虛影。燭九陰引爆三顆本命星辰:"這是因果律刑具,清兒所有時間線的..."


    "讓開!"陳平安突然撞開虹葉。鍘刀貫穿他胸膛的瞬間,翡翠龍晶迸發的強光竟讓刑台出現裂痕:"小主人,我的核心齒輪刻著你的命盤逆轉咒!"


    敖清瞳孔收縮成星芒狀:"陳叔叔大笨蛋!"她突然咬破舌尖噴出血霧,星屑混著龍血凝成無數小手,硬生生將鍘刀碎片拚成蹺蹺板。


    燭九陰的星雲裹住陳平安殘軀:"平安的機械內核在改寫刑台程序!"


    "因為陳叔叔是清兒親手改造的呀~"敖清跳上刑台蹺蹺板,每次起落都踩出青銅火花,"三歲時用月老的紅線纏住他的齒輪,五歲時拿閻王的判官筆改寫核心咒..."


    蹺蹺板突然傾斜著戳破星海,露出背後巨大的青銅日晷。虹葉的逆鱗劍發出龍吟:"這是文廟初代聖人煉製的..."


    "是我的生日時鍾!"敖清拽著晷針蕩秋千,"每次逆時針轉三圈,陳叔叔就會年輕一歲呢!"她突然被晷影籠罩,青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虹葉燃燒精血衝破禁製:"清兒快鬆手!晷針在抽取你的壽元!"


    "可是陳叔叔的齒輪卡住了..."敖清的白發已經垂到腳踝,身下晷盤浮現出她六百種死法影像。當白發觸及晷麵時,所有影像突然合並成驚悚畫麵——敖清被釘在青銅星軌上,三千根因果線正從她體內抽出龍魂!


    燭九陰的星傀突然自爆左臂,北鬥血雨淋在晷盤上:"這是平安用命換來的破綻!"


    血雨觸發的瞬間,敖清猛地抽出晷針紮進自己心口:"清兒最討厭按時辰死掉!"心髒位置爆發的星光竟將日晷熔成糖稀,青銅汁液流淌成河。


    陳平安的殘軀突然躍起,翡翠龍晶完全青銅化:"檢測到終極指令——保護小主人!"


    "陳叔叔變成糖人啦!"敖清捧起一滴青銅糖漿吹泡泡。泡泡炸開的瞬間,煉龍窟頂部坍塌,露出瑤池仙宮的琉璃瓦——西王母的儀仗正懸在空中,三百仙使手持因果羅網。


    虹葉的嫁衣碎片凝成戰甲:"終於現身了麽?"


    "娘親的裙擺借我撕條布!"敖清突然扯下虹葉的披帛,蘸著青銅糖漿畫符咒,"給阿姨們做個新發型!"符咒燃燒成火鳳直衝雲霄,仙使們的發髻突然長出青銅齒輪,相互碰撞出禁錮咒文。


    西王母的玉輦垂下瓔珞簾:"敖清,你可知這些因果反噬..."


    "婆婆的簾子漏風呢!"敖清彈出藏在腮幫裏的星屑,瓔珞瞬間結滿冰霜。她拽著冰淩爬上玉輦,卻見簾後坐著三百個容貌各異的西王母!


    燭九陰斬斷追擊的青銅鎖鏈:"三千化身?"


    "是瑤池的替身木偶呀~"敖清挨個戳西王母的臉頰,"這個用了閻羅殿的往生泥,這個摻了月老殿的紅線頭...咦,這個有娘親的鱗片味道!"


    被點中的西王母突然睜開血眸,口中吐出虹葉的逆鱗劍:"孽種!"


    虹葉閃身接住自己的逆鱗,劍氣卻在觸及女兒時突然軟化:"清兒小心,這是用我的..."


    "褪鱗之痛煉製的贗品!"敖清突然張嘴咬住劍尖,龍血順著嘴角滴在玉輦上,"娘親的眼淚味道!"血珠滾落的軌跡突然扭曲,竟在空中拚出三百年前的畫麵——虹葉抱著嬰兒跪在瑤池,腳下是用逆鱗刻寫的血契!


    燭九陰的星傀抓住畫麵殘影:"原來這就是他們控製清兒的手段!"


    "但是娘親偷偷改了個字~"敖清拽著西王母的衣領指向血契某處,"這裏本該是''獻''字,娘親描成了''現''字!"她突然對著血契吹氣,陳舊字跡竟重新流動,現出隱藏的第二層契約——以父骨為引,逆改天命!


    陳平安的青銅身軀突然發出轟鳴,胸腔裂口中飛出沾血的齒輪:"這是我的..."


    "是爹爹剜給娘親的定情信物!"敖清接住齒輪按進西王母心口,"婆婆說謊要吞針哦!"齒輪旋轉的瞬間,三百西王母化身同時慘叫,皮膚下浮現出青銅司的煉器紋路。


    虹葉的逆鱗劍燃起青火:"原來瑤池早已被青銅司滲透!"


    "不止呢~"敖清蹦跳著扯下仙宮帷幕,露出後方正在融合的十八層地獄與淩霄殿,"閻王伯伯和玉帝叔叔在玩疊羅漢!"


    燭九陰望向錯亂的天地:"清兒,你的因果線正在撕裂三界結構!"


    "但這樣更好找爺爺的老巢呀!"敖清拽出纏繞在手腕的因果線團,線頭竟同時指向不同時空,"當所有時間線都錯亂..."她突然被線團裹成繭蛹,星芒從縫隙中滲出,在天地間投射出震撼景象——每個時空的敖清都在破壞命盤星圖!


    西王母本尊終於從瑤池深處現身,手中托著破碎的星圖:"停手!你可知命盤徹底碎裂的後果..."


    "就是爺爺再也不能用星圖監視清兒啦!"繭蛹中的敖清發出悶笑,因果線突然暴漲纏住西王母,"婆婆的保養秘方借我用用~"線頭鑽進西王母鬢角,竟拽出大把沾著星屑的白發。


    虹葉趁機斬斷瑤池與青銅司的鏈接:"清兒,用這些白發做牽引!"


    "要給爺爺織條圍巾!"敖清操控白發編織成網,每根發絲都映出青銅司的藏身坐標。當最後個結扣完成時,整個三界突然寂靜——所有青銅造物同時轉向歸墟方向,正在啃噬奈何橋的亡魂們齊聲呢喃:"剮龍台...現世..."


    陳平安的青銅身軀突然擋在敖清麵前,胸腔裂口伸出沾血的齒輪手:"檢測到終極指令激活——戌時三刻,剮龍台降臨!"


    敖清額間星圖胎記迸發強光,她笑著握住齒輪手:"那就帶路呀~"


    "哢嚓——"


    陳平安胸腔內探出的齒輪手突然掐住西王母咽喉,青銅紋路順著她頸間蟠桃金紋蔓延。虹葉的逆鱗劍懸在半空震顫:"平安!你體內的指令..."


    "不是陳叔叔哦!"敖清踮腳戳了戳機械手臂內側的暗格,沾著糖漿的指尖勾出一縷靛青色魂魄,"是爺爺在說話呢!"魂魄接觸空氣的刹那,整張瑤池星圖突然倒轉,露出背麵密密麻麻的青銅齒輪。


    燭九陰的殘破星傀突然張開雙臂,北鬥烙痕在虛空投射出星軌:"平安的核心齒輪被替換過!當年剜骨時..."


    "爹爹剜的是左臂第三根肋骨!"敖清突然掀起陳平安的衣襟,露出機械脊椎上暗紅的符咒,"但爺爺偷偷換了右心室齒輪,所以陳叔叔每次笑的時候——"她猛地按下陳平安後頸某處凸起,機械身軀突然發出刺耳笑聲,音波將仙宮琉璃瓦震成齏粉。


    西王母趁機掙脫桎梏,鬢角垂落的青銅發飾突然裂開:"你以為能看穿多少層?"發飾中迸出三百枚帶倒刺的星鏢,每枚都映著不同時空的慘烈畫麵。


    虹葉的嫁衣戰甲卷起血浪:"清兒退後!這些是因果鏢..."


    "是娘親梳頭掉的發卡呀!"敖清突然張嘴咬住最先抵達的星鏢,小虎牙與金屬摩擦迸出火花。被咬住的星鏢突然軟化,在她舌尖蜷成微型發簪,"您看,這個背麵還刻著生辰祝福呢!"


    燭九陰的星雲裹住其餘星鏢,北鬥烙痕竟開始吞噬上麵的因果畫麵:"這些是...清兒周歲宴的影像?"


    畫麵中,三百賓客舉著青銅酒杯慶賀,每張笑臉下都藏著機械齒輪。敖清蹦跳著戳破某個賓客的虛影:"這位白胡子爺爺的喉結在轉呢!"虛影破碎後露出青銅司的傳訊齒輪,正在重複播放賀詞。


    西王母的裙裾突然化作流沙,裹挾著星圖殘片墜向歸墟:"既然想看真相..."流沙中浮現出遮天蔽日的青銅羅網,每根網線都串著龍族骸骨,"那就去歸墟最深處,問問你們的好祖宗!"


    敖清突然拽住陳平安的齒輪手蕩秋千:"陳叔叔快看!網眼在吐泡泡~"她所指的方位,青銅羅網突然分泌出粘稠液體,凝結成無數懸浮的鏡麵。每個鏡麵都映著敖清的不同死狀,最中央的鏡麵卻空白如雪。


    虹葉的逆鱗劍突然發出悲鳴,劍身浮現出細密裂紋:"這是噬魂膠...清兒別看!"


    "可是鏡子裏有糖人的味道~"敖清突然撲向空白鏡麵,發梢掃過的地方,因果線自動編織成捕蟲網。當她的鼻尖觸及鏡麵時,空白處突然浮現青銅司主的臉——那張臉竟由無數細小的敖清麵容拚成!


    陳平安的機械眼突然溢出翡翠色液體:"警報!檢測到本體認知汙染..."


    "原來爺爺是清兒的拚圖遊戲!"敖清興奮地摸出青銅心髒按在鏡麵,心髒表麵三百個氣孔同時噴出星屑,"要往哪個孔裏吹氣呢?"她鼓著腮幫子隨機選中某個氣孔,吹出的氣流竟讓青銅司主的臉開始扭曲。


    燭九陰的北鬥烙痕突然暴漲,化作七柄星刃刺入鏡麵:"這是意識空間通道!清兒,跟著我的刀刃走!"


    刀刃落處,鏡麵空間層層剝落,露出布滿血管的肉色甬道。敖清拽著陳平安的齒輪手蹦跳前行,靴底粘起的膠質在地麵印出小花:"陳叔叔的腳在發芽耶!"她指著機械足跟處新生的青銅根須,那些根須正瘋狂吸收甬道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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